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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鸣冤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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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尘听完胡知州的话,冲他淡然一笑。

故意卖着关子说道:“我义弟在李太尉眼里不仅是救命恩人,情谊胜似父子呢。人家父子好不容易见面,我自然不会前去打搅。再说,那天我约好了去见乔老爷。”

这句话一出,更令胡知州吃了一惊,他连忙问道:“你是说前两年离开泉州的乔阁老?你,你与他老人家相识?我和他长子可是同榜进士呢。”

王逸尘听到这里,心里欢喜,故意感叹道:“看来我和撼岳与胡大人之间真是有缘呀!”

“是呀,还真是有缘。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当时牛壮士应该留在京城,他何必回来呢?”

“当时,按李太尉意见,他希望撼岳留下去兵部当官,却被撼岳力辞了。他对太尉讲:还是胡知州治下的泉州好,他喜欢留在泉州生活。”

“牛壮士真是这么说的?”胡知州乐不可支连忙追问。

“千真万确!”王逸尘往他脸上贴着金说道:“听撼岳说,当时李太尉听到这些,立刻夸赞起胡大人来。说什么你廉政清明,能力出众,将来一定能替他争脸呢。”

“哈哈哈!”胡大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客气说道:“恩师言重了,我还需继续努力!”

一番闲扯过后,说起眼前案情。胡知州有些为难地说道:“王掌柜,我现在不好应诺你什么,只能等明日大堂上审完再说了。”

王逸尘急忙起身谢道:“多谢胡大人!不过,请胡大人放心我,义弟撼岳性情温厚,一定是被小人诬陷的。望大人明察秋毫!”

虽说两人攀上了李太尉和乔阁老的关系,但眼见着发大财的机会失去,胡大人心有不甘。看到王掌柜要起身离去,他只好起身相送。

就在这时,王逸尘低声对胡大人说道:“我给大人带来一箱银锭作为见面礼,请胡大人安排人手抬进府衙。”

听到要他找人抬银子,胡大人估计银子不在少数。原本有些不快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他嘴里假装客气,推辞道:“王兄弟,你这不是和我见外吗?这使不得呀!”

“胡大人,我知道你平日里清廉。可咱们不是有缘吗?头一次上您这走亲戚,我总不能空着手,不带点礼物来吧?你要不收的话,这不是打我脸吗”王逸尘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好好好,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牛壮士的事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我帮他找个替死鬼而己。哈哈。”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

…………

第二天早晨,胡知州刚刚收拾利索准备,就要升堂审理牛撼岳通匪一案。师爷过来禀报:昨夜虽然将疑犯牛撼岳抓到,可惜三个山匪逃走两个,现场只留下一具尸体而己,别无所获。另外,黄捕头抓捕时出了意外,因公殉职了。

胡知州听到黄捕快殉职,虽有点吃惊惋惜。听到通匪案无据可查,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想着王掌柜送来的白花花银子,他不由心里轻松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阵阵“咚咚”的鼓声从外面传来。知州大人听得有人敲响了衙门前的鸣冤鼓,他立即移步来到大堂之上。

胡大人大堂之上坐下,向下看去,只见大堂地面下跪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子。

胡大人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所跪何人?报上姓名,为何要到这里击鼓鸣冤?”

只见其中一人是牛撼岳的新婚妻子,她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民女宋如柳有冤情禀报!青天大老爷在上,小女子冤枉呀!昨天是我新婚的日子,不知何故?半夜闯进几个官兵将我丈夫抓去,说是他有通匪嫌疑。我丈夫为人老实守法,绝不是犯法作科之人,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请大人明察,给我们小百姓做主呀!”

知州大人仔细听后,轻轻抚了一下额下短须,目光转向另一个中年女子问道:“你是何人?和她是一起的?”

那中年女子哭哭啼啼说道:“大人,我是黄捕头妻子,听丈夫手下人告知,昨夜他因公殉职。他死得冤呀!现在一家人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这让我俩怎么活呀?冤有头债有主,望大人早一点查明凶手,给我那死去的丈夫报仇。”

望着堂下两个悲悲戚戚的女子,胡大人沉吟片刻,冲宋如柳说道:“新娘子听着,昨天线人来报,说你丈夫牛撼岳通连大雾山山匪,是我安排人将他押来。至于是真是假有罪没罪,你说了不算!我当然会调查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清清白白,自然要将他放回与你团聚。否则,必依法严办,岂可姑息!你快快退下,不要在此大呼小叫,否则我大刑伺候。”

说完这话,又看向黄捕头妻子,安慰道:“你也不要在此哭哭啼啼,不管此事是否与牛撼岳有关,黄捕头都是因公殉职。本官不会对你和孩子置之不顾,衙门一定会多加扶恤。你也不要在这里逗留哭啼了,回家去吧。等本官查明一切后,再给你母子一个交代。”

胡大人望了望大堂外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众人,朗声说道:“我大宋君明臣贤,凡大宋子民都该明白一个道理。朗朗乾坤,朝野上下,绝不会让一个坏人逍遥法外。也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良民。退堂!”

随着惊堂木又一次响起,胡大人那些冠冕堂皇、慷慨激昂、情真意切的话,惹得外面一众百姓叫好声响成一片。

黄炳武老婆哭哭啼啼离开州府衙门,等母子俩回到家时。她看见大哥黄炳文早在大门前等待,她没有打招呼便将院门打开。这个时候,一个三西岁的孩子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小男孩满脸泪痕抽搐着,可怜兮兮的扯住自己母亲衣角。

黄炳文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心里酸涩难耐,几滴老泪落了下来。

他安慰道:“弟妹节哀!人死不能复活,看在年幼侄子的份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用不上几天,事情一定会有个结果。至于我弟弟的后事,我帮你张罗,你不要操心了,你只管照顾好孩子。”

黄炳文说完话刚欲抬脚离开,女人止住了哭涕,斜瞅了大哥一眼,面色不悦,“人是你昨夜叫走的,炳武的死一定是与你有关吧?你给我讲清楚!”

黄炳文早料到弟妹会有这一问。他不紧不慢胡说到:“事情碰巧让我赶上了。他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没有呀!昨天我是因生意上的事找他帮忙,有一件买卖需要官场上的人关照呢。记得我离开这里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人虽是和我一起出的门,不过我首接回家了,至于他去了哪儿,我是一无所知呀!”

黄炳文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他心里明白:既然捕快没抓到一个活口,自己此时说啥也没有用处了。不然的话,万一传出去是自己告的密,事情就麻烦了。现在只能先看看风头了,自己的弟弟绝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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