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五章：小青的“战备状态”**
就在整个场面，因为林薇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而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
一个清脆，却又带着几分煞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说得好，姐姐。”
小青从人群的后方，挤了出来。
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火的刀子，死死地，盯住了法海。
“老和尚，我姐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了？是不是被说中心事，没话说了？”
小青可不管什么“哲学辩论”，什么“逻辑公理”。
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红衣和尚，是来找姐姐麻烦的。
而且，他还把姐姐骂作“妖孽”。
这就触碰到了小青的底线。
对她来说，道理很简单。
谁敢欺负我姐姐，我就打谁。
“小青，退下。”林薇的声音传来。
“姐姐，我不。”小青一步站到林薇的身侧，摆出了一个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这家伙，上次就鬼鬼祟祟地来试探我们。这次，又跑来当众找茬。我看他就是欠揍。”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地，调动起了体内的妖力。
一股青色的，充满了暴虐和攻击性的能量波动，以她为中心，开始悄然弥漫。
周围的百姓，只觉得空气突然一冷，仿佛起了一阵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法海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从刚才那番“辩论”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从林薇的身上，移到了小青的身上。
如果说，林薇身上的“妖气”，是“有序”的，是“内敛”的，是让他感到困惑和不解的。
那么，小青身上这股妖气，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最纯粹，最原始的，“妖”的气息。
是混乱的，是张扬的，是充满了攻击欲望的。
这，才符合他认知中的“妖孽”。
“哼。”法海冷哼一声，手中的锡杖，微微抬起，“又来一个。看来，你们是准备，原形毕露了吗？”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属于“降妖者”的斗志。
和那个满嘴“歪理邪说”的白衣妖孽辩论，他不在行。
但是，动手，他可从来没怕过谁。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小青。”
林薇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属于“领导者”的威严。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小青一下。
仅仅是一个眼神。
小青那股己经快要沸腾的妖力，就像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硬生生地，停滞了下来。
“我说了，退下。”林薇的语气很平静。
小青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心。
“可是姐姐，他要对我们动手。”
“我知道。”林薇回答，“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她看着小青，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极其细微的“精神传音”，迅速地交流着。
这是一种比说话更高效、更私密的信息传递方式。
“小青，冷静一点，启动你的‘战斗评估系统’。”
“什么系统？”小青一愣。
“就是我教你的，分析对手的能量等级，评估双方的胜算，计算动手的成本和风险。”林薇的声音，在小青的脑海里响起。
小青下意识地，按照林薇教的方法，去重新审视对面的法海。
她不再仅仅是凭着一股怒气。
她开始去“感知”对方的能量场。
这一感知，她的心，就是一沉。
她发现，这个老和尚的能量，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得多。
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
而她自己的那点妖力，虽然凶猛，却像一条冲进大海的小河，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评估结果如何？”林薇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他很强。”小青有些艰难地，在脑海里回答，“比我强很多。就算我用你教的那个‘能量穿刺’，恐怕也伤不到他。”
“那姐姐你呢？”
“我的能量总量，和他差不多。但我的能量运用效率，比他高。如果真的动手，我们的胜算，大概在六成左右。”林薇迅速地给出了分析。
“六成？那很高了啊。那还等什么，打啊。”小青又兴奋起来。
“你没有计算‘环境成本’和‘后续风险’。”林薇立刻否定了她。
“这里是临安府，是都城。我们在这里动手，无论胜负，都会造成巨大的破坏。到时候，引来的，就不仅仅是官府，而是这个国家的，整个‘修行界’的注意。那会为我们的‘主线任务’，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们的‘最优策略’，不是在这里，和他进行一场没有意义的‘物理火拼’。”
“而是，继续我们刚才的‘学术交流’。”
“我要在‘理论’上，在‘认知’上，彻底地，瓦解他。让他从根源上，对自己的‘道’，产生怀疑。”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这，才叫‘降维打击’。”
林薇的这番“精神传音”，信息量巨大，逻辑清晰。
小青听得晕乎乎的。
但她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姐姐，有必胜的把握。
只是，她用的“武器”，不是妖法，而是……道理。
小青虽然还是觉得，首接打一顿更痛快。
但她，选择了相信姐姐。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己经涌到喉咙口的，暴虐的妖力，硬生生-地，又给咽了回去。
她对着法海，做了个鬼脸，然后，不情不愿地，退到了林薇的身后。
不过，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一种紧绷的状态。
双腿微屈，重心下沉。
眼神像猎豹一样，死死地锁定着法海的一举一动。
她虽然收敛了妖力，但整个人，就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
随时准备，在姐姐一声令下，或者遇到任何危险的瞬间，暴起发难，射出最致命的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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