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惊叹和夸赞声中,孙委员笑盈盈的宣布了第一轮比赛的结果。
陈大江以一个断崖式另外的评分,成为了第一场比赛的第一名。
在短暂的休整后,孙委员宣布了第二场比武的具体规则。
“第二场限时自由加工,限时3个小时,其中包含30分钟的用餐时间……”
“所有原料可以依据需求自取,贵重金属……”
“……”
陈大江一边听着,一边打开了系统中的百达斐丽鹦鹉螺7118型1A-001图纸。
在他看来,这张图纸的主要难点有三个。
一是精确度,机芯是一个非常精密的机械,稍有偏差就可能无法正常使用,最差也是走时不准。
二是材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硬石打磨的轴承和特殊钢材制作的发条弹簧。
最后就是工艺,整个机芯内部的配件、螺丝、甚至孔洞都可能需要不同的表面处理。
虽然系统提供的图纸中已经给出了具体的说明,甚至是多种可相互替代的方案。
而陈大江刚刚也已经锁定了所有需要的材料。
但他毕竟第一次手搓,所以,他抓紧一切时间熟悉图纸。
顺便结合现场的设备,选择具体的执行方案,并排列制作顺序。
等到孙委员宣布“计时开始”后,他第一时间就冲向了货架,开始拣选自已所需的材料。
“看来这位小同志已经想好自已要做什么了啊,动作很快嘛。”
留下来看比武的周司长和身边的周总工闲聊着。
“虽然他每样材料都取的不多,但型号比较多,很可能是个比较精巧的东西,我还挺期待的。”
周总工附和一句,看着陈大江的眼中充满好奇。
“嗯,小庄啊,你觉得他这次会做个什么?”,周司长向庄秘书问道。
“我猜不出来”,庄秘书摇摇头,“他昨天用纯铝,做了个叫魔方的东西出来。”
“我原本以为他今天会做那个,但现在看他选那么多材料,应该不是了。”
“哦,魔方是什么?”,周司长被勾起了兴趣。
“是一种玩具,表面看就是个正方体,但,感觉很神奇”,庄秘书有点说不出那种感觉。
周司长听说是玩具,立刻便没了兴趣,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反倒是周总工被引起了兴趣,悄悄拉了拉庄秘书的衣服,轻声的打探了起来。
此时,陈大江已经选好了材料,回到了工作台前。
他没有着急开工,而是闭上眼睛,再次确认了下方案和制作步骤。
一直盯着陈大江的朱委员感觉他闭上眼,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恶狠狠的评价道:“哼!故弄玄虚!别人都在抓紧时间工作,他还在那里装样子。”
“哦,牛委员这是觉得小陈这一轮赢不了?要不要再打个赌啊?”
刚刚大获全胜的孙委员,主动提出了邀约。
朱委员闻言,立刻想到自已刚刚输掉的好酒、副食、鲜牛奶和买收音机的钱。
本就黢黑的脸色变的更黑了。
但仍旧强势的回应着:“好啊,这次我出一支华孚金笔。”
“哎呀,孙委员,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我想要一支华孚金笔很久了。”
“我出一块上海牌的十三划金表,和你的金笔价值相当,如何?”
杨厂长笑眯眯的加入了进来。
“好啊,我想要块上海十三划也很久了”,牛委员直接应了下来。
而后对孙委员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个推荐指标吗?如果他赢了,我就承认你眼光比我好,指标让给你,如何?”
孙委员果断的摇摇头,“我们是私事,不要涉及工作,这一次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朱委员脸色更难看了,但对方占着理,他无法反驳,但又放不下面子。
重重的的“哼”了一声后说道:“为国选材怎么能算私事,你胆怯直说就是了,找什么借口!”
孙委员本是为对方好,不想用这种必赢的局坑对方。
但他发现对方很是不识好歹,心里也升了怒气,嗤笑了一声道:
“嗤~狗咬吕洞宾,你想送,我就成全你!”
“你不是有台北京牌电视机吗,我出一台雪花牌冰箱,你有赚!”
“好!一言为定!”,朱委员极其爽快的应下,而后“嘿嘿”笑了两声,故作神秘的说道:
“老孙,你是不是忘了,陈师父是缝纫机厂的,魏师父是自行车厂的,他们……”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孙委员懒得再跟对方逞口舌之利。
“哈,冰箱啊,我要放哪里呢……”,朱委员以为自已赢定了。
却没注意到,此时场中的陈大江手已经舞出了残影。
而他引以为傲的陈师父和魏师父,早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正在试图看清陈大江的动作。
此时的陈大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零件上,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那些又薄又小的机芯零件,快速的在他手中成型,快速的被他分类放好。
就算偶尔停顿下来,也是去给那些零件做电镀、加热、抛光等二次处理。
在他这一系列的操作下,北京汽车厂的吴总工第一个猜出来他要做什么了。
“这个小陈同志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他应该是在做手表机芯!”
“哈,他准备3小时手搓个手表机芯?这不可能吧!”,周司长明显的觉得不可能。
“我开始也不确认,但他刚刚送去烤漆的那个,应该是日历盘……”
周司长闻言瞳仁猛的收缩了一下,转向庄秘书问道:“上个月上海那边才申请研制带日历功能的手表机芯对不对?”
庄秘书点点头,“是的,我给您送的报告,目前还没有上会。”
周司长皱了下眉头,“吴总工,你确认你没有看错吗?庄秘书的话你听到了吧。”
“我应该没看错,而且从他现在处理好的零件,确实像是手表机芯”,吴总工又提供了新的佐证。
周司长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稍微想了下,直接起身向着陈大江的工作台走去。
其他人见到他的行为都是一愣,有人想追上去,也被庄秘书全部制止了。
周司长是特意绕了一个圈才走到陈大江的工作台附近的。
他在距离工作台三米外停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并没有真正的打扰到对方的工作。
陈大江并没注意到周司长的靠近,他正在用针簪在做攻丝,就是给螺母划内线。
只见他用一只手固定住零件,而后另一只手拿着针簪在孔洞中,不停着做着螺旋状运动。
周司长虽然并不擅长动手,但作为科班出身的他,还是知道,这是因为零件的硬度系度高,无法一次成型。
但也因为他知道,所以心中更是震惊。
这样的操作,对于精度,力度的控制要求都极高不说,关键是孔洞极小,针簪进入后空隙就更好小了。
整个操作过程基本属于“盲操”,完全要凭操作者的感觉,而不是眼睛。
这就将这一操作的难度系数,直接从10提升到了最少50。
而常规攻丝的难度系数,在使用标准设备时,难度系数最多也就是2。
周司长看清了工作台上的零件,和那块疑似日历盘的配件后,并没有打扰对方。
他蹑手蹑脚的绕圈返回了自已的座位。
而后,长长的出了一气,把刚刚因为陈大江操作带来的压迫感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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