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微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我缓缓起身,呆坐在榻上片刻。
“师父?师父?”我轻唤两声,无人回应。
我起身下榻,走到昨晚看到的那扇青铜门前。
“师父?师父?”我提高声量又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回应。
我使劲推了推那门,毫无反应。
向外拽了拽,还是不动。
“醒了?”师父不知何时站到我的身后,吓得我左脚踩右脚,一屁股坐到地上。
师哥紧走两步,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师哥微微扬起嘴角,温柔地给我拍打身上的浮灰。
“你们两个阿飘一样,吓死我了?”我控诉道。
“什么是阿飘?”师哥疑惑道。
“就是鬼!走路一点动静也没有吗你们?”我有些生气道。
“给你一刻钟,收拾一下,今日起开始修行。”师父平静地说完,转身出了丹房。
“哈啊!这一天天的着急啥?九年义务教育也没这么紧张啊!”我撇着嘴,不满道。
“先去洗脸,清扬给你留了早饭。”师哥依旧挂着那抹微笑。
“这是哪里?师父的寝室?”我指着青铜门问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走吧!”师哥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出了师父的丹房。
洗漱,吃饭,磨磨蹭蹭被阿姐拉到院中。
“既然己入我门派,就要遵守我门派的规定。每日辰时起开始练功,戌时方可休息!”师父言语强硬,不容置疑。
“这才刚上小学!咋就整上高中那一套了?”我嘴里嘀咕,阿姐轻拍了我一下,师父白了我一眼。
“从今日起,我便亲授你们剑修、医修与符修之法。”师父负手而立,神色凝重,周身似有一股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
我嘴上不敢再抱怨,心里问候了师父他老人家八百遍。
随即,师父手中长剑一抖,寒光闪烁,瞬间在庭院中舞出一片剑影。那剑招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式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师哥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敬仰与熟悉,显然他己不知看过多少回。阿姐则专注地盯着师父的每一个动作,手中还不时比划着,试图将这些剑招牢记于心。
我站在一旁,起初还努力跟着师父的动作学,可没一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剑修于我而言,实在太过枯燥,那复杂的剑招与繁琐的剑诀,我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没练多久,我手中的短剑就开始东倒西歪,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
师父看着我的样子,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失望。
“剑修讲究心剑合一,你这般浮躁,如何能练好?”师父严厉地斥责道。我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满是委屈。
熬到午时,我半躺在树下,师哥给我递来一个葫芦,我抱着葫芦吨吨吨的灌了好多水。
“慢点喝,都是你的!”师哥依旧温柔道。
“怎么心剑合一啊?我吐了它?”我抱怨道。
阿姐轻笑,师哥轻轻用他的剑柄敲敲我的脑袋。
“休得胡言乱语!慢慢练,这才第一天。”
我夺过师哥的剑,“真好看,师父给的吗?”
师哥神色瞬间暗淡下来,摇了摇头,“我父亲的剑。”
“那有名字吗?这么漂亮的剑应该有个好听的名字吧!”我未察觉的师哥的情绪变化,转而又问道。
“青鸾剑,我母亲给取的。”师哥轻抚着那把剑。
“名字挺好听,就是不符合你日后仗剑走天涯的身份,一代宗师的身份,嗯,要不我给你换一个?”我调皮道。
“噢?换做什么?”师哥没有拒绝,顺着我的话道。
“嗯……你叫云天辰,要倚仗你的宝剑走天涯,所以,就叫倚天剑!”
“咳咳咳!”阿姐一口水呛到,师哥赶紧过去轻拍着阿姐的背。
“是不是还有屠龙刀?你当师哥也去参加武林大会呀?”阿姐道。
“嘿嘿,单纯就是觉得名字好听,青鸾也不错,不用换了。”我笑呵呵的道。
“上课,开始医修!”师父突然道。我趴在师哥腿上不愿起来。
医修课上,师父拿出各种草药与医书,开始讲解人体经脉与药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理论,听得我头晕目眩。
阿姐则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问题与师父探讨。师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医术。看着他们专注的模样,我不禁有些羡慕,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些医修知识就是进不了我的脑子。
轮到符修时,情况却截然不同。师父只是简单地演示了一遍画符的基本步骤,我便瞬间领悟。拿起符笔,蘸上朱砂,在符纸上轻轻一挥,一道简单的符篆便成了。师父看到我的成果,眼中满是赞赏。
反观师哥阿姐,师哥十次可能成一次,而阿姐百次也难成一次。阿姐心之所向并非在此,故而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亦未觉得有何不妥。然而,师哥在符修课时,情绪愈发急躁起来,而这份急躁犹如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前行的脚步,越急也就越难以成功。
我观察了好久,有些不解,为何师哥在符修时似变了个人似得。
去问师父,师父只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将入冬时,我见师哥一人独坐在上山的台阶前,旁边放着那把青鸾剑和一个酒壶,我轻轻走到师哥身边,安安静静的坐下。
师哥转头盯着我看了许久,一把将我拦在怀中道:
“小叶子,你可埋怨哥哥?”是眼泪,滴到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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