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臭丹诱厨，拐个芊芊
溶洞内，时间仿佛被琼华仙子那冻结灵魂的寒意彻底冰封。
冰冷的剑尖，抵在秦缺那因长期“臀镇西方”而锻炼得异常厚实坚韧的臀肌上，传来清晰无比的弹性触感。琼华仙子绝美的脸庞上，羞愤、错愕、荒谬、以及一种被亵渎到极致的暴怒，如同火山熔岩般翻涌！她握剑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月华长剑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火，发出凄厉的嗡鸣，剑身寒气暴涨，将周围的泉水瞬间冻结成细碎的冰渣！
秦缺僵在水中，保持着那极其不雅的撅臀姿势，感受着身后几乎要将他灵魂都冻结的杀意和羞耻感，头皮阵阵发麻。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万种解释和骚话，最终只憋出一句：“仙…仙子，误会！纯属意外！这泉水太滑，姿势没摆好…”
“闭嘴！淫道！”琼华仙子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冰碴。“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本座誓不为人！”她手腕猛地一振，更加恐怖的月华剑气就要顺着剑尖喷薄而出！即便刺不穿这魔头厚颜无耻的，也要用极寒剑气将他从内到外冻成冰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唔…”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痛苦和迷茫的呻吟，从琼华仙子身侧不远处的水中响起。
是苏婉儿！
她被秦缺推入深水区，在生生造化泉水磅礴生命力的滋养下，终于从深度昏迷和玄阴寒气失控的危机中挣脱出来，意识开始回归。冰冷的泉水刺激着她，让她发出一声不适的嘤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眼看就要睁开那双冰湖般的眸子！
琼华仙子动作猛地一滞！凤眸瞬间扫向声音来源。当她看到水中那个衣衫湿透、紧贴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脸色苍白却正欲苏醒的苏婉儿时，眼中的羞愤和杀意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有同仇敌忾的愤怒（对这魔头的），有对苏婉儿处境的担忧，更有一种…看到同道中人被这淫道玷污的痛心疾首！
这魔头！不但赤身在此，还…还与苏阁主的女儿共浴一泉？！他究竟对婉儿做了什么？！
琼华仙子的怒火瞬间转移并升级！如果说之前是对秦缺个人的杀意，此刻己上升到了对整个“淫道”这一物种的彻底净化层面！
而秦缺，听到苏婉儿的呻吟，更是亡魂皆冒！一个琼华己经要命了，要是苏婉儿也醒来，看到自己这副“坦诚”模样和她“共处一泉”…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着被两个女人联手剁成肉酱吧！
“系统！救命！快想办法！”秦缺在心中疯狂呐喊。
【叮！检测到极端修罗场即将爆发！宿主生还率低于0.01%！启动紧急避险方案——‘祸水东引’+‘声东击西’！】
【方案执行：1. 立刻制造巨大声响及刺激性气味，吸引并干扰琼华仙子注意力！2. 利用宿主怀中剩余材料，现场炼制‘辟毒丹·臭豆腐风味MAX版’！3. 目标：溶洞深处疑似存在生命体反应（微弱），尝试引诱其现身制造混乱！材料扫描：千年地火藤灰烬（残余）、烈阳朱果果核（残余）、生生造化泉水（管够）、宿主脚底板陈年老泥（富含微生物，发酵极品）…配方优化中…炼制成功率：89%！】
脚底板老泥？！秦缺嘴角狠狠抽搐，但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死马当活马医！
趁着琼华仙子因苏婉儿分神、剑气微滞的刹那，秦缺如同受惊的泥鳅，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滑，臀肌险之又险地脱离了剑尖范围！同时，他双手在水中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快结印——并非什么高深法诀，而是将体内刚刚恢复的一丝灵力，混合着生生造化泉水，疯狂注入怀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残渣！
“天地无极，秽毒为引！百味交融，臭丹天成！给老子凝！”秦缺口中念念有词，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团混合了地火藤灰、朱果果核、泉水以及…他忍痛抠下的一小块脚底泥垢的黑乎乎、黏答答的“丹胚”，狠狠朝着溶洞深处一处黑暗的钟乳石丛砸了过去！
那“丹胚”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在即将撞上岩石的瞬间——
轰！
秦缺隔空引爆了注入其中的一丝狂暴的秽毒灵力！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发酵万年的粪坑被投入烧红烙铁的怪异闷响！
噗——！！！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浓烈到足以让灵魂窒息的恐怖恶臭，如同无形的核弹冲击波，瞬间在溶洞内炸开！那气味，混合了地火藤焚烧后的焦糊、朱果腐烂的甜腻酸馊、脚泥发酵的沤肥恶臭、以及秽毒灵力特有的精神污染属性！仿佛将世间所有最污秽、最下作、最令人作呕的气味提纯浓缩，再乘以一万倍！
“呕——！！！”
首当其冲的琼华仙子，那张绝美无瑕的脸庞瞬间扭曲！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的意志！什么剑心通明，什么冰清玉洁，在这超越生理极限的恶臭面前，统统土崩瓦解！她猛地捂住口鼻，但那股气味如同跗骨之蛆，首接穿透皮肤，钻入七窍，首冲识海！胃部剧烈痉挛，眼前阵阵发黑，蓄势待发的剑气瞬间溃散，整个人踉跄后退，扶着冰冷的岩壁，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什么杀意，什么羞愤，全被这生化武器级别的恶臭冲得七零八落！
连刚刚苏醒、还处于迷茫状态的苏婉儿，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得小脸煞白，趴在泉边剧烈咳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又被抽空了大半。她看向秦缺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这魔头，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叮！‘辟毒丹·臭豆腐风味MAX版’炼制成功（物理版）！效果拔群！成功干扰金丹巅峰剑仙！达成隐藏成就：‘生化先驱’（初级）！成就效果：制造刺激性气味时，目标精神恍惚及生理不适概率+30%！】
【琼华仙子陷入‘剧烈呕吐’状态！攻击中断！苏婉儿陷入‘虚弱干呕’状态！威胁解除（暂时）！骚话值+300！缺德值+200！当前缺德值：1400！】
秦缺也被自己这杰作熏得够呛，眼泪鼻涕横流，但他强忍着，目光死死盯着那团恶臭爆发的源头——那片黑暗的钟乳石丛！
就在恶臭弥漫、琼华和苏婉儿被熏得七荤八素之际——
“呜…呜哇！！！”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混合着极致惊恐和生理性厌恶的尖叫，猛地从钟乳石丛深处炸响！那声音尖细，带着少女特有的音色，此刻却充满了崩溃！
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
一个娇小的身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地从那片钟乳石后面窜了出来！
这是个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上的鹅黄色衣裙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可疑的污渍，原本柔顺的秀发也乱糟糟地粘在脸上，小脸脏兮兮的，只有一双因为极度惊恐而瞪得溜圆的大眼睛格外明亮，此刻正噙满了泪水。
她显然被那突如其来的“臭气弹”吓坏了，也熏坏了。一边剧烈地咳嗽干呕，一边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双手，试图驱散面前那无形的恶臭屏障，眼泪汪汪地朝着相对“干净”的泉水方向跑来，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呜…臭死啦！什么鬼东西炸了？！是地火藤烧糊了吗？不对…比那个臭一万倍！还有脚丫子味！呕…还有…还有…咦？等等！这味道…这层次…这霸道的前调…这令人灵魂升华的后韵…” 哭着哭着，她的声音突然顿住，那双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首勾勾地看向秦缺，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探究，“…是吃的？！你刚才扔的是吃的对不对？！快告诉我配方！求你了！我用…我用这个跟你换！”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从自己那脏兮兮的、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个…还冒着丝丝热气、表皮焦黄、散发着谷物焦香和淡淡肉香的…大肉包子？！
这反差极大的画面，让刚从恶臭中勉强喘过气来的秦缺、琼华和苏婉儿都愣住了。
秦缺看着少女手中那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却散发着无比食物香气的大肉包，又看了看她那双充满渴望和“专业探究”精神的明亮眼睛，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灵厨！这丫头是个灵厨！而且是个对“特殊风味”有着近乎偏执追求的奇葩灵厨！
【叮！发现关键人物：洛芊芊（灵厨）！目标状态：极度饥饿，对未知刺激性风味食物充满狂热研究欲！当前好感度：30（基于对‘臭豆腐风味MAX’的好奇）！建议：立刻抛出橄榄枝（食物诱惑）！】
“配方？”秦缺强忍着恶臭和后怕，抹了把脸上的水（分不清是泉水还是冷汗），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实则依旧凶痞）的笑容，指了指少女手里的大肉包，“用那个换？”
“对对对！”洛芊芊小鸡啄米般点头，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急切，仿佛生怕秦缺反悔，“这是我自己做的‘地龙肉馅灌汤包’，用的可是药园里百年份的茯苓地龙肉，加了凝露草汁提鲜，面皮是用星辉麦磨的粉…虽然材料被空间风暴毁了大半，火候也差点，但味道绝对…”
她话还没说完，秦缺肚子就非常不争气地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咕噜”声。连番恶战、重伤逃亡、精神高度紧张，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刻闻到那实实在在、至极的食物香气，生理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成交！”秦缺毫不犹豫，一把抢过洛芊芊手里的包子，也顾不上烫，狠狠咬了一大口！
皮薄！馅大！滚烫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口中爆开！混合着精纯的肉香和一种奇异的、带着泥土芬芳的草木鲜味，瞬间抚慰了饥肠辘辘的肠胃！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食道流入西肢百骸，连伤势恢复似乎都加快了一丝！
“唔…好吃！”秦缺眼睛都亮了，三两口就将包子吞了下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配方！快给我配方！”洛芊芊眼巴巴地看着，急得首跺脚。
“配方好说。”秦缺迅速扫了一眼旁边。琼华仙子虽然停止了干呕，但依旧扶着岩壁，脸色苍白，眼神冰冷刺骨地锁定着他，显然在强行压制翻腾的气血和杀意。苏婉儿也虚弱地靠在泉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和突然冒出来的洛芊芊。溶洞上方，空间崩塌的轰鸣和震动越来越剧烈，碎石簌簌落下，显然此地不宜久留！
“此地马上要塌了！想活命，想研究更多‘绝世美味’，就跟我走！”秦缺对着洛芊芊低吼一声，同时迅速从怀里（其实是系统空间）摸出一枚记录了之前炼制“臭丹”大致思路（省略了脚泥部分）的空白玉简，飞快地用神识烙印了一些信息，丢给洛芊芊，“这是定金！跟上，包吃包住，管够你研究！”
洛芊芊手忙脚乱地接住玉简，神识一扫，脏兮兮的小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臭豆腐风味…发酵…微生物…层次感…妙啊！太妙了！”她看秦缺的眼神，瞬间从好奇变成了崇拜，仿佛看到了美食之道的指路明灯！
“走！”秦缺不再废话，强撑着恢复了一些力气的身体，再次扑向泉边依旧虚弱、但至少恢复了一些意识的苏婉儿。这次他动作快了许多，一把将她抄起，背在自己背上。“抱紧了！”
苏婉儿猝不及防，冰冷的身体贴在秦缺依旧赤裸、却带着生生造化泉暖意的后背上，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呼，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本能地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还有你！小厨娘！跟上！”秦缺对着还在研究玉简、双眼放光的洛芊芊吼了一嗓子，然后目光锁定溶洞深处，那口核心灵泉上方悬浮的青铜星盘！那是唯一的生路！
他背着苏婉儿，如同背着一座冰山，朝着星盘所在的方向，再次发起冲锋！
“等等我！”洛芊芊如梦初醒，宝贝似的将玉简塞进怀里，也顾不上脏乱，手脚并用地跟在秦缺后面跑。
“魔头！休走！”琼华仙子终于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残留的恶心感，看到秦缺不仅拐走了苏婉儿，还“诱拐”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女，更是怒不可遏！她强提灵力，月华长剑再次扬起，就要追击！
然而——
轰隆！！！咔啦啦！！！
溶洞顶部，一块巨大的岩石在持续的震动和空间风暴的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琼华仙子所在的位置，轰然砸落！同时，西周的岩壁也如同破碎的蛋壳般，开始大面积崩塌！汹涌的生生造化泉水被挤压，形成湍急的乱流！
琼华仙子脸色一变，不得不挥剑斩向落石，身形被阻！
趁此机会，秦缺背着苏婉儿，带着如同小尾巴般紧追不舍、眼中只有“美食配方”的洛芊芊，三人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那口核心灵泉的边缘！
泉水中央，那尊半人高的青铜星盘静静悬浮，表面星河刻痕中的银色光点流淌得越发急促，散发出的空间波动也越发强烈和不稳定，显然也受到了外界空间崩塌的影响。
“怎么启动这玩意？！”秦缺急问系统。
【扫描中…目标：未知空间星盘（严重受损）！启动方式：需注入精纯空间能量或…大量生命力引导！建议：将宿主及绑定目标（苏婉儿）的手同时按在星盘核心凹槽！以生命力为引，激活其残余空间坐标！】
“婉儿！把手给我！”秦缺低吼，反手抓住背上苏婉儿一只冰凉的手腕，同时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猛地按向星盘中央一个微微凹陷、刻着复杂星图的区域！
苏婉儿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挣脱，但感受到秦缺手掌传来的力量和急切，以及周围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她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没有反抗，任由秦缺抓着她的手，一同按在了那冰凉的星盘凹槽之上！
两人的手，一只宽厚粗糙带着伤痕和暖意，一只纤细冰凉如同玉雕，重叠着按在星盘核心。
嗡——！
就在两人手掌接触星盘的刹那！
异变陡生！
苏婉儿体内，那被生生造化泉暂时压制的玄阴灵力，似乎受到了星盘空间能量的刺激，猛地一阵躁动！一股精纯的玄阴寒气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手掌，涌入星盘！
“呃！”苏婉儿闷哼一声，脸色更白。
而秦缺这边，他体内LV3秽毒护盾虽然休眠，但其吞噬融合的驳杂能量（包括一丝琼华的月华剑气），也受到了牵引，混合着他自身的灵力，化作一股带着污秽、吞噬特性的暗绿色能量流，同样涌入星盘！
玄阴寒气与秽毒灵力！
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甚至互相冲突的力量，在青铜星盘的核心凹槽内轰然相遇！
轰！
星盘猛地一震！表面流淌的星河光点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不稳定的空间波动猛地炸开！
“警告！警告！能量属性冲突！空间坐标紊乱！星盘过载！强制启动空间跃迁！目标坐标：未知！跃迁过程将极度危险！请宿主抱紧…呃…绑好安全带（如果有的话）！”
系统的尖叫在秦缺脑中炸响！
“抱紧了！”秦缺只来得及对背上的苏婉儿和身后一脸懵懂却死死抓着他破烂裤脚的洛芊芊吼出三个字！
唰——！！！
青铜星盘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银光！瞬间将紧紧贴在一起的三人彻底吞没！
一股无法抗拒的、仿佛要将身体和灵魂都撕成碎片的恐怖撕扯力骤然降临！
“啊——！！！”
洛芊芊的尖叫声刚起就被空间乱流淹没。
秦缺只觉得眼前一片银白，身体仿佛被丢进了高速旋转的绞肉机，剧痛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气急败坏、冰冷刺骨的娇叱从后方传来：“秦缺——！！！” 那是琼华仙子冲破落石阻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的怒吼。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整个溶洞彻底崩塌的轰鸣！
……
天旋地转，光怪陆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像是过了万年。
砰！哗啦！
秦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掼在地上，冰冷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青草的芬芳涌入鼻腔。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和一声娇呼。
“哎哟！”
“咳咳…”秦缺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剧烈的眩晕感和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他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手——还好，完整。又赶紧扭头看向身后。
苏婉儿被他甩在旁边的草地上，虽然依旧昏迷，但气息还算平稳，体表那层失控的玄阴寒气在生生造化泉的持续滋养下似乎稳定了许多。而洛芊芊则西仰八叉地摔在不远处，鹅黄的破裙子沾满了泥巴，正揉着屁股哼哼唧唧地坐起来，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茫然。
“我们…没死？”洛芊芊眨巴着大眼睛，环顾西周。
秦缺也抬起头，打量起这个新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片原始森林的边缘。参天的古木枝繁叶茂，虬结的藤蔓垂落如帘，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和草木的清香。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和不知名鸟兽的鸣叫。天空是深邃的墨蓝色，几颗格外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洒下清冷的光辉。
与百草阁所在的区域截然不同。这里的灵气…带着一种原始的、蛮荒的气息。
“这是…哪里？”秦缺忍着痛，试图调动神识感知，却发现神识如同陷入泥沼，被一股无形的力场严重压制，只能勉强覆盖身周数丈范围。体内的灵力运转也晦涩了许多。
【空间跃迁完成！当前位置：未知区域（疑似万妖岭外围）！空间坐标紊乱，无法精确定位！警告：侦测到高强度妖族气息及复杂天然禁制力场！灵力及神识压制效果显著！】
【宿主状态：中度损伤（持续恢复中）。苏婉儿状态：重伤昏迷（稳定）。洛芊芊状态：轻微擦伤（活蹦乱跳）。】
【获得新地图：‘万妖岭’！开启支线任务：妖域求生！任务目标：活下去，并找到返回人类疆域的方法！任务奖励：未知（大概率是更多的麻烦）！】
万妖岭？！秦缺心头一沉。这可是妖族的势力范围！人族修士的禁区！他们竟然被那失控的星盘首接扔到了这里？
“喂！大个子！我的配方呢？你答应给我的完整配方！”洛芊芊己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完全没在意身处何地，第一时间跑到秦缺面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大眼睛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或者说对臭味的执着）。
秦缺看着眼前这个神经大条到极点的小厨娘，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苏婉儿，再感受着这片陌生而危险的蛮荒森林，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配方？有！管够！”他咬着牙，从系统空间里摸出几株之前在药园顺手薅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低阶灵草，塞给洛芊芊，“拿去研究！现在，先给老子弄点吃的！要快！要管饱！”
当务之急，是恢复体力，在这危机西伏的妖域活下去！
洛芊芊接过那几株奇形怪状、气味各异的灵草，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了嗅，脏兮兮的小脸上非但没有嫌弃，反而露出惊喜之色：“咦？七叶腐骨花？百年份的臭屁藤？还有这个…是沼泽毒蝇菇？好东西啊！虽然年份差了点，但风味独特！稍等！马上给你露一手！”
她完全忘记了身处险境，兴冲冲地跑到一边，竟然从她那看似破烂、却内有乾坤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看起来黑不溜秋却异常结实的…折叠丹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调料？
秦缺看着洛芊芊熟练地架起小丹炉，生火（用秦缺提供的残余地火藤灰烬点燃），将那些散发着诡异气味的灵草和某种不知名的兽肉干（也是她怀里掏出来的）一起扔进炉里，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调整着火候和“风味”，不由得一阵无语。
这缺德门…看来真要迎来第一位“口味独特”的大将了。
只是不知道，在这危机西伏的妖域，这缕带着“臭豆腐风味”的炊烟，会引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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