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睡醒时,阿姐己经在大厅内接诊。见我换了一身医馆小伙计的衣服,头上还扎了两个花苞,愣了片刻,我看到身边往来捂嘴偷笑的伙计才觉得是自己穿的不妥。
“为何这样打扮?”阿姐将我拉回后院,边走边道。
“我见电视上的药童都是这样打扮呀!”我认真道。
“电视?”阿姐不解。
“哦……就和画一样,只不过好多画连着放。太上老君的药童就是这样啊!”我比着自己的衣服,指指头上的花苞道。
“你还见过太上老君的药童?”阿姐一边翻找一边道。
“是啊!那画里就有。”我回复道。
阿姐给我取出一身天青色布衣,一条黑色束脚长裤让我换上。换好后给我腰间系着一条藏青色布带,布带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竹制药囊。然后给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戴了一顶青色方巾,方巾上绣着一圈浅白色的菊纹。
“这样才像个药童。”阿姐满意的看看换了装的我。
“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大事儿。”我拉着阿姐就往外走。
上了马车,阿姐嘱咐道:“卫国公府守卫森严,你不可乱跑,一定跟好阿姐。”
我点头,随即问:“那夫人什么病啊?”
“那夫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卫国公府有人给那夫人长期下了毒。”阿姐平静道。
“啊?和那碧莲有没有关系?”我问道。
“我不知,高门贵府的,妻妾多了相互争宠,都是常有的事儿,但是,我觉得她能靠假死脱身,定不会那么蠢的事儿。”阿姐分析道。
“嗯,有道理!”我托着下巴道。
谈话间,马车己经来到卫国公府门前。
我率先跳下马车,然后将阿姐扶下马车。阿姐己经带好面纱,缓步至门口等候的管家面前:“医馆忙碌,来晚了。”
那管家忙躬身道:“女神医说的哪里话,您能来己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快请进,快请进。”
然后那管家将我们请进卫国公府。
大,那是真大,走了一刻钟,我们才走至内院。
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早己等的着急,见管家将我们引来,连忙上前,“女神医,您可算来了,夫人,夫人今日咳血了。”
阿姐平静地听着,回头看我一眼。
“姑娘带路吧。”阿姐对那丫鬟道。
丫鬟快步朝夫人的卧房走出,我和阿姐紧紧跟在身后。
进了屋里,一股中药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想yue,被阿姐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
阿姐快步移至病榻前,坐在小凳上,拉开锦被,拉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阿姐给那只手腕垫放了一块丝帕,而后轻轻搭上了脉搏。
我躬身候在一旁。这时进来一个十六七的一姑娘,抬眼斜看了我一眼,嫌弃道:“怎么还带着一个药童?还领到我母亲房间,赶紧给我滚出去。”
旁边的丫鬟不敢阻止那姑娘说话,阿姐没有理会,只是收回国公夫人腕间的手,取回丝帕道:“姑娘若是不喜,我们走便是。”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丫鬟大惊,忙跪地道,“二小姐,这是老爷好不容易才求来给夫人看病的女神医,请您不要为难了。”
阿姐己经走至门口,病榻上的国公夫人虚弱道:“宁儿,赶紧给女神医道歉。”语气虽弱,但不容置疑。
那二小姐不愿,觉得我们身份低微,不配她这个国公府的二小姐认错。
“宁儿!”那国公夫人再次厉声道。
那二小姐扭捏了一下身子,不情愿道:“刚才出言得罪了神医,望神医不要挂怀!”语气不屑,似在挑衅。
阿姐转身,语气冰冷道:“我看病,需我的药童守在身边,如果国公府顾忌,那另请高明吧。”
“哪有顾忌?女神医多虑了。”丫鬟起身上前将阿姐请至榻边。
“那么闲杂人等就去外面候着吧!”阿姐也斜看了那二小姐一眼道。
“宁儿,你出去等着吧!”国公夫人虚弱道。
“哼!”二小姐跺跺脚,离开了房内。
“夫人,可否单独和您说两句?”阿姐对国公夫人道。
“喜儿,你也下去吧,守在门口别让外人进来。”国公夫人对丫鬟道。
“是。”丫鬟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可是有什么事?”国公夫人道。
“您中了毒!一种慢性毒,平日里根本看不出,银针也试不出,只有积累到一定时期才能显现。”阿姐平静道。
“什么?”那夫人惊恐道。
“您仔细想想,这一年多来有没有长期吃什么饭菜和糕点。”阿姐问道。
“国公府人多,为了不麻烦,饭菜糕点都是我自己小厨房做的,身边也都是信得过的人。”国公夫人道。
“毒是这一年多来持续下的,这一年多,身边可有异样?”阿姐接着问道。
国公夫人回忆片刻,摇摇头。“那可以解了此毒吗?”
“毒素己渗至骨髓心脉,只可抑制它不要毒发,除非找到那下药之人。”阿姐缓缓说道。
公国夫人一听死不了,眼中又闪过一丝喜悦,“那如何抑制?”
“我回去配一些药丸,您按时服下就好,服药期间切不可忧思动怒。”阿姐平淡地道。
“女神医,费心了。”国公夫人在得知自己还有得救后,精神也好了一些,撑着身子半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阿姐,“这是我一点心意,女神医万不可拒绝。”
阿姐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上前接过,阿姐道:“明日下午派人到我药局取药丸即可。”
向那国公夫人欠身告别后,我和阿姐走出了房间。
门外,那二小姐坐在门廊边,见我们出来,气冲冲的走不来:“你要是治不好我母亲,当心我划烂你的脸。”
阿姐依旧平静地看着她,道:二小姐口气真重,当心明早起来就长包烂脸。”
“你个乡野村妇竟敢对本小姐出言不逊。”二小姐举手就要打我阿姐。
我手中掐诀法咒还没念出口,就见一玄青色锦衣的公子抓住了二小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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