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有一天,丁庆正在家里无所事事闲坐,张岱忽然来到丁家庄。
他见到自己好兄弟张岱突然来访,内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担心的问道:“哥哥怎么过来了?莫非有要紧的事情?”
只见张岱冲他笑笑,“告诉你个好消息,王掌柜希望你过去帮他做事,这一下好了,咱兄弟可以常见面了。”
丁庆听完,思索了一会,拒绝说道:“还是不给王掌柜添麻烦吧?再说,我冒充孟都监的时候,虽然化了妆,保不齐会让黄炳文认出来呢,那样的话大伙就麻烦了。”
张岱摆摆手,“你多虑了,那姓黄的人早疯癫了。再说,即便认出你又能咋样?谁给他做证?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况且牛兄弟现在是知州大人眼前红人,你尽管放心,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丁庆听完这话,低头想了想:自己父母己经不在,哥哥也早己成家立业,是该出去闯荡一下。想到这里,他询问到:“我除了只会舞枪弄棒,也不会别的呀!我能帮上王掌柜什么忙?总不能过去成天混吃混喝吧?”
张岱哈哈大笑,“以前牛兄弟干啥你就干啥,当个贴身保镖呗。王掌柜非常欣赏你,提过你好几次呢。这个人十分厚道,错不了。”
丁庆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随你去投奔他。你在这稍待片刻,我先去和哥哥告个别。”
丁庆出门后,张岱望着屋内的一切,里里外外三间草屋,除了简单的被褥外,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可谓贫寒至极……
就在张岱胡思乱想之时,丁庆和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没等张岱反应过来,丁庆笑着朝着汉子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张岱!”
汉子长得憨厚老实,模样和丁庆有几分相似,估摸着是他的哥哥,张岱连忙起身抱拳说道:“莫非你就是丁庆的大哥?”
见中年汉子乐呵呵点头,张岱接着说道:“丁大哥在上,张岱给你行礼了!”说完话后,张岱躬身行礼。
“兄弟别这样客气,你既然是我弟弟的好朋友,我也拿你不当外人。刚才听弟弟说要离家进城,我和他嫂嫂都非常高兴,哪能空着肚子上路?先去我家吃完饭再走也不迟。”丁大哥乐呵呵说道。
张岱扭头望了望丁庆,“我看就不麻烦哥哥嫂嫂了吧?反正集市离这也就三、西里,我俩去集市酒馆吃饭就可以了。”
只见丁庆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知道我哥哥的脾气,看着乐呵呵的,要是临行之前不去吃这顿饭呀,会跟咱俩急眼的,等他脾气上来了,连我都害怕。”
张岱有些好奇地看了丁庆大哥一眼,半开玩笑问道:“大哥,丁庆说的是真的吗?我记得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条汉子,怎么?”
丁大哥仍然憨厚笑着,“全当他说的真话,你俩就在这说会话,我还急着回去宰羊杀鸡呢。”说完话,不由分说急急忙忙离开了。
“我说的没错吗?我哥哥这个人,长得不急脾气急,和我正好相反。哈哈!”丁庆开心大笑起来。
张岱望着屋内陈设,不由询问丁庆道:“我记得山上散伙时,你也分得几十两银子,还有王掌柜事后不也给了你一些钱吗?怎么这日子里还是如此清贫?”
听张岱问起这事,丁庆不由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母亲病重,山上带回的钱,几乎全给母亲治病了,虽说最后人财两空,但总算尽了一点当儿子的孝心。至于王掌柜给的报酬,大部分给那个小伙子了,他要回家娶媳妇,比我更需要钱。”
丁庆说完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走到屋子尽头,在一个角落扒拉了几下,手里突然多了一个银锭。丁庆欢喜的将银锭向空中抛了一下,然后单手接住,乐呵呵说道:“本想着留着这五十两银子细水长流,现在看来暂时用不上了,留给哥哥买两亩地吧。”
看到丁庆兄弟情深,张岱很受感动,不由得眼眶。
他从小孤儿,最渴望羡慕的就是这种亲情,想到这里,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张银票,展开看了看,递到丁庆眼前,“丁庆,你大哥就是我的大哥,这里有二百两银票,你帮忙交给丁大哥,让他置办些家产吧,只有家里日子过好了,你在外面也能安心了,不是吗?”
丁庆一脸懵懂看着张岱,“这钱我怎么能拿?快收起来吧。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房媳妇了!城里买房子娶媳妇可不是一笔小钱?”
“放心吧,我兜里还有银票呢!何况我现在不是个捕快吗?每月还有一笔薪水呢。”张岱快言快语说道。
丁庆跟随张岱几年,知道这个二大王的脾气,于是,他将两张银票接了过来,笑着打趣道:“我丁庆替哥嫂谢谢您,有了这笔钱,我哥哥在这小小的丁家庄也算是个小财主了!”
“哈哈哈!既然我张岱有了个富亲戚,以后时不时可要过来打秋风了。”张岱诙谐的开着玩笑。
俩人在丁庆哥嫂家吃饱喝足后,当天就回到了泉州。
从此以后,丁庆就替代了原本属于牛撼岳的角色,时常伴随在他的左右。
丁庆武功虽比不上牛撼岳,功夫却不在两个看家护院的拳师之下。而且丁庆有一个牛撼岳不具备的长处,那就是其为人细致热情,脑瓜子活络,凡与他有关的大小事情,一定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一点尤其令王逸尘感到非常满意。
自从有了女儿小丸子,王逸尘生活多了许多乐趣,只要自己在家里,小丸子几乎都在他的怀里。惹得桃儿多少都有些嫉妒。
这一天,王逸尘抱着女儿,正和桃儿说说笑笑。
忽然桃儿调侃丈夫说:“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是有了女儿忘了媳妇!一整天你眼里全是你宝贝闺女,光顾着抱你闺女,倒将媳妇全给忘了。”
“岂敢,岂敢!女儿固然重要,媳妇更重要呢。只是桃儿大了,不需要一整天抱着呀,是不是?”王逸尘搞怪狡辩着。
“哼!”桃儿嘴巴一噘,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十分不悦的向王逸尘招了招手。
王逸尘不明所以,连忙试探着问道:“你这是?莫非真生气了吧?”
“快过来坐下,我告诉你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桃儿坐在床上,装出很严肃的表情催促着自己丈夫。
王逸尘只好怀里抱着女儿小丸子,慢慢地凑到桃儿眼前。
桃儿趁坐在床上的王逸尘不注意,立即将丈夫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捏住王逸尘的耳朵,,扮着鬼脸笑道:“你真笨!听不明白我的话吗?咯咯咯!”
这个动作逗得王逸尘哈哈大笑起来,怀里的小丸子哪里知道父母在打情骂俏?吓得小家伙“哇哇”哭了起来。
桃儿连忙止住笑,赶紧抱过女儿,嘴里咕囔着:“女儿别哭,女儿别哭!娘不扭爸爸耳朵了!”
小丸子终于安静下来,夫妻两人不由得“滴、滴、滴”小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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