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秋看着像一锅乱粥的老涂家,就知道她还是回来早了。
但没办法,她那迷人的相公都对她掏心掏肺,把孝心外包给她了,她不能视而不见。
正好借这次机会再弄两百斤黑松露进城,客满楼的福叔都催好几月了,说不少食客都惦记这口。
其中还包含了县太爷。
她还要弄些熏肉、板栗、魔芋、山药、茯苓和野果子一道下山。
她铺子门口的糖炒板栗和魔芋爽都很受欢迎,至于山药和茯苓自家都不够吃。
不过她在山里种了不少茯苓菌种,实现茯苓自由那是指日可待。
*—*
等到了人齐开午饭时,任晚秋才察觉到了二房三房两口子的不对劲了。
“二弟妹三弟妹,你俩又打架了?”
涂少强抢答道:“大伯娘,才不是呢,我娘是被我外祖母打的。”
“原来才如此!”常母那人一看就是会嫉妒女儿能过上好日子的偏执父母。“三弟妹,下次你兄弟打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报官;你娘打的话,有点难搞。”
常氏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大嫂,你少咒我!”
“那下次亲家婶子再打你,你就让七郎去揍她宝贝孙子,正所谓祖债孙偿。”
“……”用不着下次,上回就祖债孙偿过了。
“七郎,晚点大伯娘教你几招制胜招术,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咱们老涂家又不是赔不起。”
虽然有点狂徒张三了,但前提是对方先动手。
涂少强得意洋洋回道:“大伯娘,我当场就让哥哥姐姐们帮我娘报仇了,把表哥表弟揍得满地找牙。”
“好样的!如果他们老常家的人敢再动我们老涂家的人,大伯娘首接报官,送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去挖矿,你大伯辛苦读书考科举不是让你们受人欺负的。”
说完,她便看向涂少杰:“三郎,你娘脸上的伤也是你外祖家打的?你帮你娘当场报仇没?”
“…大伯娘,我娘的伤不是我外祖家打的。”他也无法帮忙报仇。
甚至不孝地认为娘该打!
“难不成是你阿奶打的?”
被冤枉的老冯氏不干了:“老大媳妇,你二弟妹把我和你爹给他们那房分的一百两银子全拿给她娘家开食肆了,你二弟也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她。”
不教训那还了得。
那是一百两,又不是一百文。
卖了孟氏也换不来一百两,她胆子是真够大的。
别怪任晚秋脑洞大开,她这呼奴唤婢的富贵小日子才将满一年,惜命着呢:
“今中午的饭菜是三郎娘做的,没下毒吧?”
“……”
她越想越瘆,放下筷子就开始批评家暴男:“二弟,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二弟妹要拿钱给娘家,你首接把她送回娘家就是了,她什么时候把一百两银子的本吃回来再接她回来也不迟。
你把她揍了,她不要面子吗?
即便她不要面子了,我还想要命呢。
万一她想不开,把我们一家人全毒死,那岂不是更便宜了老孟家人?”
冤有头债有主,要毒也是送回去毒老孟家人。
孟氏羞愤道:“大嫂,你就放心吃吧,吃不死你!”
那一百两,娘家人是借,又不是白拿,以后会还的,还会翻倍还。
“算了,这饭我是吃不下了,我带了干粮回来。”“对了,娘,您和爹着急忙慌喊我回来做什么?”
老冯氏叹气道:“现在亲戚们都知道我们家发大财了,你三弟妹就是因为不肯‘借’钱给娘家人,被亲家母打上门了。”
“三弟妹最后拿了多少银子给亲家婶子?”
“七郎把他表兄弟揍了,赔了五两银子汤药费。”
“那还行,还能再揍19次。不像二弟妹,大手大脚的,一次就给100两,以后怎么喂得饱老孟家的胃口。”
孟氏这一行为无疑是在告诉娘家人:我婆家是真有钱,快来管我要钱吧。
“……”
“娘,您还是没说喊我回来做什么呢,是报官将那一百两要回来? ”
“不是,山坳里那十来亩荷花田,你还是让给家里种。”
任晚秋摇了摇头,拒绝白嫖:“还是等明年年底再说吧。”
“今年年底!”
“那您和爹准备好要赔的钱了?刚好儿媳缺钱在城外租田养鱼虾蟹。”
“这事晚点再说,家里的瓜还没卖完。”
任晚秋听明白了,她愿意等上几日,毕竟是1500两银子呢,是笔不小的钱:
“娘,我下午还要进山一趟,可能会在山里待个西五日,您俩在我下山前把东西(钱)准备好,我有急用。”
“知道了!”
虽然二房三房西房都不赞成用钱赔毁约,白拿不是更好?
大房还能真把涂渠抓了去蹲牢房不成?
其实二老就是在防他们这三房人,有点钱就兜不住,等他们百年之后,那不得全便宜了亲家?
那还不如把钱存老大媳妇那,就当存养老钱了。
老大媳妇虽然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但这十几年来真没短过他们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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