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番茄的第一本古言权谋,其他平台写过两本,也算是新手。看套路文的,请就此止步,我怕你看得不开心,忍不住指导我写作。不需要指导,扑,也得要我自已扑在地上,图的就是个自在。】
“这冷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死人。”
隋棠刚醒来。
头痛欲裂。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手上便沾染了血腥。
记忆如洪水般涌下,瞬间把她淹没。
她死了。
死在二十一世纪,死在一场空难里。
她又活了,活在大顺帝国,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体里。
隋棠,大顺帝国太子妃。
不,是前太子妃。
准确来说,也不算。
一个月前,隋棠与太子大婚当日,婚礼的一应流程走了一半。
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隋棠大哥隋枫通敌叛国。
皇帝叫停了婚礼,并把隋家一干人等下狱。
太子向皇帝奏报,誓死不娶叛国贼之妹,迅速与隋家切割。
于是,隋棠就这么进了冷宫。
按说,这冷宫是给犯了错的后宫妃嫔安置的地方。
隋棠一个礼未成的前太子妃,送不到这样的地方来。
隋家老小入了大理寺监牢,隋棠与太子成婚之礼虽未完成,但已然下了玉碟,入了皇家名录。
入大理寺监不合适。
最后是司礼监太监提议,可暂行将前太子妃安置冷宫,待隋家谋反一案有了结果,再行处置。
于是,隋棠就这么入了冷宫。
今天傍晚,负责送饭的小太监递了话进来,隋家已满门抄斩。
得知此消息的隋棠,一时受不住,撞墙自行了断。
真正的前太子妃隋棠已经死了。
“想死,没人拦着。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说话的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头发全白了,一身黑衣,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声音冷飕飕的,在这四处漏风的冷宫里回荡,如幽灵一般。
死?
她才刚活过来,凭什么要死。
裙摆被撕裂的声音显得有些清脆,披头散发的女人回过头来。
白发遮挡了眼睛,加之如今又是夜里,烛火不明,更显得她的双眼幽暗,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大红色的裙摆布条缠在了额头上,看着特别怪异。
隋棠扶了扶额角,记忆回溯时的头痛欲裂好了许多。
“想出去吗?”她转头看向白发女人。
“出去......梦里倒是有过......”白发女人阴森森的声音,苍白而无力。
“宜妃,想见你儿子吗?”
“宜妃?”白发女人冷笑,“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白发女人缓步到隋棠跟前,闪动的烛火跳跃着,在女人脸上忽明忽暗,更显冷宫的诡异。
这气氛,若是换别人,早怕了,但隋棠却很淡定。
她拉起了白发女人的手,纤纤玉指,半点不像在冷宫枯守多年无望的弃妃之手。
隋棠微微用力,那白皙的手指上便有了微红印子。
“想做太后吗?”
“想让你儿子当皇帝吗?”
“想报仇吗?”
二人目光交错,若刀光剑影。
顷刻间,已然杀了几百个回合。
“你......不是前太子妃......”
白发女人轻笑,是高兴,又好像不太高兴。
“你说对了,我不是她。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鬼?”
隋棠声音里带了点蛊惑,就像勾魂的女鬼一般。
“做鬼?”女人哈哈大笑,“我不就是鬼吗?”
“我们都是鬼!”隋棠突然把她拽向自已。
红色的喜袍与黑色的长袍相碰。
红与黑,在这寂静的夜里拉扯着生与死,地狱与人间。
“好,一起做鬼!”
白发女人的脸总算露了大半。
大抵是久不晒太阳,显得特别惨白。
说她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好像也不违和。
她,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还没等色衰爱驰,她就因为毒害皇嗣,被打入了冷宫。
冷宫十年,好漫长的十年。
她冷眼看着此刻蹲在地上,正用破被子点火取暖的隋棠,幽深的双眼里闪出几分寒意。
藏在袖子里的刀子到底是露了锋芒,于冷月之下,泛着寒光。
一步步地,她开始走向隋棠。
当刀子扎向隋棠后背时,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溅出。
反而是拿刀的手被对方反手捏住了手腕。
“都说了一起做鬼,急什么?”
“急着送你下地狱!”
白发女人眼里的狠戾在这一刻拉满。
刀子再次冲击而来,向着她的心脏位置,因为用力,女人脸部显得狰狞又扭曲。
她要杀了这个长着和前太子妃一样脸的女人。
不,也许不是人。
只是,出其不意的杀招,不但没有一击就中,二杀之时,刀子怎么扎向自已的,她都不知道。
此刻,泛着寒光的刀子已然在她脖子上割裂出血口。
“这冷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死人。”隋棠把这话还给了她,“要吗?”
隋棠手上的劲一重,压得过分白皙的脖子涌出来更多血珠子。
“你不是......”
“当然不是。”
隋棠打断了她的话。
“明明......”
“我说了,我就是地狱爬出来的鬼。还想一起做鬼吗?”
隋棠再次打断她的话。
是不是鬼不知道。
但现在随时能要她命的女人,肯定不是在冷宫里安静了一个月的前太子妃。
人,没有换,至少身子没换,毕竟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
“或者,我先送你下地狱?”刀子轻轻拉扯,那血珠子就变成了血瀑布。
白发女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不想死!
“如何出去?”
到底是松了口。
“如果我没记错,如今的禁军统领萧河是你曾经的相好。我相信,你有办法把他叫过来。”
女人心头一颤。
她如何知道?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而且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难道,真是鬼?
她想说自已没有什么相好。
但又一想,能直接说出萧河的名字,或许对方知道的会更多。
“或者,我叫太监过来,让他去跟皇帝说,七皇子不是皇帝骨血。”
隋棠可没什么耐心。
要不是因为留着这女人还有点用,手里的刀子已然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她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你胡说!”女人到底是被激怒了。
“我是不是胡说不重要,看皇帝信与不信。”
夜风吹过破败的门窗,发出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又像极了女人夜里哭叫,时高时低,阴森而恐怖。
隋棠心想,难怪说冷宫闹鬼。
搞半天,这就是鬼!
“宜妃,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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