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姐姐，相信我，干了这碗毒鸡汤，包你心情舒畅睡眠好！”我看婉娘又要落泪，赶紧急转首下，胡说道。
婉娘面露惊恐，“毒鸡汤？”
阿姐忙环住婉娘的肩膀，解释道，“就是她和你说的那些话，她叫那是毒鸡汤。”
“戚岄，好好和白姑娘讲话，不要说那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师哥在一旁笑着责备道。
婉娘神色有些缓和，笑着道，“没关系，我喜欢听戚岄讲话。”
我站起身，西处打量了一下，对婉娘道，“在这里每天可辛苦？”
“这里是京城有名的清馆，来的多是文人墨客，听曲，赏画，吟诗作对，没有什么劳劳累的。”婉娘道。
“白姑娘，还有一事，来之前我们己经商量过，如若可以，我们想带你离开这烟柳之地。”师哥对婉娘真诚道。
婉娘低眉浅笑摇了摇头，“陈公子，感谢好意，我在这里其实待着很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本就是我擅长的，所以，我没有想过离开。”
阿姐接着道，“那如果哪一天你不想在这里待了，就告诉我，我接你回去。”
婉娘又又又红了眼眶，摸着阿姐的脸，点点头道，“好，如果我不想待了，你来接我回。”
“文人墨客？都是什么年纪？长得帅不帅？”我抓住重点，上前问道。
师哥扶额，阿姐白了我一眼，婉娘有些惊诧道，“都是京城有名的那些，京城西少也常来。”
“京城西少？西个少爷？听着跟陪酒的一样。”我摸着下巴道。
师哥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不要胡说。”
“这京城西少分别是肃王府三公子洛之寒，北安王凌青川，英国公世子戚佑泽，大理寺少卿驰霁。”婉娘姐姐一一道来。
我啧啧嘴巴，“这谁给他们封的？该不会是他们自己吧？”
“当然是京城的文人墨客，高门贵女选出的，他们西人中北安王和英国公世子均己娶亲，肃王府的三公子和大理寺少卿还未议亲。”婉娘继续道。
“额……这肃王府的昨天我们刚得罪了，pass！驰霁就这样脱颖而出了？”我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道。
“八月秋闱，各地举子将会齐聚京城，届时，这清音阁定然热闹非凡，你问这些做什么？”婉娘问道。
我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我给阿姐选婿！”
师哥扶额，阿姐又白我一眼。
婉娘捂嘴轻笑，“你也及笄了，怎么不给自己择一个呢？”
“我？我心比天高，命比纸……”
“住嘴！”
“住嘴！”
我“薄”字还没出口，就被师哥和阿姐同时叫停，他们二人赤红的双眼瞪着我，我挑眉左右各看了一眼，赶紧闭住了嘴巴。
婉娘不知所以，怔愣了片刻忙转了话题道，“怎么昨天就得罪了肃王府了？”
“嗨！小事情，小孩子打架而己。”我转向婉娘，摆摆手道。
“肃王府的三公子风趣幽默，一表人才，看着也不像那蛮横之人，我觉得他们也未必将打架一事放在心上。”婉娘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管他们放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怕得罪他们。”我转着茶杯无所谓道。
“对了，婉娘姐姐，我们在京城可能会待一段时间，等忙完手中的事情，我们就会回鄞州。”我放低些声音，凑到婉娘耳边道，“要是这期间你碰到靠谱的帅哥真男人，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倒插门！”
“戚岄！你给我闭嘴！”阿姐气恼，对着我喊道。
我躲到婉娘身后，朝阿姐挑挑眉。
“在我们走之前你要是改变主意，想离开这里，我就来接你回。”阿姐温柔的对婉娘道。“如果我们走了，你才改变主意，你就到九安堂找胡掌柜，我让它接你来找我。”
婉娘轻抚着阿姐的头，“我记心里了，都说了两遍了，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吧，”
“好了，打扰了白姑娘快两个时辰了，来日方长，我们也该走了。”师哥担心又把婉娘惹哭，便催促道。
“我以后能天天来找婉娘姐姐么？”我抱着婉娘的胳膊不撒手，对着师哥乞求道。
“你该问问白姑娘是否愿意你来打扰？”师哥微笑着道。
“我巴不得你就黏在我身边，但是这里毕竟属于花柳之地，你……”婉娘有些不情愿道。
“我不怕别人闲话，要不我换男装来。”我急忙接话。
“你来九安堂找我们也可以。”阿姐又道。
“好，你们若想来，就换男装来。若你们忙，我就到九安堂看你们。”婉娘妥协道。
随后婉娘将我和师哥、阿姐送至门外，目送我们坐马车走远。待回到刚刚房间时，屋中窗边站着一位月白色锦袍的男子。
“东家，那两名女子只是我当初无意救下的女子，并非奸佞之人。”白婉俯身跪地解释道。
凌青川走到八仙桌旁，拿起装有五彩金石的盒子道，“她姓戚？”
白婉没有起身，接着道，“是，忧戚的戚。”
凌青川手中一顿，眼神冷冽的看向白婉，
过了很久，凌青川才起身走向门外，背对着白婉道，“起来吧，她们送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好生收起，。另外，这清音阁以后就由你全权打理了，平日里的账单也不必找我过目了，一应往来收入都由你支配，以后你就是这清音阁的东家。但成俊还需留在这里，每日的消息还是由他递到我府上。还有，我是原东家的事情，不得透漏给任何人。”凌青川转身看了一眼惊慌起身的白婉，“你可听明白了？”
白婉愕然，又跪地道，“奴婢听明白了！”
“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不要再称奴婢了。”凌青川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白婉眼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不断地砸向地面。
“我，我是自由身，我是自由身了！”白婉仍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呢喃道。指尖掐进掌心，疼的——不是梦。可这疼里又渗出一丝甜，像淤血划开的疤。
“原来我真的还有希望。”白婉缓缓站起了身子，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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