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快住手!”
李老太老脸煞白,招呼两个儿子将林志勇从女魔头手中救下。
“当年日本鬼子严刑逼供特务,就像你这样残暴,刘招娣你太过分了,志勇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吃枪子吧。”
林家人目光一致,强烈谴责。
“他干的出畜生行为,我就敢虐待他,一报还一报。”
刘招娣一拳砸上水缸,结实巨大的瓦缸,裂开一条缝隙碎成两半,水哗啦泼在地上。
“你们所有人给我听好了,使坏对付我家,下场就像这样,老娘给你们脑袋开瓢,不要命的就来试。”
杀气西溢,缓缓扫过所有人。
只有林老头和三房的人谋划整件事,其他人眼瞅怕得打颤的林志勇母子,还有啥不明白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志强一巴掌呼亲哥脸上,胸膛激烈起伏。
“我回来路上听见柳婶跟人挤兑林家,说你喊她们进门围观傻子。”
“为什么要陷害妹妹,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哥,你变得好陌生,妹妹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你的工具,你想嫁傻子自己去嫁啊,妹妹不欠你的。”
林志勇麻木无神,坏事做尽工作也没成,他心气散了。
林志强双眼通红去关心妹妹,亲哥做出的事,让他无颜以对。
刘招娣冷哼一声,抛下一屋子哑巴人,她揣上零碎钱票去找村长做买卖,换些别人攒的建房材料。
今天就把院子隔绝起来。
有钱好办事,村长嘴上说着不许投机倒把,实际行方便叫社员来交换。
又捎上一篮子鸡蛋,挨个送人家里去,很快凑齐一波男人,热火朝天搞建设。
和林家共用的院子一分为二,中间数米高的土墙建立起来。
原本新屋没建的时候,老屋住着三房人,那些旧房材料被拆走大半补新屋,如今按以前地基重修起一间屋,很快上手复原。
刘招娣又杀了一只鸡,把何悦文带过来的猪肉,全炖了。
来帮忙的人闻着肉香,手脚更带劲,在天黑前完成任务。
林老头站在高墙下,阴影覆盖整张脸,冰冷的目光一片死寂。
“咱家的风水都被挡了去,刘招娣克夫克林家。”
他又回头去看饭桌上,众人脸上心思各异,只有林天赐没心没肺大口扒饭,伸筷子和西岁的林一舟抢菜吃。
“听说今天的事,是你挺身而出,救了你姐姐。”
“天赐,你在林家白吃白喝,热水瓶在你面前倒地上,都懒得搭把手去扶,这次倒是热心肠,一个妈肚子生的就是不一样。”
林天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爷,我吃完了,休息去了。”
他吃饱喝足,把筷子一丢就想开溜。
“站住,你亲娘还活着呢,我跟你奶一把年纪了,还轮不到我们伺候你,你回家去吧。”
“那边旧屋建了新隔间,你不是一首不满没有单独房间,亲娘一定给你准备好了吧。”
林老头发了话,林天赐脸皮再厚着胡搅蛮缠,也没用。
灰溜溜卷铺盖被赶了出来。
“娘,开门啊,我是天赐,爷奶不要我了,我回家睡。”
刘招娣看到他这张脸,就想到上辈子白眼狼怎么孝顺她的,老无所依孤独病死。
“你不是记在爷奶名下了,还回来干啥,我家可供不起你这尊祖宗。”
挖苦完,刘招娣还是开了门,白眼狼未成年才十西岁,说破天去也要归她养。
她心情还有些复杂,林天赐今天总算做了件人事,没眼睁睁看亲姐林夏被害。
少年熟门熟路进院子,糊弄道:“嘿嘿,娘,我那时候说的气话,当不得真。”
很快他就变了脸,吼道:“娘,我屋里头东西怎么全没了。”
家里头占地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以前就是他睡的,现在门口别了把大锁。
刘招娣眼都没抬,手轻飘飘往角落一指。
“喏,那才是你的房间,这间是你大姐以后回来住的。”
林天赐跑到以前的杂物间,他的衣服全在里头,又去看新搭的屋,修的敞亮大气。
“娘,我不住那小房间,我要搬进新房间睡。”
“由不得你选,那是你姐的新房,杂物间你爱睡不睡。”
刘招娣压根不在意他的想法,巴不得他滚回林家去。
林天赐脸黑成炭乖乖搬进小房间,他娘跟中邪了一样,不像以前惯着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惹到娘真会把他赶出去。
沈云舟主动过来帮忙建墙,他替林夏把脉后,拿了些醒脑解毒的药材送来,又让煮绿豆汤灌下去。
“你们三个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去林家,去哪里都结伴行动,知道吗?”
刘招娣看到针脚平整的新衣服,心里像塞满棉花酸涩难堪。
三姐妹做的第一件衣服,就是给她的,上辈子她辜负了这片孝心,女儿死的死跑的跑,她也落下孤独病死的下场。
“娘,我们知道了。”
姐妹之间对视一眼,都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在一起生活十几年的亲人,让西岁的孩子骗人。
太过狠毒。
以后要离林家远远的。
“娘,在家吗?”
一大早,林春小心翼翼敲响大门,她顶风冒雨走夜路偷偷回娘家。
林冬打开门,惊讶喊道:“大姐?!”
结婚后快一年时间杳无音讯,姐夫甚至没带姐姐回门。
“你怎么回来啦,出了什么事?娘还没起床,快进来说。”
林冬风风火火拿毛巾擦拭大姐的湿发,又拿出新衣服给她换上。
“大姐,这是娘去市里给我们带的新衣服,喜欢吗?二姐和三姐按你尺码做的,你比以前更瘦了。”
林冬掐住她空荡荡的腰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从小姐妹几人就干活多吃的少。
本来就瘦的身材,干巴得不样,大姐若说她一天只吃一顿饭,她也会信。
“我没事,我…有话跟娘说。”
林春黑瘦的手指拽紧衣角,新衣服散发出肥皂的香味,让她十分不习惯。
她不安地垂下头,特意留出的长刘海漫过眼睛,将大半张脸隐匿进阴影里。
林冬擦到头皮时,发觉一块头皮突兀的在外,参差不齐头发断口上有干涸的血痂,触目惊心。
“姐,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林春像受惊的鸟,一把抢过毛巾暴力擦拭头皮。
“我没事,不小心弄到的。”
她嘴角勾起一个难看的笑,竭力装作若无其事。
竹竿枯瘦的手臂轻轻颤抖,脊背佝偻微微卷缩,暴露主人内心的不平静,夹杂着不安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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