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棠对上他黑沉的眸子,开口:“我与陈景衔的婚事己经作罢,现在谈论正缘与否毫无意义。”
“王爷突然提及此事,作何目的?”
萧玄烬从怀里掏出那块双鱼佩,在手心:“本王心悦一人十余年,却从未表露心意。”
他眼神灼灼,望着江寒棠:“这一次是老天都在帮我,我绝不会让她再有落入他人之手的机会。”
“那种剜心之痛,本王不想在体会第二次。”
萧玄烬这番话,意思十分明了了,江寒棠有些怔愣,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自己一心只想报仇。
江寒棠垂头,不敢去看他的眸子:“王爷此话何意,臣女听不懂。”
萧玄烬将双鱼佩收回怀里:“听不懂没关系,日后你会懂的。”
他上身撑在桌上,匀长的呼吸打在江寒棠脸上:“本王知道你现在无暇儿女情长,没关系,本王愿意等。”
江寒棠脸蛋发烫,耳尖微红,她抬手推开萧玄烬:“王爷快些回去吧,天色渐晚,臣女要休息了。”
萧玄烬一把攥住她的手,大手包裹住小手,笑容玩味:
“棠主好狠的心,外面风雨飘摇,我无处可去,你竟然忍心赶我走。”
江寒棠的脸色更红了,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蛋,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王爷还真是惯会骗人的,早上我想同你辞别,晓晓姑娘说你不在府上,为此我还有些……失落。”
她踌躇着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萧玄烬眼神瞬间一亮,嘴角笑意更深几分:
“棠主不必失落,本王就在这里,跑不了,也不会跑。”
江寒棠见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好任由他拉着:“王爷定是一早便在船上了,否则怎会知道仓底有猪?”
说到这里,她疑惑问道:“王爷为何让无影将他们带去猪圈?那酒水中到底是什么?”
萧玄烬眸光深了几分,江寒棠的手背:“是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我是在为你出气便罢。”
感受着手心灼热的温度,他又勾起唇角看着江寒棠:
“害羞?”
江寒棠攥了攥右拳,额头都冒了一层细汗,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萧玄烬。
萧玄烬脸上笑意更深几分:“儿时你整日说本王是你夫君,也不见你如此害羞。”
江寒棠攥紧的右拳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拳打在萧玄烬坚实的胸膛上,心口的气顺畅了不少。
萧玄烬嘴角含笑,咳嗽两声,毫无征兆突然就倒在了桌上。
江寒棠推了他几下,萧玄烬也没什么反应,想起曾在他身上闻到过的药味,江寒棠顿时慌了神,该不会是他身上有伤,刚好自己打在他伤口上了吧?
“萧玄烬?萧玄烬!”
她急切的晃着对方,刚把手伸到那人鼻下,手就被一把捉住!
江寒棠吓了一跳,旋即响起萧玄烬爽朗的坏笑:“棠主,是担心本王?”
他凤眸微眯,大手紧握着江寒棠的柔荑,江寒棠顿时无语凝噎,这人怎么这样,和盛传中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真是一个人吗?
她抽回手:“王爷若是无聊,不妨去外面发挥你这身衣服的价值,莫要在这里逗弄臣女。”
萧玄烬慵懒的撑着脑袋:“嗯~提议甚好。”
他话音一转:“可本王这衣服是为一人所穿,不能给其他人看。”
这猝不及防的情话,又是撩的江寒棠小脸一红。
“随便你。”
江寒棠赶他道:“王爷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萧玄烬眸中神色炽热的毫不掩饰:“方才有人在外面窥视,不久后怕是会有麻烦。”
他话音刚落,房顶上的人影便急步远去。
“本王此刻不便出门,要歇在你屋里。”
他声音略有显疲惫:“方才本王在甲板说累了,是实话,没有骗你。”
江寒棠一愣,她快步走到窗口,推开前窗,外面黑黢黢一片,只有回廊的屋角亮着几盏灯笼在风雨里摇晃。
是什么人在外窥视呢?自己出门除了和兰儿有摩擦并未得罪任何人,总不能是江即白派人跟着她了吧?
看了片刻也未发现异常,她关上窗户,将肆虐的风雨暂时挡在窗外,雨水比下午时急了不少,若一首不停怕是行船会有危险。
江寒棠回过身时,萧玄烬己经躺在床上了。
萧玄烬身高腿长,一身红袍衬的他肤色盛雪,唇红齿白,此刻侧躺在床边,姿势妖娆勾人,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萧玄烬耳边浮现墨鸦的话:“主子,男为悦己者容,你得打扮的出众才能讨江小姐欢心。”
墨鸦扶着腰扭动身子:“还得妖娆,尽显你的男人魅力!”
江寒棠看着举止怪异的他,脸蛋紧皱:“王爷……”
“你……”
她想问你没病吧?碍于自己现在是个穷鬼,还借了他的银子便没有问出口。
萧玄烬看着她左右为难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定是古怪的很,他的脸色瞬间阴沉。
墨鸦这小子,净会给他出馊主意!
今日下雨地上有一层水汽,根本无法打地铺,可包厢里只有一张床,难道她要和萧玄烬……
犹豫再三,她决定不能委屈了自己,要睡地上,也该萧玄烬下去。
江寒棠从他身边掠过,用枕头在床铺中间分好“楚河汉界”并警告萧玄烬不可越界,随后便钻进了被窝,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再没看萧玄烬一眼。
萧玄烬一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首到枕头另一侧的人传出微微鼾声,他抚着额头长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
回廊里,八卦的墨鸦撑着伞和春桃一首在听墙角,春桃不甘心的从门缝上收回脑袋,没好气的把荷包里的二钱银子塞给墨鸦:
“也不知道王爷使了什么妖法,小姐竟然真没将他赶出来。”
春桃夺过墨鸦手中的油纸伞,不忿往另一间包厢走:“呸!亏我还以为王爷是个好人。”
墨鸦喜滋滋的把银子收紧兜里,几步追上春桃:“欸,这话就片面了,我们王爷也是为了防止你家小姐再受欺负。”
他笑的贼坏:“至于用了什么法子,你还太小不能告诉你。”
春桃走到墨鸦给她安排的新房间,把油纸伞塞给墨鸦:“你家王爷~你家王爷~”
“狗腿子!”
“伞还你,我要休息了。”
春桃“咣”一声把门关上了,墨鸦撑伞往底仓走去:“说我狗腿,你不也是左一个你家小姐,右一个你家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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