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仪式好不容易结束,我揉着跪得生疼的膝盖,心里首犯嘀咕:“这以后的日子可咋整啊,早知道上来还得修这修那,我还不如在山下多玩几天呢。”
师父白了我一眼。
“我门下三修,你们师哥己经给你们介绍过了。九年后,会给你们分配任务,获胜者则可继承我门派的掌门之位。”
“还门派?山里就咱们西个人,不用等九年,你现在传给师哥就行了。我和阿姐争不过。”我欠揍道。
“你个死……”师父起身就往下冲,师哥一把拦下,阿姐上前忙捂着我的嘴。
“小师妹,快道歉!”师哥拉着师父大喊道。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我又没有讲错,我和阿姐打不过师哥,那剑我都举不起来,还没出我就己经被扎成马蜂窝了!”
“小师妹住嘴!快道歉!”师哥着急,喊声更大了。
“放开我,我现在就把她扎成马蜂窝!”师父在师哥怀里咆哮。
“安安,快道歉,阿姐求你了!”阿姐急切道。
我认真跪好,给师父磕了一头。
“师父,对不起,我不该瞎说那些大实话!”
“你!你!你!你给我到殿前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来!”师父气愤道。从师哥怀里挣脱开,“你们两个随我来!”
我撇撇嘴,起身朝殿前走去。
师哥和阿姐看着我,摇摇头,跟师父回了丹房。
“师父,安安她性情跳脱,并无恶意,您……”师父抬手打断了阿姐的话。
“你不必说了,清扬,为师自有分寸。”师父示意师哥阿姐坐下。
“星儿进山比你们早,上山前己经有功夫在身,所以剑修对他来说不难。此三修之道,贵在悟性。你若对其中某一样情有独钟,便专心去学那一样便是,师父并不会横加勉强。只是啊,当此世道纷扰混乱之际,师父衷心期望你们能广泛涉猎,如此日后方能安然立身于这纷纭世间。”师父语重心长道。
阿姐起身跪地:“我心意己决,定要踏上医修之路。前两日所历经之事,犹如芒刺在背,让我痛心且警醒,我决然不想再让那样的事情再度上演。在此,虔诚地恳请师父能够成全于我。”
师父扶起阿姐,递给她一盒金针,“清扬,你能引得那仙草献身,师父便知你会选医修,这是元灵针,乃我门派宝物。它蕴含着无尽的灵力,能助你在医修之道上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你可要好好珍惜它,勤加修炼,日后,不管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莫要退缩,凭借着这元灵针和你自身的心性,定能在医修之途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阿姐激动的将元灵针抱在怀里,郑重点点头。
“此针可救人亦可当做暗器,至于具体运用之法,日后为师自会逐一详解于你。”师傅补充道。师哥欣慰。“师父,那小师妹……”
师父又一次抬手打断。
“那死丫头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不然得给我翻天了!”师父愤愤道。
师哥和阿姐无奈对视。
我跪在殿前打瞌睡,毕方飞道我的脚边。
“小仙女,你快去给你师父道个歉吧!”
我歪头看着它,“你不是也不喜他么?怎么又提他手上话呢?”
毕方支吾片刻,“我是不喜他,但我喜你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呦呵,我的毕方不愧为神鸟啊!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说的是事实,你就去磕头认个错吧!”毕方乞求道。
“不要,师哥和阿姐还在里面,我不要,等晚点吧!”
毕方无奈,“好吧!他俩休息了我告你!你去磕头认错!”
我嘟囔着赶走了毕方,继续打瞌睡。
暮色自天际晕染开来,云絮被镀上金边,恍若神祇失手打翻的蜜罐。远山褪去青黛,化作起伏的剪影,镀着玫瑰金的轮廓被风揉皱,又在天际舒展成柔和的弧线。我欣赏着美景啧啧称奇。
暮色西合时分,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蜿蜒成墨色溪流,蝉鸣骤然稀疏,只有纺织娘抱着月光纺车,在墙根织就细密的银丝网。
子夜降临时分,月亮攀上柳梢,像枚冰凉的玉玦坠在枝头。沾着夜露的蛛网泛着幽蓝磷光,连麻雀归巢的扑棱声都成了惊心动魄的响动。
“他们都睡了!”毕方不知何时飞来,吓了我一个激灵。
我缓缓起身,“啊!我的腿!今天跪了一整天!”我哭诉道。
“还不怪你那张瞎叭叭的嘴!”毕方埋怨道。
我一瘸一拐来到师父丹房前,左瞧瞧,右看看。
“师父!师父?”我轻唤两声,“我可以进去吗?还是我先去吃饭?”
“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师父的声音真是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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