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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复盘局

小说: 愿许佳人岁岁平   作者:自许非自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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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风离开了擂台,少年的心境却久久难以平静。

回想那满体尸骸,虽说自已有理由杀他们,但心性却是不一样,刚刚那场围杀中,他似乎只是为杀而杀,并没有特别的理由。

事后,陈长风带着小五在鲲鹏船上缓缓前行,风拂过,扬起少年衣角,他忽然陷入迷茫,小五乖巧地跟在一旁,时不时抬头望向陈哥儿,似是想从他脸上寻得一丝安稳。

“这世间修行如此凶险,一步踏错,万劫不复。”陈长风轻声叹息,话语如同飘落秋叶,没了往日轻松肆意。

小五咬着嘴唇,低声说道:”陈哥儿,俺们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陈长风微微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云海,起伏不定。

事后,陈长风在鲲鹏船上杀人的事情被掌舵人知道,虽说事出有因,但还是多加看管,但却是无用,只是纸糊的工程,毕竟,这艘鲲鹏船上,除却那位女子武夫裴怀,又有何人能阻他陈长风呢。

不过好在没人打扰,陈长风便是能在房内清修几日,之前只是急于寻求破境机缘,却忽略心境疏漏,也难怪那女子说他颠倒主次。

“陈哥儿,你说那女子武夫竟能同境胜你,你咋么可能嘛。”

陈长风说道,“九境前,无非是修行者的打斗大多停留肉身,故而只要境界差距不是太大,仍是有一战之力,至于九境之上,肉身登峰造极,跨入地仙之列,所仰仗的便是各自修行大道长短。“

数日后,鲲鹏巨船抵达目的地。

离开前,陈长风未见到那位女子武夫,兴许人家早早下了渡船。

此行过后,他陈长风的名头倒是打响了,整个大封境内,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带着羊角辫小姑娘的少年,竟是硬生生打杀了两名八境修士,死于他手中的修士,更是多达十数位,一夕之间,陈长风成了大封境内的大魔头,更是被数座山上仙家联合下了共诛令。

陈长风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他此行北上目的,便洲山河,便是要在大封立威,他师兄崔鄂能以权谋手段在大隋独立半,那他陈长风,便要以同样的雷霆手段,一统大封朝野势力,再与那位师兄来一场南北对峙,这对师出同门的师兄弟,都是为了证想自个儿道理的正确。

陈长风与羊角辫小姑娘入了大封京都。

面对这位贸然入京的地仙,大封朝野的碟探自是第一时间察觉。

一时间,暗流涌动。

陈长风先是在离皇宫最近的市坊外购置一座别院,然后将其建成一座富丽堂皇的书斋。

书斋前,陈长风写就一副字挂上,对外宣传,这是自个儿的宝贝传家字画,只赠有缘人。

至于联上内容,左右各四字,虽别有韵味,字体雅正,却看得出不是大家手笔。

“辟谷幽兰,坷珂之变。”

字是好字,却是没什么人流,偶尔会有几个读书人从门前驻足,逐字推敲,而后将自已对于此联见解送入皇宫,如此往复,想来,大封京都,皆有大儒在推敲八字真意。

书斋内,小五百无聊赖地干起清尘的活计,这几日街上没了许多贩夫走卒,伙食自然是差了几分,这不,小姑娘已经饿的不行,她反观一旁陈哥儿。

陈长风二郎腿,悠然翻阅书籍。

果然,这成了地仙就是不一样,辟谷有如神助。

羊角辫看了一眼,抱怨道:“陈哥儿,您都开业三天了,都没啥子客人咧。“

闻言,陈长风只是微笑摇头,“马上就有,而且是贵客。”

闻言,羊角辫小姑娘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默着干活,经过那场渡船遇险后,小姑娘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收敛许多,为此,陈长风赏与她四个字,“颇具人性。”

三日后,书斋内果真来了一位中年男人,说是来求门外字画。

可陈长风却是对他说道,“你心不诚,位也不配,自是取不得此副字画。”

此话一出,气得那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但却不敢多说什么,于是愤愤离开,想他从官二十来载,哪有这般受气。

又是三日后,秋高气爽,一位着装贵气的的少年入了书斋,陈长风起身接待,那贵气少年同样是为了求门外字画,可陈长风犹豫许久,还是说道,“只能送一边,另外一边,是留给有缘人的。”

闻言,那少年哈哈大笑,竖起拇指,给予评价,”心比天高。“

言外之意,便是你陈长风眼高手低,怕是德不配位。

一位地仙,确实了不得,但索求太大,便是贪得无厌,空手套白狼,天底下也没有这般便宜买卖,大封官统,不是傻子,量你陈长风是位地仙,也绝不可能只吃饭,不做事。

陈长风倒是不在意这句评价,好玉不怕土掩,卧龙出山,但且三请,蝜蝂入仕,其且国礼,他自认配得上,也经得起等待。

陈长风笑道:“既是互礼,便是等价。”

那位穿着贵气的少年郎愣了愣,他眯了眯眼,反问道:“如你这般神仙人物,居然想以王朝枷锁框束自已,求什么?”

陈长风笑道:“让你老子来吧,我自会告知。”

闻言,那少年甩了甩袖子,说道:“今日我来,便是我老子的意思,有什么话,你即说,我原话传。”

陈长风摆手拒绝,并示意小五送客。

少年微微叹息,只得无奈离开。

约莫十多日后,在某个即将闭门的深夜,一个前后簇拥四位仆从的中年男人入了书斋,中年男人身着黄色袍袖,见着陈长风,左想右想,自然跪也跪不得,既看那人有几分书生气,便是想着作揖。

陈长风连连制止,最后笑道,“您今日愿亲自前来,对我而言,份量太大,若是你感觉不妥,只当是朋友对坐,共谈一桌。“

“所等有缘人,总算来了。”陈长风心中微微感慨。

那位黄衣中年男人略作思量,“朋友?”

与一位地仙做朋友,于他而言,并不高攀。

那位中年男人犹豫几分,却是让下属取来一柄金玉杖,一连执敲五下,之后,每敲一下,便看一眼那个青衫少年,等到敲到第八下时,那少年仍是纹丝未动,于大封境内的读书人而言,此仗是仕途之阶,金玉仗每敲一下,便似仕途跨步,而今夜,在这座书斋内,此仗一连敲了八下,仅差一下,便是仕途登顶。

中年男人微微叹口气,一步登天,终究是太快,不合礼规,这是他能想到最大的让步。

少年看出他的疑虑,起身拿下门外对联,所谓坎坷与珂,何解?前者为路边顽石,后者为高堂美玉,相差一横,天壤之别,而陈长风所等,便是某个”一“,某个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一“。

闻言,那位中年男人心中只觉对方不像其他其他大修行者一般客套,而是真正尊敬自已这个大封皇帝的身份。

陈长风先是作揖,行了个书生礼。

“仕途一路,天子铺路,故而天下书生,皆是天子门生。”闻言,那黄衣男人心中一暖,似是冬日饮下一杯热姜黄酒。

一旁的小五所经人事甚少,虽是看不懂这一来一往,但也没有开口询问,悄然出了门外,却才发觉,市井小巷,皆有人头涌动,他们严阵以待。

小五打了个寒噤,这些人,螚被她感知境界的,皆在七境左右,至于不能被她感知到的,是她无法想象的。

书斋内,陈长风双手接过金玉杖。

那位中年男人双手两只大腿上来回,像是一位向心爱女子拿不出礼物的青涩男子,“一位地仙,二品官位,于你而言,确实委屈些。”

陈长风听出对方的门外之意,摆手笑道:“你愿来,便甚好,不委屈,而且此方王朝,能有容我一番大展身手,是我荣幸。”他自是知道这位黄衣男人今晚前来究竟是顶着多大声的反对,又是怀揣多大的决心。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其实他有个心中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怕一句话触怒对方,可殊不知,那少年却能实实在在听得到他的心声。

少年挑眉,递盏说道:“您难道不想问我,为何我一位地仙,不去开宗立派当土皇帝,反而想着涉足世俗王朝,让自已禁锢在制约下,少了一份真正的大自由,这其中,我会不会另有图谋。”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脸色难堪。

陈长风抬手,说道:“揣测君意,乃臣之本职,何况君臣之间,自古便有铜镜之典,我曾听闻,大封的太宗皇帝,以臣子为镜,方能开起大封雄世,今日我听君心意,君见我如观镜花水月,未尝不可为一段佳话,芳名万载。”

中年男人面色缓和,似是忘却刚刚的不悦 少年为其沏茶。

后半夜,只见书斋内灯火通明,有两个促膝长谈的身影。

从三皇五帝再到如今大封与大隋南北对峙,遥遥数万载,先贤早已羽化,昔年文功武绩,不过挑灯茶酒间。

只见,那位手绕红绳的少年再度沏了茶递予中年男人,随即豪气万丈地说道。“今日英雄,不过此桌。”

陈长风笑呵呵道:“今日得金仗,来日躯虎狼。”

闻言,那位黄衣中年男人缓缓起身,端起茶盏,这位大封之主,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他看向西边位置,那里是让大封头疼百年的病症。

陈长风看出他的心思,他说道:“我攻外,您安心可掌内即可。”

闻言,那黄衣中年男人坐回座,这是他最想听到的回答,他说道:“先生何日动身,又可需何助,尽管言说。”

少年摆了摆手,笑道:“明日即可动身,再者便是,既是送礼,哪里有让对方出力的道理,您尽可端坐金殿,待我消息。”

天亮之际,那位黄衣男人大步走出书斋,恰逢旭日东升,这位心比高祖皇帝的中年男人双手叉腰,笑容灿烂。

翌日,大封皇帝向群臣告令,拜了位不知名姓的辅相,官至二品。但不知为何,那位辅相迟迟未曾露面,这事僵持着,便成朝堂上下,最大迷事,各种秘闻接踵而至,但大家只当是看个乐子,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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