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一点,这家伙在这儿养了蛊虫!”
我看着眼前的黑色罐子,心里咯噔一下,着实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感觉。
“小七爷,蛊虫不受控制就不能下蛊!”
我没搭话,心中满是警惕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除了那十几个黑色坛子之外,别无他物,甚至连个像样的床都看不到。
空气中除了潮湿就是那股蛊虫的腥臭味,顿时让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就当我们刚刚走进里屋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
我第一时间把初念拽了过来,和大胡子背靠着站在里屋中间。
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破响声。
“小心!”
我只觉得身子猛然飞起,老式房梁竟从中间折断,整个屋顶直接塌陷了下来。
灰尘掀起,我们三个人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眼神中满是警惕。
“想不到你居然破了阴蛇蛊!”一道阴森,宛如石头摩擦一般嘶哑的声音响彻而起。
我赶紧起身,目光来回搜索着马帅的身影,脸上凶光毕露。
毕竟是他,差点让我被阴蛇蛊弄死,说不恨,那是假的。
“区区阴蛇蛊,让你引以为傲的蛊毒也不过如此。”
“马帅,你为瀛洲阴阳师,来我大夏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里莫名升腾起一道爱国之心,义正言辞冲着马帅怒吼着。
“你居然能查到这一步,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马帅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脸上泛着惊讶与冷笑,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既然如此,今天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话音落下,屋内掀起一阵阴风,能见度骤降,伸手不见五指。
阴风之下,一道硕大的黑影缓缓显露而出。
“小七爷,小心,这是式神地缚灵。”
大胡子呼喊出声,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马帅并没有说话,站在房梁上,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
地缚灵没有现形,依旧是那团黑影,宛如阴霾无法驱散。
它以灵魂形态猛然朝我们发起了攻击。
黑气宛如长鞭朝我们鞭挞而来,甚至在空中还夹杂着凌冽的破风声。
我双手掐着手诀,鬼眼无比坚定的看着那黑气浓郁的长鞭,口中暴喝:“兵!”
兵字出口,只觉得眼前金光爆闪。
无比凛冽的劲气以我为中心向四周席卷,阴气凝聚的长鞭在空中破裂,化为无形。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金光依旧存在,直直印在了地缚灵黑影上。
地缚灵黑影略作闪烁,鬼眼中已然看出要比之前稀薄了不少。
马帅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满是骇然,伸手指着我:“怎么可能?”
“道家早已失传的九字真言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冷哼了一声,这种事情我又何必向他解释。
抬眸凝视,我俩目光交汇到一处。
大胡子这货更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瓶黑狗血,朝我大吼:“小七爷,让开!”
我拉着初念侧开身子。
黑狗血直接朝着地缚灵扬了上去。
黑狗血沾身,式神地缚灵身上发出吱吱吱诡异的声音。
短短不过几秒的时间,地缚灵都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反抗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连我自已都没有想到,瀛洲式神地缚灵竟如此不堪一击。
当然,现在的我,并不真正清楚它的威力。
马帅见自已式神直接消散,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身影旋即消失在房梁上。
正当我诧异之际,一股浓烟弥漫而来。
初念剧烈咳嗽着,目光所及,房间四周火焰冲天而起,将整座房子包裹。
“小子,今天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自已本事了!”
马帅阴桀的声音响起,说完,便再次陷入静谧。
“小七爷!”大胡子扭头看了我一眼,便急忙转身寻找安全的出口。
过了大约几分钟,大胡子心急如焚:“小七爷,出不去啊!”
浓烟愈演愈烈,我双眼弥漫着眼泪,拉着初念弯腰剧烈咳嗽着。
“不是出不去,而是他在这里设下了风水局!”
“风水局?”大胡子一边说一边朝着墙根靠近。
却发现自已面前好似有个无形的屏障,让他根本无法靠近。
这一点,我早就已经发觉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两仪困生阵,我一眼便是看穿着了马帅所布置的风水局。
这种风水局结界可以让风水阵里的人仿若处于牢笼,比鬼打墙还要诡异的多。
我目光来回扫视,心中盘算着这两仪困生阵阵眼之处。
任何风水阵都有生门与死门,一旦踏入死门,就算是叶法善在世恐怕都无能为力,所以我才呆在原地没动。
陡然间,我好似想到了什么,松开初念弯腰冲出里屋,一脚便将靠近房门的黑色坛子踢碎。
眼前那道无形的屏障旋即消失。
可大火却将整个房子吞噬,滚滚浓烟,就连房子里温度都提升了不少。
“顾北官!”
“胡师傅!”
就在我拼命思考逃生办法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李晓晴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好听到了极点。
“在!我们在屋里!”
过了将近七八分钟,里屋后墙轰然倒塌,我们三人一窝蜂冲了出去,旋即弯腰剧烈咳嗽着。
我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污渍,就连初念都是这般,无奈摇头失笑。
“对了,马帅!”我扭头看向李晓晴。
李晓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放心吧,跑不了,界桥镇拢共就这么大!”
“希望如此吧!”我叹了口气。
我实在没有想到马帅这个家伙竟然这么难缠,提前布下风水阵等着瓮中捉鳖,我还就硬是没看出来。
这的确有些让我无地自容。
不过,我似乎猜测到了他的想法,以魂养魂,养的还是新魂宁雨薇。
宁雨薇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却不得而知。
“走吧,他离开的时候,我的人就已经跟上去了,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差不多到落脚点了。”
李雨晴见我们如此狼狈,上车后,给我们递来一包湿巾。
我先把初念的脸蛋清理干净,才胡乱把自已脸大概擦了一下。
“老大,跟丢了。”就在我们刚刚离开泗溪村不久,李雨晴的人便直接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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