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八一的身体虽然强,但终究他还是凡人之躯,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来自和平年代的人,哪有和人争过生死。
被枪射中的那一刻,即便自已知道自已应该伤的不算太重,当心神放松的那一刻,终究还是被吓晕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病房了。
手术都已经做完了。
你还别说,这年代的外科医生,取子弹的经验肯定比后世那些专家要强。
因为,看太阳季八一就知道,这时候应该才到晌午。
病床前也没人,季八一觉得自已的伤口应该不大,在他自已的感觉中,子弹是打在了他的后肩膀处。
应该还没伤到骨头。
被改造后的身体就是这么强。
所以,当子弹被取出来以后,按他的身体素质,都可以出院了。
这也不是季八一盲目的自信,因为他可以感觉的出来,此时他的伤口,正以自已能体会到的速度在飞快的愈合中。
手上还挂着水,却挡不住小腹处那汹涌的尿意。
季八一起身,摘下那瓶被木架子支着的盐水瓶便向着病房外走去。
出门找了个护士问了一下,季八一就直卫生间而去。
在季八一刚离开病房的时候,李晓芳就提前一饭盒一保温桶来了。
保温桶是军绿壳的,桶里面是鸡汤。
李晓芳的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只三层的饭盒,饭盒最上面是满满的一盒饭,中层是几个白面馒头,底层是一盒京酱肉丝。
看到病床上没人,李晓芳便喊来护士询问。
得知季八一上厕所了,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坐在隔壁的另一张空床上。
直到此时,她才彻底的放松下来,心神一松,整个人便往床上一倒。
可能她还发着低烧,也许是她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精神旺盛了,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季八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被打开的保温盒,季八一竟然有些看不懂了,这疯婆子竟然开始讨好起他来了。
愰忽间,季八一觉得这四月天快要开始下雪了?
季八一看了一下窗外,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光无限好,一片生机勃勃。
他不是没想过这疯婆娘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但这里就是医院,也不至于吧?
为了防止意外,季八一还是将睡在床上的李晓芳扶起,硬是往她嘴里喂了勺鸡汤。
被季八一弄醒的李晓芳,下意识的喝了一口鸡汤。
然后她才发现,季八一一直盯着她的脸色在看。
“小杂种,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在这汤里给你下毒?你这是在让我试毒呢?”李晓芳大怒道。
声音高的吓人,不比昨晚上的小多少。
“这事又有谁能说得准?想我死的人,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你一个,没其他人了。”
李晓芳想反驳,却哑了口。
这事实像铁一样,由不得她反驳。
李晓芳一气之下,拿着她带来的筷子,在她带来的饭菜上全都吃了个遍。
丢下筷子,她瞪着那双单凤眼,嘴巴鼓鼓的道:“这下满意了吧?不再担心被我毒死了吧?”
季八一对她挥挥手,这样子是在赶她出去,李晓芳的存在,严重影响到了他的食欲。
可李晓芳就像没看见一样,就是赖着不走。
季八一将李晓芳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拔掉手里还挂着水的针,他掉屁股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李晓芳张开双臂拦着季八一。
“是你的人开的枪,这医药费理应你来支付,我可没钱住院。”季八一推开李晓芳的手,怒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医药费当然由我来支付,只是你的身体还没好,得等到结疤了才能走。”李晓芳尽力的解释着。
“我爱走就走,不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不错了。”季八一不吃李晓芳的这一套,这女人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的错,我尽力弥补。”
季八一又一次听到李晓芳认错,还是觉得不适应。
“哟,你这打一枪喂一口鸡汤,就算是弥补了?” 季八一满口嘲讽。
“那……你要怎样?”
“我打你一枪,然后再给你炖一锅鸡汤行不行?”
“你不都打过了吗?”
季八一心虚的看了一眼医院里的走廊,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晓芳。
这女人果然疯,他得尽快离他远点。
李晓芳也拦不住他,如果说季平安像条狐狸,那季八一就像头牛,李晓芳自知能压得住狐狸,却牵不动牛。
从军区总院出来,季八一拦了辆人力车就回了四合院。
李晓芳同样回家了,只是她在洗澡擦身体的时候,被季桃给冲了进来。
季桃捂着嘴道:“妈,你屁股上的这些青紫是?”
李晓芳慌乱的解释道:“没事去爬了趟山,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季桃到底是年轻,对于成年的人事还不懂,只是心疼的道:“那你以后少爬爬山,都这么大年纪了。”
李晓芳暗叹一声,那个女人想承认自已老?
自已在季平安和季桃季杏的眼中已经老了,可昨晚,季八一说她还嫩,火候刚好。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这话她爱听。
摸着自已身上的青紫,她又有些痴了……
季八一回到四合院中。
果然如娄晓娥所料,许大茂即便拉上了聋老太去街道说理,人家也没同意另外分配房子给他。
如此一来,许大茂意想中的美好生活就泡了汤。
为此,许大茂找了不少关系,托了不少人,也没给他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过,傻柱却说:“大茂,你要是请我下趟馆子,我就给你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许大茂是病急乱投医,傻柱这话要搁平常,那许大茂可一点都不带信的。
可谁让他是真没办法呢?
酒桌上,傻柱捻了颗花生米抛进嘴中,老神在在的道:“小茂,想不想听听哥哥的意见?”
许大茂呷了口酒,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别吊人胃口了,有话你就说呗,我这酒也请了。”
“那你得叫声哥哥来听。”傻柱得理不饶人,他这狗脾气就这样。
许大茂也知道,便无奈的叫了一声:“哥……”
傻柱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道:“乖……”
许大茂的脸都绿了,打架打输了他都很少投降,连个“服”字都难说出口,可就这会,这一声“哥”就意味着低了傻柱一头。
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们争来争去,有的时候并不为什么,或许就为了个“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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