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陈长风手书一封,将此间种种悉数告知廖子玉。倘若廖子玉觉得此结果不佳,欲讨回那柄国柞之剑,他陈长风亦愿亲自前往临安,双手奉上。
最后,陈长风便在黄亭山上长住三月,总算等来廖子玉回信。某日,与赤脚老道煮酒论道之际,赤脚老道人问及信上所言何事。陈长风如实道来:“他亦觉着此结果乃是最好。”闻言,赤脚老道微微点头,继而笑道:“你我相处许久,便与我说说你的根脚吧,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见状,陈长风亦不隐瞒。他原出生于大封一商贾世家,家中虽非大富大贵,却也略有家底。他此生本可小富即安,或考取功名,然他不愿如此,只觉凡夫俗子寿命太短,能体验世间乐趣之光阴寥寥。无意间,他遇一云游道人,名唤朴松散人。此人传与陈长风一本启迪修道的书籍,并收其为记名弟子,言日后有缘,必会相见。后来,陈长风依书中内容,踏上修行之路。陈长风四十岁时,为父母送终,而后云游四海。再后来,他再度遇见朴松散人,那人便收他为正式弟子。但因一事,陈长风与门内大师兄崔鄂起了争执,二人索性离了师门。这对执拗的师兄弟皆欲证明自已之道理才是正确的。
闻言,赤脚老道瞬间酒醒,“你是说,那位大隋国师,那位替大隋在百年间吞并七国之国手,崔鄂,是你的师兄?”少年点头,心中虽有不服,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已这位师兄,名气比自已大,本事更比自已高。
赤脚老道喃喃自语,竖起拇指,“了不得,实在了不得。”他笑道,“想必那位朴松散人亦是一位了不得的高人,竟有如此多本事高明之徒弟。”少年摇头,自家师父做事低调,连个江湖名头都未留下,山上仙家亦无他名号。拜入门内多年,他亦不清楚自已这位师父本事究竟有多高。
陈长风起身,伸个懒腰,“这世道,总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实他有时亦想不明白,若以坏手段得一好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这位看似云淡风轻、仙风道骨的红绳青衫客,却有着自已解不开的心结。正如当年那位大师兄与自已所言:“陈长风,你还是太年轻,满脑子皆是侠义之气,难做那为世间布局之人。”如今之陈长风虽有些理解师兄之话,却不愿接受。有时,有些事,他倒与那位桂将军有些相似。
“得了,此间事了,再走江湖。”翌日清晨,少年早早起床,将这些年之修行感悟写下,转赠与那位赤脚老道。之后,便带着小五下了黄亭山。
“陈哥儿,你说,咱接下来要去哪儿嘞。”羊角辫小姑娘一如既往,赤忱无比,“这些日子,山上之素斋都吃腻了,要不陈哥儿,咱去开开荤。”陈长风笑道:“那便依着你。”
闻言,那羊角辫小姑娘蹦跳着一路狂奔,却因脚滑,一路滚到山下,浑身淤伤,哭哭啼啼地等着陈哥儿。陈长风走到小五身边,笑着说道:“你这下山倒是挺快,陈哥儿都追不上你咯。”羊角辫小姑娘气哼哼地双手盘起,赖在地上不走了,眼角似有泪光,只待陈长风一句安慰,便能“哇”地一声哭出来。
陈长风将其一把提起,单手掐咒,腰间佩剑瞬间飞出。少年一跃而起,跳上剑身。小姑娘瞬间开心得合不拢嘴,这次,总算是亲眼见着陈长风出剑了,“大剑仙,大剑仙。”少年说道:“大封境内,牛羊肥美,林吉那头,有家百年字号,专做烤肉吃食,我且带你去一饱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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