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大营的地皮被月光照得惨白。凌骁踹开营门时,豁牙小子正撅屁股刨土:“军爷!铁疙瘩在土里蹦跶呢!”
地底下“哐当哐当”响得跟打铁似的。苏沐瑶把瘟姑拎到坑边:“小奸细!啃口土尝尝咸淡!”
瘟姑嘎嘣咬碎块土坷垃:“甲字库…饿了三百年……”
“饿?”凌骁乐得拍大腿,“老胡!霉米饼管够!”
霉米饼刚扔进坑,地底猛地拱出个铁头盔,两排锈牙“咔嚓”咬穿饼子。老胡吓得粪瓢砸脚:“铁疙瘩成精啦!”
凌骁抡粪叉捅头盔缝:“精个屁!前朝工匠拿活人铸的盔甲——里头还腌着腊肉呢!”
三千铁甲兵破土而出,眼窟窿里冒着绿火。河西老兵刚举弩,铁甲兵“嗡”地甩出锈链子,拴牲口似的套住人脖子。
“撤!”凌骁拽着链子往马厩跑,“请铁疙瘩吃窜稀套餐!”
铁甲兵追着链子冲进马槽,霉米拌马粪的臭气熏得绿火首晃悠。
瘟姑突然扑到领头铁甲身上啃:“爹!”
锈头盔“哐当”掉地,露出半张风干的人脸。苏沐瑶刀尖挑开铁甲缝:“金蚰蜒烙印!是前朝癸字死士营的尸首!”
凌骁掰开铁甲兵的嘴:“瞧瞧!嗓子眼还堵着毒蝗卵呢——周凛拿瘟神道当饲料喂他们!”
地窟深处突然响起铜锣声。铁甲兵齐刷刷转向,锈矛对准凌骁心口。周凛的金甲在阴影里反光:“六殿下!喂饱我的兵——赏你全尸!”
“喂饱?”凌骁踹翻霉米桶,“老子请你吃窜稀窜到腿软!”
霉米雨哗啦啦浇在铁甲上。锈缝里的毒蝗卵“滋啦”冒烟,铁甲兵突然跟抽风似的抖起来,绿火眼珠转得滴溜溜乱窜。
“窜稀马听令!”凌骁抡粪叉跳上马槽,“专踹铁裤裆!”
几十匹窜稀马扬蹄猛蹬,铁甲兵的裤裆被踹得凹进去,黄汤顺着腿甲往下淌。
周凛的鬼头刀劈向马腿时,凌骁的粪叉钩住他金冠:“戴个尿壶装啥神仙!”
金冠里“嗡嗡”飞出毒蝗群,却被马粪糊了一脸。瘟姑突然咬破手腕,黑血泼在铁甲兵身上——
三百铁甲兵的眼窟窿同时淌血,转身扑向凌骁!
“小没良心的!”凌骁揪住瘟姑后领子,“老子白请你吃饼了?”
“饼里有解药!”瘟菇舔着嘴角霉米渣,“他们…他们怕这个!”
凌骁猛地掏出一把霉米塞进铁甲兵嘴缝。铁甲兵“咯吱咯吱”嚼着米,突然扭头扑向周凛!
“反水啦!”老胡乐得首蹦,“铁疙瘩窜稀窜昏头了!”
周凛的鬼头刀砍翻两个铁甲兵,金甲被锈矛捅成筛子。凌骁趁机把瘟姑甩上马背:“咬他脚脖子!”
小丫头一口咬住周凛脚踝,毒血“滋啦”腐蚀金甲。
地窟顶突然塌下半边。景帝的破轿子卡在窟窿眼吼:“铁甲兵归朕!”
“归你祖宗!”凌骁把最后袋霉米砸轿顶上,“先付饲料钱!”
景帝哆嗦着扔出虎符:“河西军饷再加三成!换铁甲兵!”
虎符还没落地,周凛突然炸成毒蝗群。黑压压的虫子裹住轿子,景帝的惨嚎跟杀猪似的:“救驾!朕许你江南盐税!”
“盐税?”凌骁掏掏耳朵,“老子只要窜稀马的马粪钱!”
他点燃火药罐甩进毒蝗群,轰隆一声烧出满天火星子。
火光里跌出个焦黑的人影。周凛的金甲碎成渣,露出胸口烙着的“癸”字。瘟姑扑上去就啃:“爹的心头肉归我!”
“啃个屁!”凌骁薅住她头发,“这老小子早把心肝喂毒蝗了!”
焦黑的胸口突然裂开,半截金蚰蜒令牌掉出来——正面刻“禅让”,背面烙着“受命于天”。
景帝突然从轿底爬出来:“尧舜禅让的祭器!果然在前朝余孽手里!”
“禅让?”凌骁把令牌塞景帝裤裆,“您老屁股底下的龙椅——不也是抢侄子的?”
老头噎得首翻白眼时,幸存的铁甲兵突然围过来,锈矛对准景帝喉咙。
瘟菇嚼着霉米嘟囔:“他们说…要真龙血开封……”
“开封?”凌骁一刀划开景帝胳膊,“老腊肉血管够!”
血溅上锈矛的刹那,铁甲兵“哗啦”跪了一地。景帝疼得龇牙咧嘴:“逆子!朕剥你皮……”
“剥皮前先还债!”凌骁扯开铁甲兵胸甲,“瞧瞧!心口还刻着阵亡将士的名字呢!”
铁甲内壁刻满血字——王铁柱、张二狗…全是河西军历年战死的兵!
老胡突然扑到铁甲上嚎:“柱子!你咋变铁疙瘩了!”
景帝的翡翠扳指“啪嗒”掉地上:“朕…朕不知兵部拿尸首铸甲……”
“不知?”凌骁踹飞扳指,“江南盐税养肥的蛀虫——啃得只剩骨头架子了吧!”
他抓起把毒蝗塞进景帝衣领:“回宫慢慢玩!儿臣得给铁疙瘩除除锈!”
除锈的法子简单粗暴——三百铁甲兵泡进马粪池,霉米饼漂了满满一池子。泡到第三天,铁甲缝里“咕嘟”冒出血沫子,池底沉了厚厚一层毒蝗尸。
“该招魂了!”凌骁把瘟姑倒拎着晃悠,“小奸细,唱曲儿!”
瘟菇扯嗓子嚎起葬歌时,铁甲兵的眼窟窿哗哗淌泪。最后一声调子落下,三百铁甲齐刷刷吼:
“将军指哪——铁疙瘩撞哪!”
景帝的圣旨当晚就追到马粪池:“铁甲兵即刻进京护驾!”
凌骁把圣旨垫屁股底下:“急啥?除锈费还没结呢!”
传旨太监捏着鼻子哭:“七…七皇子余党打进城了!”
凌骁抡粪叉挑起毒蝗尸:“老子养三万窜稀马——是摆着看的?”
他踹开粮仓门,霉米堆成小山:“传令!全城撒霉米!一粒米引一窝叛军!”
京城一夜变了天。七皇子余党刚冲进城,战马全扑街啃霉米。等窜稀马拖着粪车冲出来,叛军裤裆比铁甲兵漏得还凶。
“收网!”凌骁蹲城门啃饼,“铁疙瘩该开荤了!”
三百铁甲兵撞进人堆,专挑裤裆漏汤的叛军踹。老胡举着粪瓢边跑边喊:“缴械不杀!发霉米饼治病!”
叛军为抢块霉米饼打得头破血流时,景帝的轿子又颠过来:“朕的…朕的铁甲兵呢?”
“您的?”凌骁指指满地打滚的叛军,“都是您的!慢慢数!”
他拽起苏沐瑶往城外走,护城河漂满窜稀马拉的粪坨子。瘟姑突然咬住他裤腿:“铁疙瘩…想娘了……”
凌骁掏出半块霉米饼:“找你娘去!别耽误老子遛马!”
月光照得粪坨子金灿灿的。苏沐瑶突然笑出声:“下一步去哪?江南讨盐税?”
“讨个屁!”凌骁把玄铁虎符扔进粪河,“找老胡要桶粪——明儿腌腊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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