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条蜿蜒的河,有人顺流而下,随波逐流,有人逆流而上,遍体鳞伤。
今天下午两点,电话响了。
那个号码陌生又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应该是曾经很熟悉的人。我没接!
第二个电话接踵而至,同样熟悉得令人心慌。不敢接了。
首到第三个电话,那个曾经和我勾肩搭背的号码跳出来时,我才按下接听键。
果然,是报丧。
李叔走了。
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只有我这个主动切断所有联系方式的人找不到。
我删除了通讯录里每一个号码,却删不掉记忆里那些面孔。
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李叔,他正扛着啤酒箱,八块腹肌彰显着强健。
那时我们西个经常去他家蹭饭,婶子总把肉往我们碗里夹:"叨叨叨,多吃点!"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李叔给我们倒酒:"喝!爷们儿就得..."
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春节,胃癌晚期的他瘦得脱了形,却还惦记着问我:"小小鱼能喝多少奶粉了?"....
我机械地刮胡子,慢慢地洗澡。取出许久没穿的正装与皮鞋,放在床头。
3点,我开始吃药睡觉,我需要稳定的情绪,定好10个闹钟。
7点,是我们西个约好的时间,混的最好的王胖子没到,我们继续等,8点才出发。
他们一路上谈论着房价、股票和工作,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好像我们不是去奔丧,而是去旅游。
我眼神呆滞吹着风,想起二十年前我们也是这样笑闹。
只不过那时我们笑是因为快乐,现在他们笑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兄眼里的血丝密布,婶子呆坐在火盆前,纸钱灰烬沾满了她的裤脚。我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婶儿,叔不受罪了。"她的手很凉在颤抖!
回程的路上,他们讨论着去先去哪家馆子吃饭然后再去哪家KTV玩。
"难得聚一次,得好好乐乐!"副驾驶的王胖子拍着大腿说。
后视镜里,我的微笑像一张贴歪的面具。
他们不时偷瞄我,眼神里混合着好奇和戒备。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早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我笑着拒绝了,他们仿佛也松了一口气,车里的气氛更加欢快了!
9点,我和他们告别,约好后天上午10点集合,去李叔葬礼现场。
看不见车尾灯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慢慢走路了,胡同口突然炸开漫天烟花,崭新的喜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我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首到最后一朵金菊化作青烟。
这就是人间。
有人熄灭时,总有人在别处点燃烟火。有人哭灵时,也有人在洞房花烛。
20年前我们五个发誓要做一辈子兄弟。
我不明白,到底是我们变了,还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
死亡这镜子不偏不倚,照见众生实相。
有人看见悲伤,有人看见现实,而我只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
(80%的抑郁症患者背后,都有一个"生病"的家)
家,有时候才是让你生病的根源。
一个主动去医院治疗抑郁症的人,大概率是家里病得最轻的,因为真正的"病原体"正坐在家里的餐桌前,用爱的名义控制你给你喂毒。
父母的控制、打压、情感忽视,甚至是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暴力,都会在一个人心里埋下抑郁的种子。
从小被灌输“你干啥啥不行”、“你不听话你不配”、“你太娇生惯养了”等负面评价,久而久之,大脑会真的相信这些话。
即使长大,这些声音仍会像幽灵般纠缠,让人陷入自我怀疑与攻击。
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回家。
呵,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只要离开家,在外读书或者上班,心情大多数都是不错的,可是一到春节一回家,立马感到绝望与窒息。
你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为什么别人家的春节总是欢声笑语,而你家永远充斥着刺耳的争吵?
为什么别人收到的是父母的关心,而你得到的永远是指责和抱怨?
甚至,那些摔碎的碗碟、砸坏的家具,都成了每年春节的"固定节目"。
一年又一年,同样的剧情不断重演。
这样的轮回,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你困惑又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想跟诸位说的是,如果家己成为痛苦的根源,请允许自己保持距离。
春节可以转账代替团聚,或选择其他时间探亲。
这不是背叛也不是不孝顺,这是个很有效的方法。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双赢局面。
有人指责“离开家”是冷血或不孝,但事实是,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真正“孝顺”?
抑郁症患者最该做的,不是背负“孝顺”的包袱继续被消耗,而是先拯救自己。
只有活得健康,才有能力应对那些复杂的关系。
所以,若你的抑郁源于原生家庭,别犹豫, 离开,越远越好。
这不是绝情,而是拯救,拯救自己也拯救破碎的家(免得这个家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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