我一听男子说一颗药丸五两银子,整个人都懵了,手还停在荷包里,一时不知所措。
“一颗五两?这也太贵了!”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不甘。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有些阴沉,“小姑娘,这可是救命的药,你要是嫌贵,那你阿姐的病可就……”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阿姐虚弱地拉了拉我的手,气息微弱地说:“安安,别买了,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看着阿姐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犹豫再三,我一咬牙,把荷包里剩下的银子都倒了出来,“把药给我。”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将药细细包好递给我。
拿到药后,我背着走出那茅草屋,继续向东走去。我寻了一个树林,将阿姐放到一棵大树旁,将那中年男子给的药丸喂阿姐服下。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药真的有效,阿姐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咳嗽也减轻了许多。我守在阿姐身边,看着她渐渐入睡,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大约两个时辰后,夕阳悠悠坠入地平线的怀抱,阿姐苏醒,气色红晕,不再咳嗽。
“安安,你把药拿出来我看看!”阿姐想起什么似的对我道。
我将剩下的西颗递给阿姐。
阿姐拿起闻了闻,掐了一点尝了尝!“山楂?”
“什么?不会吧?我花金价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我大惊道。
“刚才你喂我时我就觉得味道不对,但身体虚弱说不出话来!真正有效的是他的那碗汤药,他定是看到你荷包的银钱,才骗你高价买下这五颗山楂丸的!”阿姐懊恼道。
我有些羞愧,连个消食片都看不出来,心底还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恨意,恨自己不知道谨慎行事,被人骗了钱财。
“阿姐,我错了,是我太心急,才上了当。”我撇着嘴,小声的和阿姐道歉。
阿姐满眼心疼,“阿姐没有怪你,就是可惜了那银钱,我本想日后还给婉娘姐姐的。”
“那没关系,银钱我们可以再攒,阿姐没事就好!”我接话道。
“要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让你担心了!”阿姐愧疚道。
“那你我就不要再互相道歉了,只要咱们都健康平安,其他都无所谓。”我抱着阿姐开心道。阿姐点点头。
天色不早,我们又走了五里路,找到一间猎户废弃的茅屋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阿姐早早起来,转身发现我浑身颤抖,嘴唇惨白,嘴里说着阿姐听不懂的话。
阿姐慌了神,怎么也叫不醒我。
紧张恐惧袭来,阿姐将我背回那村庄,阿姐向村里的人求助,可大家都知道我们己经身无分文,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无奈之下,阿姐背起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村子。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要找到能救我的地方。烈日高悬,阿姐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始终没有放下我。一路上,阿姐逢人便问哪里有郎中,可得到的不是冷漠的摇头,就是无情的拒绝。
阿姐背我走了三天,而我的状况愈发糟糕,到了第三日,那残存的生命气息,己如丝缕般微弱。阿姐抱着我绝望痛哭,她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风迅速地于林间穿梭而过,雨亦随风而至。
“对不起,安安,阿姐没用!对不起!安安。”哭声穿过风雨。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鹿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只小鹿身形灵动,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它冲着阿姐不停地叫唤。
“跟着它走!”我在阿姐怀里虚弱地道。
阿姐有些吃惊,很快阿姐起身将我背上,跟上了那雪白的小鹿。
小鹿在前面欢快地跑着,阿姐则背着我艰难地跟在后面。走了很久很久,眼前出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
小鹿跑到山脚下,停了下来,再次冲着阿姐叫唤。阿姐抬头望着眼前的高山,
“这里难道就是齐台山?”阿姐惊呼道。
小鹿跑来蹭蹭阿姐的腿,以示回应。
“谢谢你带路!”小鹿蹦蹦跳跳地回到那雨雾里。
阿姐深吸一口气,背着我开始往山上走去。那山之巍峨,几何高度,便有多少台阶与之相应。
“安安,不要怕,我们己经到齐台山了,马上就能见到老道长,阿姐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可以救你的,不要怕,再坚持一下。”阿姐一边爬,一边慰藉着我。
“师父,有人山了?”云天辰放下手中的剑,来到窗边道。
玄尘子也放下手中的经书,来到窗边。
“听脚步是一位姑娘,我的九离三坤阵都能破,想必身手不简单。”玄尘子捋着他的胡须,脸上满是庆幸之色。
“不对,是两个?有一个快不行了?”云天辰推门而出,身形如电,迅速朝着山下奔去。玄尘子则紧随其后。
“两个?两个有点养不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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