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始工作。
钟晚意正在平板上整理着数据，苏苏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这个地方好像错了。”
钟晚意信以为真，看向她指的位置：“嗯？哪里错了？”
苏苏随便指的，主要是想借着讨论工作的动作，靠近她说话：“厉总昨晚脸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吧？”
钟晚意明白她只是找借口后，就没回去继续弄自己的。
苏苏低声：“你居然敢打他，仗着什么？”
钟晚意没仗什么，反而是厉景行，仗着喝酒发酒疯。
苏苏哼了一下：“有恃无恐。”
钟晚意抬头看了眼前面的男人，一个晚上而已，厉景行脸上就没有痕迹了。
人也清醒了，一身黑西装，清冷矜贵，仿佛昨晚那个逞凶斗狠、威逼利诱的卑鄙小人，不是他似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厉景行回头看过来，钟晚意继续记录。
但也侧面说明，苏苏昨晚见过厉景行，昨晚已经那么晚还见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睡？
自己不清不白，就也觉得别人也不清不楚。
……
这个项目很大，涉及很多方面，他们并没有完全一起行动。
比如负责检测和记录数据的钟晚意，除了最开始开工，跟着大部队一起见了zf那边的薛书记外，一整个下午，她都没有再遇到厉景行。
这让她觉得舒服很多。
夜里回到酒店，她将数据整理成表格，然后发回去给团队。
沈素行私聊她，跟她说辛苦了。
钟晚意顺便问他实验室怎么样？
“起了一场火，丢失了一些数据，还在抢救。”
钟晚意觉得厉景行做得太过了。
沈素行又问：“厉总没有为难你吧？”
钟晚意看着这行字，想起厉景行昨晚说的话，决定问清楚：“你，有未婚妻了？”
她本来想过迂回。
但对方是一直以来，对她十分真诚的沈素行的话，她觉得，直白一定程度上也是尊重他。
如果他有未婚妻，那他们确实不合适走太近，她心里有数，以后才有分寸。
沈素行没有回复，但在五分钟后，打了一个语音电话给她。
钟晚意接了。
沈素行问：“未婚妻？你从哪儿知道这件事？”
钟晚意道：“道听途说。好像没听沈教授提起过，所以有点意外，随便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方便。”沈素行声音温和，如他的人没有菱角，“我确实有。”
钟晚意：“……”
沈素行笑着解释：“不过，那是长辈们定的娃娃亲，严格意义上说，不能作数。”
“而且我跟那个女孩，对对方都没有意思，那个女孩还喜欢上了我大哥，最近几年他们走得很近，所以跟我更加不可能了。”
“原来是这样。”钟晚意就知道沈素行不是那样的人，厉景行，信口胡言。
她顺带想到苏苏，如此看，沈徊行身边也不止她一个女人。
又或者说，苏苏只是沈徊行一个无足轻重的情人，所以他又把她随手给了厉景行。
她这边发散思维，沈素行在那边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看到自己浇灌许久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
“晚意，你能来问我这件事，其实我很高兴。”
钟晚意不明白：“嗯？为什么？”
“说明你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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