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在哪里了?”她凄厉地喊道。
“我……丢垃圾桶她了。”他吓得结结巴巴地说。
我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将他手上的湿毛巾抢过来,狠狠地掼在他的身上,那沾过水的毛巾甩在身上特别的痛。她
何一白嗷嗷地叫唤,却不敢还手。
我打累了,将毛巾狠狠地掷在他的身上,跑出去了。
这场婚是非离不可了。
何一白是间接害死豆豆的凶手。
她没法再跟他过下去了。
餐桌上的饭菜变得冰凉,他们的婚姻也由一开始的炙热变得生冷无比。
她跑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叮的一声脆响,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只塑胶娃娃。
奇怪的是它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她由鲜红色又转回到白色了。
她不假思索地将那只娃娃,收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她没有回老家去,因为当年死活要嫁给何一白,家里又有个弟弟,爸妈从小就重男轻女。她一结婚,他们就给了两万块的嫁妆,发了一些刺眼的话给她,于是她又给退回去了。
这些年以来,他们也不联系闻野,她偶尔也会发个红包给他们。他们不收。
他们己经当她这个女儿不存在了。
她现在跑回去,除了遭受他们的白眼与讽刺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
曾经对她疼爱有加的婆婆在出了事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不过这些人对她来说己经无关紧要了。
何一白终于同意跟我离婚。当初买房的钱一人一半,车子是他们共同买的。他就给了她几万块。
除此之外,家里没有什么存款,都在当初做试管时用完了。
约在离婚的那一天,天气很好,就像他们当年领证的时候,晴空万里,气候不热不冷。
闻野还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再见到何一白的时候,己经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瘦了,本来就是瘦削的体型,在结婚后胖了一点点,现在又瘦了回去,新理了头发,脸色也白净了一些,还穿了一件领子笔挺的衬衫。怎么感觉他反而变年轻了呢。
也许豆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
难过的只有她而己。
他看到闻野,伸出手想拉她上台阶,后来想到他们可能不是夫妻了,于是怯怯地缩回手,哑着嗓子说:“来啦。”
她没有说话,也不想与他肩走,上台阶时,故意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男人总是这么健忘无情,可以忘记自己是间接害死女儿的凶手,重新开始。
何一白还在没话找话:“你瘦多了。”
她沉默着,兀自往民政局的大门走去。
这样的男人,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可以重新开始,可闻野呢,还有豆豆呢。
时间可以遗忘一切。但豆豆再也回不来了。
男人都是这样冷血无情。
没费多少功夫她就把离婚证书拿到手了。
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本证书而减轻多少。
孩子没了,丈夫也没了,家也没有。
娘家也没有。
她孑然一生。
女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恋爱脑。
把恋爱看成比天大的人,下场一样悲惨。
走出门外,阳光仍然刺眼,闻野对着阳光眯细了眼睛,眼前浮现出豆豆的脸。那张可爱的,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外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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