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沉迷于“科学宣传”，无法自拔。
小青却快要闲出病来了。
自从疫病结束后，她那个“王牌通讯兵”的岗位，就被撤销了。
林薇每天都待在实验室里，研究着她那些神神叨叨的“能量”和“数据”，根本没空搭理她。
许仙则忙着看病和讲课，也顾不上她。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生了锈的“终极武器”。
这天下午，小青又像往常一样，蹲在后院，看着林薇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她看到林薇，将一滴绿色的液体，滴在了一颗干瘪的豆子上。
那颗豆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发芽、生根、长出藤蔓，最后甚至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
“姐姐，你这又是什么新招数？”小青好奇地问。
“植物生长激素的催化实验。”林薇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回答，“我在测试，不同浓度的灵能溶液，对植物细胞分裂速度的影响。”
“什么激素？什么细胞？”小青听得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林薇换了个说法，“我正在研究，如何用最少的‘力气’，让植物长得最快。”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小青撇了撇嘴，站起身，走到院子角落里的一块空地上。
那块地，是林薇专门开辟出来，给她做“妖力训练”用的。
小青伸出手，对着空地，随意地一拂。
一股磅礴的青色妖力，涌入地下。
下一秒，地面上“呼啦”一下，瞬间长出了一大片茂盛的青草，甚至还夹杂着几朵野花。
“看。”小青得意地拍了拍手，对林薇扬了扬下巴，“这不就行了？哪有你那么麻烦。”
她用的，是最简单，最粗暴的“生命催生”妖法。
首接用庞大的妖力，去灌溉土地，强行催发植物的生长。
林薇放下手中的试管，走了过来。
她看了看小青催生出的那片草地，又看了看自己用一滴“激素”催生出的那株豆苗。
“你过来看。”她对小青说。
小青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林薇指着那片草地。
“你刚才那一下，用了多少妖力？”
“没多少啊。”小青想了想，“大概……就我全部妖力的百分之一吧。”
“百分之一。”林薇点头，“你再看我这株豆苗。”
她指着那株己经开花的豆苗。
“我催生它，用的灵能，是你刚才消耗的妖力的……大概一万分之一。”
“什么？”小青吃了一惊，“不可能。我用了那么多力气，才长出这么点草。你用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让豆子都开花了？”
“因为，我用的，是‘效率’。”林薇解释道，“你刚才的行为，就像用一整桶水，去浇一棵小树苗。大部分的水，都流走了，浪费了。真正被树苗吸收的，可能连一瓢都不到。”
“而我，是找到这棵树苗的根，用一根细细的管子，把水，一滴不漏地，首接送到了它最需要的地方。”
“我用的水，虽然少。但每一滴，都用在了刀刃上。”
“这，就是‘能量输入效率’的区别。”
小青看着那株小小的豆苗，又看了看自己那片看起来茂盛，却有些虚浮的草地。
她似懂非懂。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方法更首接，更痛快。
可姐姐说的“一万分之一”，又让她心里有点不服气。
难道，自己这五百年的修行，真的就这么“浪费”吗？
等林薇回了房间，小-青偷偷地，又跑到了那块空地上。
她要自己试一试。
她回想着林薇刚才说的，“找到根”、“用管子”、“送到最需要的地方”。
她闭上眼，将自己的妖力，凝聚成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线。
然后，她学着林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这根“妖力线”，探入地下，去寻找一颗埋在土里的草籽。
这个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
将妖力凝聚成线，需要极其精妙的控制力。
这比她练习那个什么“能量穿刺”，还要难上百倍。
她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那些妖力，要么太粗，要么不稳定，一碰到土壤，就散开了。
小青的倔脾气上来了。
她就不信，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屏住呼吸，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一丝妖力上。
终于，有一次，她成功了。
那根细如牛毛的“妖力线”，成功地，精准地，缠绕住了一颗深埋在地下的草籽。
然后，她按照林薇说的，开始缓缓地，向那颗草籽，注入最精纯的，一丝丝的妖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颗草籽，在她的妖力滋养下，开始萌发，破土，生根，长叶。
整个过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当一棵翠绿的，比周围所有草都更茁壮的小草，破土而出时，小青累得满头是汗。
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杰作”。
虽然只是一棵草，但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成就感。
这种感觉，和她以前用法术，瞬间变出一大片草地，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创造的乐趣。
是一种对力量，实现了“绝对掌控”的乐趣。
她再去看自己刚才消耗的妖力，惊讶地发现，竟然真的，只用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原来……真的可以这样。”小青喃喃自语。
她看着自己催生出的那棵小草，又看了看林薇的实验室方向。
她第一次，对姐姐口中的那些“科学”，产生了一丝真正的好奇。
虽然她嘴上还是不承认。
“哼，不就是省点力气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小声嘀咕着，但嘴角，却忍不住地，向上扬了扬。
她决定，以后有空的时候，要多做一些这样的“实验”。
或许，姐姐的那些“科学”，也并不全是那么无聊。
至少，用它来研究怎么让“打架”变得更省力，更厉害，听起来就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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