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继续杀害无辜了!”
疯子,齐钟简直是位狂人。
在他手中取人性命如同捻死蚂蚁一般简单。
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他眼中那份冷漠。
连续三次夺命之举,颜路发现齐钟的眼神毫无变化。
就连表情也纹丝不动。
如此冷酷无情之人真是罕见。
怕了。
面对这样一个毫无顾忌的家伙,连颜路都感到害怕。
竟然在小圣贤庄这种儒家圣地道上动武,简直令人崩溃。
疯子!
除了疯子,谁又能干得出这般残暴之事?
哒哒哒.......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小圣贤庄的宁静。
“有了贤侄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荀子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精神。
“自然如此。”扶苏同样微笑着回应。
两人交流十分愉快,期间荀子还向扶苏讲授了更高深的儒学理论,令后者受益匪浅。
扶苏很想拜荀子为师,然而老师早已不再收徒,这让年轻人颇为遗憾。
“夫子,秦国公子来了。”一位儒家弟子急忙报告。
荀子皱眉询问:“秦国公子不是已经离开此处了吗?找我有什么事?”
身为名儒,荀子表现出极高的涵养并未生气只是好奇地反问。
这位普通的儒家门徒即使在冰天雪地中也满头大汗,“不是那个公子,是三公子齐钟,他已经到了前厅并且一怒之下连杀了三人,看起来很不友好啊!”
荀子迅速起身,刚才所有的镇定荡然无存,满脸焦急:“你说什么?”
来的偏偏是哪位公子不好,偏偏就是三公子?
为了什么原因呢?是否是为了对付扶苏?
但这不太可能,就算再疯狂齐钟也不会公开杀害自已的兄弟。
那么原因只能是因为收留了那些齐国人。
“岂有此理,小圣贤庄乃儒学之重地,怎能容忍那无礼狂徒在此放肆。”
扶苏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被彻底激怒了。
对他而言,这里是心中的圣地。
而荀子,刚刚用他的智慧让扶苏心服口服。
这等圣洁之地,竟然遭受齐钟这般玷污,在小圣贤庄内引发血腥纷争,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疯子,疯狂到了极点。
扶苏愤怒至极:“带我去见那个无赖。”
“不必了,兄长,我已经来了。”
咚咚咚咚!!!!
步伐声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沉重感,木质地板发出清晰的响声。
脚步声不急不忙地靠近。
伴随着的是冷漠的声音。
虽然自称弟弟,但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敬意或情感波动,就像是在跟一只猫狗讲话一样。
这种轻蔑是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
对他们的冷淡,或者说,对所有人的冷淡。
让人感到恐惧的冷淡。
“今天能同时迎接两位公子,我们小圣贤庄真是荣幸至极。”
荀子看着外面走来的人影,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这个身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
他也是刚刚完成了一场令人震惊又辉煌的战斗。
居然能在大雪封城的情况下,带领军队一路杀进齐国首都临淄,再杀到桑海。
荀子的脸色沉了沉。
十六岁,哦不对,今年十七岁,还没过年,这么说还是十六岁。
十六岁的年纪,竟然已经被称为军神。
两场战役下来,荀子能够想象得到这个人造成的巨大影响。
十六岁,就已经是两个国家的终结者。
咔嚓!!!
扶苏手中的杯子,不小心被捏碎了。
为什么聚散流沙会对他出手。
扶苏大致猜到了,是那个所谓的弟弟啊!
曾经不起眼的弟弟啊!
一个只有十六岁、却心思歹毒、残忍冷血、满脑子都是战争念头的弟弟。
甚至为了战争,能毫不犹豫牺牲自已的亲哥哥。
真是他的好弟弟!
“看来我这位哥哥并不欢迎我呀?”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来,明明是个问句,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咚咚咚咚!!!!
每一步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都给荀子和扶苏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三公子,请听我说,我们小圣贤庄一向远近闻名,从不涉足世事。”荀子试图先解释一番。
确实如此,他们真的没有参与过任何纷争,只是一些避难的人选择这里寻求庇护罢了。
如果将他们拒之门外,只怕会让小圣贤庄声名扫地。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也不是荀子干的。
齐钟走进来,看了看自已的手说道:“听说反秦最激烈的墨家巨子与你们这里的三当家张良关系不错。”
“这是无稽之谈,完全是造谣,我们跟墨家虽然同为当世显学,但井水不犯河水。张良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呢?全都是胡说八道。”荀子脑袋嗡的一声。
被人无视倒是次要,关键是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人物。
更是一个疯狂的杀人魔。
已经杀了小圣贤庄里的好几个人,有时候只是眼神不合心意就能拔刀相向。
这样滥杀无辜的存在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残忍。
太过分了。
荀子感觉自已的脑袋嗡嗡作响,麻木了。
完全麻木了啊!
他也没敢提起证据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真凭实据或者要不要采取行动,还不都是这位嗜杀成性的三公子一句话说了算吗?
大雪封锁了城门......
这样的恶劣天气让马匹都难以行进。
远在咸阳的嬴政失去了前线的消息。
一大早,他就待在养心殿,烤着火盆,脸上布满了愁容。
风雪太大,斥候根本不可能顺利送信。
甚至连罗网的情报也近乎断绝。
这样的暴雪,连信鸽都飞不出去。
不仅是咸阳,就连齐国与燕地也被茫茫白雪覆盖。
下雪本是好事。
然而现在正是关键的战争时期。
嬴政心里盘算着。
自已的二十万大军会不会全灭?
匡章是否会再次打败秦国。
要知道,尽管秦国对其怀恨在心,但更多的还是畏惧。
二十年前的那一战,彻底将秦国压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那时候并不是嬴政当政,但这仇恨却深深根植在每个秦人心中。
“还没有前方消息吗?”嬴政问道。
“王上,这已经是您早上第二十次询问此事了。”赵高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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