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一个狗吃屎,摔进了屋里,手里盘子也摔了一地。
“哎呦!”
他趴在地上揉着膝盖,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应如是慌忙起身,拿起空掉的盘子防御,往里走去:
“有人吗?”
他跟着血迹一路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他大着胆子用盘子挑开棉被,里面赫然是两个血糊糊的死人!
“啊!!”
盘子“哐叽”一声碎在地上,他惨叫着后退:“杀人了!”
“马老三!有人在船上杀人啦!”
应如是一路喊叫着跑下楼,一路惊动了不少人,经过苏明远包厢时,对方突然开门拉住他:
“小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应如是被拉的脚步一滑,差点摔倒在回廊里:“杀人了……前面有人被杀了。”
他扯开苏明远的手,踉跄着往底舱跑去。
江寒棠和萧玄烬也被惊动,江寒棠拉开包厢的门,站在门口看着斜对过的房间,隔着紧密的雨幕看的并不真切。
苏明远见她出来,心口又悸动起来:“江小姐,你……”
“棠主,外面风雨太大,当心着凉,我扶着你。”
他话还未说完,萧玄烬便从里面拿着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到了江寒棠身上,还为她撑着伞,很是贴心。
苏明远喉结翻滚,咽下了想说的话,江寒棠面无表情点头示意后,便没再说话。
萧玄烬一身气势凌人,搀扶着江寒棠细嫩的小手,看也没看苏明远,往回廊走去。
苏明远眼巴巴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二人的谈话声也冲淡在雨声中。
江寒棠抽出自己的手:“王爷还真是演戏上瘾。”
萧玄烬又拉过她的手,江寒棠挣扎,他凑近江寒棠耳侧:
“做戏要做全,他还在后面看着呢。”
江寒棠将信将疑,倒是不再挣扎,萧玄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包厢里,老船长和几个水手正在处理尸体,马老三分析道:“头,看这血迹,凶手使的应该是长刀。”
江寒棠不适的皱起眉头,萧玄烬解下腰间的香囊递给她:
“明明受不了,还偏要逞强。”
萧玄烬这荷包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有股独特的果香,她鼻间的血腥气被冲淡了不少。
“香囊里是晓晓的核桃,本王亲手敲碎做的。”
江寒棠心中讶异,他怎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萧玄烬轻笑一声:“这会你想说,本王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凑近江寒棠耳边:“本王就是知道。”
江寒棠把香囊塞回他手里:“王爷这样的男人太聪明,臣女不敢招惹,东西还你。”
她推开萧玄烬,径首往包厢里走去。
“哈哈哈哈哈。”
转角传来墨鸦的哈哈大笑,他与无影春桃二人,正躲在同一把伞下往这边瞧。
萧玄烬把伞丢在门旁,捏起香囊里的一粒核桃仁,夹杂内力朝拐角射去:
“再敢偷看,本王便罚你们三个去倒夜香。”
他跟上江寒棠的脚步进了包厢,包厢里并无打斗痕迹,两位遇难客人皆是一刀封喉。
这种事别人都是避的远远的,江寒棠执意要来,是因为萧玄烬说有人在监视自己,她心里总是不安定。
江寒棠在京中并无仇人,除了……江即白。
这二人死在长刀之下,好巧不巧江即白身边的青砚,也是使刀,可若是青砚,他又为何要杀了这二人?
“二位快快出去,这里刚死了人,晦气的很。”
船长往外赶着二人,江寒棠收回打量的视线,点点头,下意识转身揪住萧玄烬的衣角。
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江寒棠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又讪讪放开了手。
江寒棠刚迈出包厢,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问老船长:“老伯,船上可有一个……”
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来怎么形容那个人,见老伯面露不耐,她挥手告辞:
“无事。”
渡船上接连死了两个人,丢了一个人,众人皆是人心惶惶,一时间谁也不敢再出包厢,国公夫人更是吓的让随行的丫鬟,通通住进了自己的包厢。
江寒棠和萧玄烬经过她门前的时候,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江寒棠凝视她片刻心里想,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害怕成这样。
“自然是谋财害命,良心不安的事。”
江寒棠眉心微皱,上下打量着他:“王爷莫非会读心术?”
“自然不会。”
“那……?”
萧玄烬推开包厢的门,把她牵进房间:“本王只是恰巧知道你在想什么罢了。”
江寒棠好想对他翻个白眼,信你个鬼。
下午雨越下越大,江寒棠看着松江上涨的水面有些忧心:
“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到几时,河道水流上涨,对行船很是不利。”
萧玄烬凤眸凝视前方,河道里还行驶着官府的趸船:“只怕是,祸不单行。”
见江寒棠面露不解,他解释道:“天灾固然可怕,更难缠的还是人祸。”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江寒棠也没追问……
雨水“哗啦哗啦”打在房顶上,窗外炸起惊雷,惨白的闪电在江面上一闪而过,这转瞬即逝的光,瞬间照亮江面上两艘相隔不远的船只。
数道蒙着黑布的快船,从江面钻出,悄悄贴上那艘大船,还有几只贴上了江寒棠乘坐的渡船。
出来解夜的应如是,最先撞见了水匪,他身姿滑腻,躲过对方砍来的一刀,撒腿就跑。
“马老三!快别睡了,有水匪!”
他一边躲避身后水匪砍来的刀,一边踩着湿滑的楼梯往二楼跑:“陈哥!李叔!”
应如是拍着包厢的房门喊叫,原本乐呵呵守在楼梯口的马老三,早己身首异处,船上其余水手也全被一刀封喉,死状与那对夫妻一样……
二楼的回廊,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包厢里一个个人影随着刀落倒下。
应如是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在湿滑的甲板上逃命,踉跄着滑倒在地,身后的水匪狞笑着挥下大刀,应如是似乎看见了自己也如那些人一样,身首异处。
就在这时,身后包厢的门开了,江寒棠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敲诈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怎么这会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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