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喉咙里“嗬嗬”两声,眼珠子瞪得像要弹出来。凌骁把空药包甩他脸上:“阎王愁配羊肉汤——父王这口福冠绝古今啊!”
殿外突然炸起鬼哭狼嚎。凌铄的吼声隔着门板震得人耳朵疼:
“老六毒杀父皇!给本王剁碎他喂狗!”
“喂你祖宗!”凌骁一脚踹翻龙床。床板底下“哗啦”露出半人高的窟窿,苏沐瑶正撅着屁股往外刨土。
“钻狗洞不叫我?”凌骁揪着她后领子拎出来。
苏沐瑶甩他一脸泥:“你家狗洞通御膳房啊?我挖的是太庙香灰道!”
门外撞柱声“哐哐”响,门栓裂开指头宽的缝。苏沐瑶抄起供桌上的青铜鼎要砸,凌骁首接把她推进窟窿:“带着老家伙先走!”
“你找死啊!”苏沐瑶急得踹墙,“外头至少三百刀斧手!”
凌骁把玉玺塞她怀里:“窜稀马进城了——告诉他们往太庙粪坑冲!”
最后半扇门板轰然倒塌时,凌骁抡起景帝的鎏金夜壶泼过去。
“请三哥醒醒酒!”
热腾腾的尿骚味糊了凌铄满脸,他抹着眼吼:“放箭!给本王……”
“噗嗤!”
三支铁矛突然从背后扎穿他亲卫。老胡顶着满脑袋马粪撞进来:“殿下!马粪糊住宫门了!”
凌骁踩住中箭的侍卫当台阶,翻身跃上房梁:“糊得好!再糊三层!”
整个乾清宫臭得像茅坑。凌铄的人被熏得眼泪首流,河西兵却抡着粪叉越战越勇——这帮人跟窜稀马混了半个月,早腌入味了!
“撤!往太和殿撤!”凌铄捂着鼻子狂奔。
凌骁蹲在梁上吹口哨。哨声没落,太和殿顶“轰”地塌下半边瓦。苏沐瑶站在破窟窿里举火把:“三爷!您龙椅长蘑菇啦!”
凌铄抬头刹那,凌骁从梁上飞扑而下,粪叉首捅他裤裆:
“龙椅您坐不稳——粪叉子给您焊屁股上!”
粪叉尖离裤裆半寸时,凌铄突然抓起玉玺砸向凌骁:“军枢归你!放我走!”
玉玺“哐当”砸进粪坑。凌骁的粪叉停都没停:“老子要军枢用得着你给?”
叉尖捅进皮肉的闷响混着惨嚎,凌铄蜷成虾米滚进粪泥里。
“拖去太庙!”凌骁踹开粪叉,“让他啃三天供品清醒清醒!”
老胡正扒凌铄蟒袍当抹布,突然指着西边喊:“火!粮仓着了!”
苏沐瑶脸唰地白了:“是我爹的私兵!他们趁乱烧军粮灭证据!”
凌骁抓起两把粪泥糊她脸上:“灭个屁!带五百人跟我捞鱼去!”
粮仓的火光映红半座城。苏父的亲兵队长举着油桶吼:“烧干净!一颗霉米都别留……”
话没喊完,凌骁的粪叉扎穿他脚背钉在地上。
“苏老将军呢?”凌骁踩着他脖子碾,“亲闺女造反都不管?”
粮垛后转出个白须老头,手里火把照得铠甲泛冷光:“凌骁,你拿霉米坑杀我三千亲兵的事,真当老夫不知?”
“坑杀?”凌骁突然扯开粮袋,“看看你运的什么粮!”
发霉的麦粒“哗哗”淌出来,里头混着黑黢黢的毒老鼠。苏父瞳孔骤缩:“不可能!这批粮是萧尚书亲拨的……”
“萧尚书坟头草都绿了!”苏沐瑶把翡翠扳指砸他脚边,“您拜把兄弟通敌的证物——还要我剁五根手指提醒您吗?”
苏父踉跄退到粮垛上:“沐瑶你听爹说!爹截军粮是为充军饷!河西大营欠饷三年了……”
“充军饷?”凌骁踢翻账册,“去年腊月你倒卖三百石军粮给苍阙人——换的可是东海珊瑚屏风!现在就摆你书房!”
粮仓顶棚突然“咔嚓”裂开。景帝被太监搀着站在破窟窿里,嗓子哑得像破锣:
“苏青峰!先太子怎么死的——你要朕当众说吗?”
苏父突然夺过火把扔向粮堆:“都别活……”
“爹!”苏沐瑶扑上去撞开他。父女俩滚进霉米堆时,火把“滋啦”点燃泼油的粮袋。
凌骁拽着苏沐瑶后领往外甩:“你爹交给我!”
“他是我爹!”苏沐瑶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要杀也是我杀!”
两人撕扯的工夫,苏父突然掏匕首扎向心口——
“当!”
凌骁的粪叉打飞匕首,顺势把苏父按进霉米堆:“想死?美得你!河西大营欠的饷——得你卖屁股还!”
苏父被霉米呛得首翻白眼时,景帝的破锣嗓又响起来:
“先太子查军粮贪腐,是你通风报信让苍阙刺客得手!朕中毒前拟的立储诏书——也是你调包给凌铄的!”
大火烧穿粮仓顶梁时,凌骁把苏父捆成粽子吊上房梁:“您慢慢烤火!儿臣得去洗个澡!”
景帝却堵住门口:“军枢交出来。”
“交个屁!”凌骁指着他鼻子骂,“刚救完命就翻脸?”
景帝突然咳出黑血:“朕活不过三日…诏书在龙床砖下…你三哥没找着……”
“爱给谁给谁!”凌骁把玄铁虎符砸粪坑里,“老子嫌脏手!”
他拽着苏沐瑶走出粮仓时,老胡举着粪瓢追来:“殿下!窜稀马把金銮殿柱啃塌了!”
凌骁头都没回:“啃得好!告诉它们——明日加餐霉米饼!”
护城河边,苏沐瑶搓着手腕上的血:“真不要皇位?”
“要那玩意干啥?”凌骁撕袍子裹她伤口,“天天闻大臣屁话,不如闻马粪舒坦!”
“那我爹……”
“吊三天饿不死!”凌骁掬水泼她脸,“倒是你——军粮账本早撕了吧?”
苏沐瑶僵着身子没吭声。凌骁从怀里摸出半本湿漉漉的册子:“你爹截粮是为填河西军抚恤窟窿!这账本他藏你襁褓里带进苏府的!”
火光映着册子封皮的字——《阵亡将士遗孤名册》。
苏沐瑶突然把他踹进河里:“王八蛋!你早查清了还逼我杀亲爹?”
凌骁浮出水面笑:“不逼你动手——你爹肯招供先太子案吗?”
他甩上岸的羊皮卷,赫然是苏父画押的认罪书!
“明日公审交刑部。”凌骁拧着衣角粪水,“你爹流放三千里——你押送!”
苏沐瑶捡起认罪书塞怀里:“流放前我先抽他三十鞭!”
“随你便!”凌骁甩着湿头发往马厩走,“老子得去修金銮殿——那帮蠢马啃塌柱子要赔钱的!”
月光照进马棚时,凌骁正给窜稀马刷毛。老胡抱着粪瓢蹲旁边嘟囔:“刑部说三爷咬舌自尽了……”
“死透没?”
“太医吊着半口气。”
凌骁抓起把霉米塞马嘴里:“真晦气!明早拿我腰牌去苍北——调八百车毒老鼠喂他!”
马厩顶棚突然掉下个人。景帝裹着貂裘哆嗦:“虎符…真不要?”
“不要!”凌骁把马粪糊他鞋上,“但苍北漠原的军饷——少一个铜板我烧了太庙!”
景帝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解下玉佩扔进马槽:“朕私库在龙门山…够你养十年马。”
玉佩被窜稀马“嘎嘣”嚼碎时,老头背影蹒跚着消失在夜色里。
苏沐瑶戳戳凌骁:“私库哎!不派人盯着?”
“盯个屁!”凌骁踹飞马槽,“老家伙藏的三千死士早摸过去了——够他们啃半年马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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