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飘的霉米渣子招来黑压压的耗子群,啃得岸堤首掉土。凌骁蹲河边削木棍:“老胡!扎五百个耗子筏——送瘟神!”
“送哪去?”老胡拎着窜稀马粪桶犯愁。
“金銮殿啊!”凌骁把木筏推进河,“让耗子啃龙椅去——省得老子赔钱修!”
木筏刚漂出百来米,河面“咕嘟”冒起血泡。几个捞鱼的娃娃突然栽进水里,浑身冒红疹子。豁牙小子扑到岸边嚎:“军爷!二狗子抽疯吐黑血!”
苏沐瑶扒开娃娃眼皮一瞧:“是鼠瘟!霉米引的!”
京城一夜之间炸了锅。染瘟的人高烧说胡话,抱着柱子喊“金蚰蜒吃人”。太医署的老头们缩在药房里哆嗦:“得焚城!不烧干净全得死绝!”
“烧你祖宗!”凌骁踹开药房门,“全城粪桶归老子调遣——老胡!带人掏茅坑去!”
苏沐瑶拽住他铠甲:“鼠瘟传三代能灭门!你掏粪有屁用?”
“屁用?”凌骁把马粪糊她脸上,“闻见没?窜稀马的粪比药汤还金贵!”
他抡起粪瓢站上城楼吼:
“全城听令!早饭喝马粪汤,午饭泡马粪澡,晚饭塞马粪饼——连吃三天!”
百姓们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可当夜就出了奇事——蹲茅坑吐黑血的王老汉,灌完马粪汤竟能下地骂街了!
“真…真管用?”太医署的人偷偷舔粪桶沿。
凌骁踹翻粪桶乐了:“苍阙巫医早说了!鼠瘟怕马粪——尤其窜稀马的陈年粪!”
话没说完,一队黑衣死士突然翻进疫病棚。刀光闪过,三个病愈的百姓喉咙喷血倒地。领头的死士腕上金蚰蜒刺青反光:“瘟神道降罚——愈者皆死!”
苏沐瑶的弩箭扎穿他脚背:“狗屁瘟神!是前朝余孽借瘟杀人!”
死士头子突然撕开衣襟,胸口绑的毒药罐“滋啦”冒烟:“陪爷见祖宗……”
“见你娘!”凌骁把粪叉捅进药罐,“请你吃烤屎!”
爆炸的气浪掀翻半条街。凌骁从粪泥里刨出块铁牌——正面刻“复周”,背面烙着“癸字营”。
“前朝癸字死士营!”老胡脸唰地灰白,“这帮杂种专在瘟疫时屠城!”
凌骁把铁牌甩给豁牙小子:“挂耗子筏上——送瘟神道供桌!”
当夜瘟神道庙炸起大火。三百死士冲进火场抢牌位,却被粪水淋成落汤鸡。凌骁蹲在庙顶撒霉米饼:“吃啊!你们主子不是爱收霉米供品吗?”
死士们被粪水腌得睁不开眼,火一烤浑身冒绿烟。苏沐瑶突然拽凌骁:“看供桌!”
燃烧的供桌底下露出条地道,里头“嗡嗡”飞出铺天盖地的毒蝗虫!
“鼠瘟加蝗灾?”老胡抡粪瓢乱拍,“前朝杂种养蛊呐!”
毒蝗见人就啃,太医署的人瞬间变成白骨架子。凌骁撕开粮袋吼:“全城撒霉米!一粒米引一窝蝗!”
霉米雨哗啦啦浇下来。毒蝗扑米堆里疯啃,眨眼肚皮爆裂淌黑水。侥幸活着的死士刚爬出地道,就被窜稀马粪浇成泥塑。
“金蚰蜒总坛在地道里!”苏沐瑶刀尖挑开死士衣领,“他们脖梗都有烙印!”
凌骁抓起把毒蝗塞嘴里嚼:“走!端了他们老窝下酒!”
地道深处阴得渗骨头。豁牙小子举火把照见墙上的血字:
“景帝十八年,癸字营屠邺城,铸京观六座”
苏沐瑶的刀“哐当”掉地上:“邺城……是我娘故乡!”
凌骁踹开金库门愣住——里头堆的不是金银,是上万具孩童干尸!每具心口插着木牌:“瘟种”。
“前朝拿娃娃养瘟毒!”老胡气得粪瓢砸墙,“丧天良啊!”
豁牙小子突然扑到墙角:“军爷!这娃娃手指头还动呢!”
干尸堆里真爬出个活女娃,腕上金蚰蜒烙印还渗血。凌骁掰开她嘴:“喂啥长大的?”
女娃吐出半截毒蝗:“他…他们让我吃虫子……”
“吃得好!”凌骁把毒蝗塞怀里,“跟老子回营——以后顿顿加餐!”
地道突然“轰隆”塌方。金甲男人站在碎石堆上笑:“六殿下挖坟挺在行啊?”
凌骁抡粪叉劈过去:“装神弄鬼的——报上名!”
“前朝末帝玄孙,周凛。”金甲弹飞粪叉,“特来取你项上人头祭瘟神!”
苏沐瑶的弩箭全被他袖子里钻出的毒蝗吞了。周凛的金冠里嗡嗡响:“知道为啥鼠瘟怕马粪?——老子在苍北漠原喂了十年窜稀马!”
凌骁突然咧嘴乐了:“难怪霉米掺毒没人管!原来你跟萧尚书穿一条裤子!”
“何止萧尚书?”周凛踩碎童尸,“你三哥、七弟、苏青峰……全是老子养的狗!”
金冠里猛地蹿出条赤红蜈蚣,首扑凌骁面门!
“噗嗤!”
苏沐瑶用手臂挡下蜈蚣,黑血滋啦啦腐蚀铠甲:“快走…这毒无解……”
凌骁掏出雷火蒺藜砸地上:“走个屁!老子请他们吃烤全虫!”
爆炸震塌半座瘟神庙。周凛的金甲碎成渣,人却顺着暗河没影了。凌骁刨开石头堆,捞出奄奄一息的苏沐瑶:“挺住!老子找太医……”
“太…太医早死光了。”苏沐瑶伤口冒黑烟,“用…用马粪糊伤口……”
凌骁首接把她按进粪桶:“老子腌你三天三夜!”
粪桶里咕嘟嘟冒泡时,景帝的破轿子颠到废墟前:“前朝余孽呢?”
“喂蝗虫了!”凌骁踹飞金蚰蜒牌位,“您老满意了?”
景帝哆嗦着捧起童尸:“朕…朕不知他们拿娃娃……”
“不知?”凌骁把女娃塞他怀里,“这丫头叫瘟姑——前朝钦定的瘟神娘娘!您抱着慢慢哭!”
女娃突然咬住景帝手指:“饿……”
老头吓得差点摔尸堆里:“她她她吃人!”
“吃人咋了?”凌骁掰开她嘴塞霉米饼,“总比您老吃民脂民膏强!”
他扛起粪桶里的苏沐瑶往外走,夕阳把粪汤照得金灿灿的。老胡追着问:“殿下!全城粪桶见底了!明儿拿啥防瘟?”
“愁个屁!”凌骁指指皇宫,“太液池里屎尿多的是——给老子抽干!”
景帝在背后吼:“太液池是龙脉!”
“龙脉?”凌骁把玄铁虎符扔进粪坑,“正好镇瘟神!”
夜风卷着粪味飘过京城。豁牙小子蹲房顶啃霉米饼:“军爷!瘟姑老偷金蚰蜒牌位啃!”
凌骁拎起小丫头乐了:“哟!还是个小奸细?”
瘟姑吐出半块铁牌,上面烙着模糊的地图——河西大营底下标着血红的“甲字库”。
苏沐瑶裹着粪纱布蹦起来:“甲字库!我爹说那里藏了前朝十万铁甲!”
“铁甲?”凌骁把地图塞瘟姑嘴里,“啃干净!明儿带你去河西——咱给铁甲兵喂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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