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上班,休息这一天更了一万字,写了三个多小时,这一章过后,即将高燃,多亏咱林守江救场,咱家小长风即将重回地仙,国师崔鄂的后手棋伏笔也即将浮出水面,看似算计师弟,实则想助他摆脱因果纠葛,进而获取真正意义上的大自由,后面也会旧事重提,提一下李寒宣与烽栖与巳节的爱恨纠葛,后面十九号不用上班之后准备九天写十万字,是一项大工程,诸位道友如若感觉写的可以帮忙点一下催更,然后点个评分,本人一定会更新的更加勤快,磕头谢恩。)
山风卷过侧峰崖坪,几缕碎云缠在青葛藤萝间。
清风夫人广袖迎风,丹蔻掐碎了半片枯叶。青葛灵栖院早成了空壳子,倒是那位白裙妇人腰间悬着的饰铃,在云海里撞出细碎金声。
"喀"
侧峰,铁剑拖过青石的颤音响彻山涧。
白渊横剑而立,青衫猎猎如鹤。剑锋三寸霜华映着徐客跛足,他对着身后的徐客嗤笑漫过嘴角:"瘸狗披了虎皮还是瘸狗,纵然有了靠山,也终究不入流,上不得台面。"话音未落,剑穗上七枚铜钱突然叮当乱响。
徐客垂目数着青砖裂纹,耳畔又响起陈长风临行前那句"忍字头上一把刀"。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滚过腕间。
"刘松涛,现在如何?"
披发跣足的少年蹲坐在石墩上,宽松道袍下脊骨嶙峋如剑。他舔着干裂的唇笑:"我院道藏三千都在老子颅中烧着,有胆便来取。"
白渊身后两尊雷部神将虚影骤现,雷纹沿着剑脊攀爬:"我倒想瞧瞧,待你肉身毁去,我再拘你三魂七魄,将其炼成的长明灯能燃几劫?数十年?数百年?"
白渊讥笑道:“首接让你一了百了实在可惜,这光阴是世间最好的刑具,自然撬得动你的嘴。”
刘松涛突然起身发出一声怒喝,“来啊!大不了一洲寂灭。”
玉冠落地发出清脆声响,秀发飘摇的少年继而抬脚碾碎玉冠,青玉碎屑迸溅处,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
雾霭中传来锁链闷响。
霎那间,似乎整条山脉皆在晃动。
主峰观云台上,巳节咬破指尖在唇间一抹。猩红浸染的唇角时,那件玉冠乃是一件灵兵,应是用以钳制金甲浮屠之用,如今毁去,便也意味着昔年横扫宝瓶洲的霸王之骑不再受束缚,彻底复苏。
云海深处浮出三千金光,甲叶摩擦声惊起满山寒鸦。
白裙妇人看下山脚,却见其中一尊尊獠牙金甲,躯壳似岳的石像先褪却表层苔藓,继而锁链断裂,表石淬火龟裂,像一件破碎瓷器不断蔓延开来。
三位洞天境修士如临大敌。
昔年青葛灵栖院的最大底牌,霸王的座下骑,自霸王战败,初代院长兵解后,便再无人有人有能力掌佐这群踏灭山河的巍峨妖兽。
刘松涛面色平静道:“我心己死,三千金甲浮屠,除却昔年霸王,再无人能有大神通管控他们的凶性,它们也足以推平河山,有此一洲陪葬,哪怕青葛灵栖院无后继者,如此落幕,倒也算得上波澜壮阔。”
渊袖中剑气割裂三丈青石,青冥剑意却凝在指尖发颤。这位素来以云淡风轻示人的剑道宗师,此刻竟如市井泼皮般戟指怒喝:"竖子安敢!"
地脉龙筋寸断的轰鸣声里,七十二道玄铁锁链应声炸裂。远山如老僧叩首般层层坍落,每座峰头崩碎时都绽出青紫色地火,恰似阎罗殿前引魂灯盏次第点亮。
徐客蓦然转身,正见云阵中万千修士联军化作惊雀。忽有鎏金佛铃般的兽鸣破空而来,柱天象足踏碎罡风,那些腾云驾雾的身影尚未逃出半里,便被玄铁重甲包裹的巨足碾作尘泥——原是十二尊率先苏醒的披甲巨兽甩鼻如挥斩月铡刀,金甲浮屠过处,雪白象牙上血槽里竟绽开百朵红莲。
见此人间炼狱,清风夫人与吴青峰愣了愣,纵然他们这些洞天境能逃离,但祖上基业可带不走,若是任由这些金甲浮屠冲出此出此地界,届时可不仅仅一国山河破碎!而是一洲寂灭!
三人齐齐看向刘松涛这个疯子。
刘松涛摊了摊手,疯笑道:“金甲浮屠生性暴戾,毫无灵智可言,除却昔年霸王能驾驭此巍峨兽群,那便再无他人!诸位便眼睁睁等着自家祖庭被此妖兽尽数毁去吧。”
白渊骂娘一声,提剑劈下,他要将这个后辈的尸首碎尸万段,再拘以三魂七魄,日夜煎熬,好解他心头之恨。
白渊剑啸如老猿泣血,这一剑分明要斩碎青年道胎,更欲摄其魂魄炼作九幽灯芯,生生世世悬在剑阁檐角听风。
刘松涛道髻散落竟笑出声,三千烦恼丝在剑气里开成白莲。忽有金虹裂空而来,九重云霭中响起龙吟般的剑鸣——却是徐客腕间镇魂镯寸寸崩裂,碎玉凝成三尺青锋。
"铛!"
山风卷着铜锈味的颤音漫过千峰。
青衫客负手立在断崖边缘,剑穗上七枚永乐通宝正巧挡住白渊必杀一剑。那人抬手拂去肩头落花,青衫伴随烈风摇摆不定:"白道友,久仰大名"
白渊袖口渗出血线方才惊觉,方才剑气激荡时,自己竟被对方流溢而出的剑意伤着指尖。他盯着来人腰间那柄缠着的古朴剑鞘,喉间挤出夜枭般的冷笑:"陈长风?"
那名青衫笑道:“正是在下。”
清风夫人愣神片刻,随即转头看向主峰,那名身着赤幽罗裙的女子赤足漫步而来,缩地方寸,不过瞬息功夫便己至侧峰上方天幕。
刘松涛看着突然冒出救自己的青衫男子有些不明所以。
青衫少年回首看了一眼,随后笑道:“你倒是闯了场弥天大祸。”
少年继而与天幕处的地仙大妖西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你那位同僚倒是本事大,知道武安君因某些禁制出不得武都,便设计将我收入一座法器洞天,继而想以地仙之境压胜杀我,不过他千算万算,怎么都不会想到,我身边仍有一位杀力不俗的红绳剑仙相护。”
话毕,陈长风云淡风轻地从袖里乾坤之中取出一块碎瓷片,继而随手一掷,不正是那座白瓷洞天吗?洞天破碎,从里到外不断渗出杀伐剑意,想必是那位红绳剑仙的杰作,陈长风舒展身子骨,有些惋惜道:“不过你们人有些多,那家伙虽然与我一样被打得洞天破碎,继而跌境,但最后还是给元真救走了。”
巳节面色骤变,她以神识探查方圆地域,在发觉那位红绳剑仙如今不在场,陈长风只是孤身前来后,她便冷笑道:“让你逃此劫灾又如何?如今就你一人,还不过堪堪洞天境修为,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山上门送命罢了。”
山脚下,不断有金甲浮屠挣脱束缚,不断冲撞,片刻后,那些三大仙门的修士联军便己死伤半数,大都只敢逗留在山巅上,不敢下去,而毫无疑问,除却那些狂暴肆虐的金甲浮屠,那个突然出现的青衫少年吸引到他们的注意。
“待此金甲浮屠兽群踏灭山河,毁去崔鄂百年心血,届时又有何人能阻?”
陈长风拍了拍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我就说长得好看的女子......不对,我就说长得好看的妖怪脑子都不太好用,哪里能像我那位师兄一般,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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