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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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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媒婆和齐士理赶走后,柳姨娘不知从哪听了信匆匆赶到前院,心疼的将江即白扶去了香云苑。

临近徬晚,江寒棠在屋子里踱步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出了房门,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己经站在香云苑门外了。

琵琶女弹奏的靡靡之音中,夹杂着被刻意压低的调笑声。

“嗯…轻些…冤家……”

柳姨娘的声音,像浸了蜜糖的钩子,又软又媚,带着喘息从门缝里丝丝缕缕的钻出来。

江寒棠心头猛地一缩,死死抠住掌心冰凉的瓷盒。

兄长三月前才将柳含烟纳进门,现在正是甜蜜的时候,她也是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此刻心口还是这样难受。

眼泪不自觉爬上江寒棠的眼眶,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渐渐停歇。

“那点子心思…瞎子都瞧得出来…”

柳姨娘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得意:

“死活不肯嫁人,待会定会巴巴地寻药来…我们这位大小姐,对你…可是痴心得很呐…”

门内静了一瞬。

随即,是江即白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痴心?”

他的声音带着未褪的沙哑,却字字如刀子落下:

“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数,克夫命罢了,留着她,不过是老头子还喘着气,还有她娘死前传下来的那句话。”

“金山银海的嫁妆,总得有人捧着钥匙,才开得了那扇门。”

“她?不过是个装钥匙的匣子罢了。”

“克夫命罢了……”

“装钥匙的匣子……”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杆,狠狠烙在江寒棠早己千疮百孔的心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压住喉头绝望的呜咽,原来在他心里,她连个活生生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命带诅咒的容器?那过往十几年嘘寒问暖的呵护又算什么?

掌心的瓷盒变的千斤重,她几乎拿捏不住,江寒棠失魂落魄踉跄着往外走去。

香云苑内,柳姨娘春情未褪的脸上挂着嘲笑:

“咱这位被老太公精心呵护的宝贝,若是听见你这么说,得伤心死了。”

江即白先前喝了酒,眼神有些迷离没有说话,他执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柳姨娘继续道:“大小姐真是个扫把星,先是克死自己的父母,又克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即白一把掐住了脖子!

江即白迷离的眼神清醒了几分,里面带着几分阴寒:“谁准你这么说她?”

柳姨娘雪白的脖子上,还残留情爱后的红痕,此刻她被掐的俏脸通红,连连求饶:

“妾身……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公子……”

江即白冷漠的将她丢在床榻,没有再看一眼,转身去了水仙阁,那里住着他的苏姨娘。

身体的肌肉记忆,带着江寒棠走到了祠堂。

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她都会来祠堂看着爹娘的牌位哭泣,江即白总能精准的找到她,给她递一颗松子糖。

“寒棠,别难过,你还有哥哥。”

想到这她酸涩的喉头松了片刻,江寒棠两年前就知道他想利用自己,可这间接也成全了她自己,自己一日不嫁人就可多见他一日。

“哐当——!”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打破了这片刻安宁!

江寒棠心头一紧猛然冲进祠堂,前日来给母亲祭拜,她将母亲唯一留下的玉簪放在了祠堂里。

柳姨娘的丫鬟吉祥见她进来,立即矫揉造作的惊呼起来:“哎呀!大小姐恕罪!”

“奴婢该死!手滑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供桌前的地上一片狼藉,供奉在母亲灵位前那个小小的紫檀盒子摔开了盖子。

成色莹润的白玉簪子,在地上碎成了几截,那是母亲生前莞发用的,是她六岁那年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唯一念想!

巨大的悲恸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江寒棠所有的理智。

她猛然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故作慌乱,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的吉祥。

“你!”

吉祥脸上掩不住笑意:“哎呀呀,这可怎么好?”

“这可是大夫人的遗物!大小姐您……不会怪奴婢吧?”

“奴婢也是瞧着匣子上落了灰,想帮您擦擦……”

江寒棠强忍眸中热泪,缓缓起身走到供桌前,一把抽出上面的御赐宝剑!

吉祥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就传来了清晰的刺痛!一缕鲜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

江寒棠双眼赤红,握着宝剑的指节发白。

吉祥眼神慌乱片刻,不顾颈间流血的伤口出言挑衅:“你敢动我!姨娘饶不了你!”

她仗着江即白宠爱柳姨娘,江寒棠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温吞性子,却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江寒棠从来就不是什么兔子!

“寒棠,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苍老虚弱,如闷雷般在回廊尽头响起。

两个护院抬着紫檀木圈椅缓缓行来,椅上靠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他穿着墨色锦袍,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子,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正是这将军府真正的主人,江寒棠的祖父,曾经威镇边关的老将军江震岳!

吉祥脸上的血色“唰”一下退的干干净净,连磕头都忘了,筛糠般抖着:

“老太爷明鉴,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奴婢。”

江老将军混浊却透着锐利的目光,落在几近崩溃的孙女身上,又看看碎在地上的簪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拖下去……”

老将军声音虚弱,却字字千钧,带着战场上决断生死的冷酷:

“杖毙!”

“老太公饶命啊!饶命啊!”

吉祥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磕头。

江老将军全然无视,从江寒棠手中接过宝剑插回供桌:

“寒棠,你是将军府的主人,何须为了这种事情脏了自己的手?”

江寒棠再也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

孙女大了,碍于男女大防,他不能上前安慰,老人疲惫的眼中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江老将军示意仆从将玉簪捡起来:“棠儿别难过,玉碎是好事,是它替你挡了灾。”

“爷爷认识个手艺极好的匠人,定能将它修复。”

他颤抖着枯瘦的手,从毯子下摸出一个东西,朝江寒棠的方向费力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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