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在种植场干了快十年。面对秦越平静却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他显得局促不安,眼神躲闪。
“李伯,三天前管道堵塞,是你通的?”秦越开门见山。
“是……是啊。”老李头搓着手,“就……就突然不出水了,我去拧开接口看了看,里面堵了些烂树叶和泥巴,掏干净就好了……”
“你通管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不属于管道里的东西?”秦越盯着他的眼睛。
“特……特别的东西?”老李头眼神更加慌乱,“没……没有啊……”
“比如,”秦越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深蓝色塑料碎片的透明小袋,“这种颜色的东西?”
看到那碎片,老李头的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李伯,”秦越的声音冷了下来,“管道堵塞是人为的。有人故意把装了毒药的东西塞进管道,等你去通的时候,东西被水冲走或者被你‘不小心’弄掉了,毒药就混进了灌溉水!现在种植场被封了,林叔要倾家荡产!这是投毒!要坐牢的!你当时在场,就是重要嫌疑人!”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老李头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是……是有人逼我的!我不干……他们就……就要打断我儿子的腿啊!”
果然如此!秦越眼神锐利:“谁逼你的?长什么样?给了你什么?”
“我……我不认识!是两个戴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开着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前天晚上……在……在我家巷子口堵住我!”老李头恐惧地回忆着,“他们……他们给了我一个用深蓝色塑料纸包着的小瓶子,让我想办法在通管道的时候,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主管道里……说就是点‘营养液’……我不信,他们……他们就拿出我儿子在工地干活的照片,还……还给了我一沓钱……我……我糊涂啊!”他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瓶子呢?”秦越追问。
“我……我按他们说的,通管道时假装不小心,把瓶子掉进水流里冲走了……”老李头哭道,“秦同学!林老板!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人!你们报警抓我吧!别连累我儿子啊!”
秦越沉默。老李头只是个被胁迫的可怜人。线索似乎又断了。
就在这时,林薇薇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挥舞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秦越!爸!结果出来了!第三方检测报告!”
报告显示:
被举报“超标”的石斛样本,砷、镉含量确实严重超标。
但同一时间、同一区域采集的土壤样本,重金属含量正常!
灌溉水主干道水源样本,重金属含量正常!
从种植场边缘采集的野生酸模和芦苇样本,重金属含量远低于安全标准!
最关键的是,在主管道检修井附近的土壤里,检测到了异常高浓度的砷、镉残留!与石斛样本的污染源高度一致!
结论呼之欲出:这是一起人为的、局部的、精准的投毒事件!投毒点就在主管道检修井附近!通过灌溉水流污染了附近几垄石斛!绝非种植场大面积污染!
“爸!我们是被陷害的!报告可以证明!”林薇薇激动地抱住父亲。
林父看着报告,双手颤抖,老泪纵横,对着秦越就要下跪:“秦同学!你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啊!”
秦越扶住林父:“林叔,现在不是谢的时候。报告是证据,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找到投毒的容器残留和指使者。”
他看向在地的老李头:“李伯,那两个人的面包车,有什么特征?比如,车窗贴膜颜色?车里有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老李头努力回忆:“车……车很旧,车窗贴的是……是那种反光的黑膜!味道……对了!车里……车里好像有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医院消毒水?秦越眼神一凝!这味道……指向性很强!结合之前对方精准掌握管道堵塞时机、胁迫手段专业……幕后黑手的身份,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这时,秦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慕清雪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
“今晚七点,江畔‘云顶’会所,慕氏答谢酒会。寰宇亚太区总裁詹姆斯·罗德会出席。请务必到场。——慕清雪”
慕清雪的邀请?寰宇亚太区总裁?詹姆斯·罗德?
秦越看着短信,又看了看手中那份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检测报告,以及老李头描述的“消毒水味面包车”。
一条若隐若现的线,似乎正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指向那个灯火辉煌的名利场。
“薇薇,把这份报告复印几份,原件收好。林叔,准备申诉材料。李伯,你的证词很重要,暂时不要声张。”秦越迅速安排,然后看向林薇薇,“另外,帮我找些东西:雄黄、艾草、菖蒲根、还有……你们种植场里,年份最久的苦楝树的种子,要带壳的,越多越好。”
林薇薇一愣:“要这些……驱虫辟邪的东西干嘛?”
“去酒会。”秦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给某些喜欢‘消毒水’味道的贵客,准备一点……特别的‘伴手礼’。”
《玄元秘录》中记载的古法,不仅能救人,更能……诛心!这一次,他要主动出击,在寰宇巨头面前,撕开他们伪善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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