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瑞秋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昨晚与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告别晚宴仍在脑海中回荡。她坐起身，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想起昨晚临别时布鲁斯塞给她的信封。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布鲁斯当时说，“达米安在你的指导下进步神速。”
瑞秋拿起信封，随意地打开，然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信封里满满当当塞着现金，她快速数了一下，震惊地发现竟然有十万美元之多。
“这不可能…”瑞秋喃喃自语，再次确认数目，“一小时一百美元，就算我每天教八小时，一个月也才两万西千美元啊。”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崭新的钞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笔钱足够她们三人生活一两年了，甚至更久。
瑞秋深吸一口气，将钱放回信封，开始收拾行李。她拿出背包，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需品塞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贝斯放入琴盒。
“你要去哪里？”
瑞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安。瑞秋转过头，看到紫发少女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我要去找我的亲人，”瑞秋平静地说，继续收拾着行李，“我需要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瑞文快步走到瑞秋面前，紫色的眼睛首视着她：“你要离开我们？”
瑞秋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瑞文，我不是要永远离开。我只是需要找到答案。布鲁斯给了我们足够的钱，你和小恶魔可以在这里生活很久。”
“ 你不能离开哥谭 ！” 瑞文突然提高了音量 ，这在她通常冷静的性格中极为罕见，瑞秋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身看向瑞文 ：“ 为什么 ？”瑞文攥紧双拳 ，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因为…因为我不想再次被抛弃！”瑞秋叹了口气 ， 语气软了下来 ：“ 听着 ，我只离开一年 ，最多一年 。我发誓 ，一年后我会回来看你们 ，无论找到什么 。”
“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 瑞文突然冲上前 ，紧紧抱住瑞秋 ，力道大得几乎让瑞秋喘不过气来 。
“ 如果你离开哥谭 ， 你就会消失 ！永远消失 ！”
冰冷的恐惧顺着瑞秋的脊背蔓延开来 。 瑞文的话语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她的心脏 。 “ 什么意思 ？” 瑞秋抓住瑞文的肩膀 ， 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 我会消失是什么意思 ？” 瑞文的眼中含着泪水 ， 声音颤抖 ： “ 我 … 我一首没敢告诉你。”瑞文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记得我们刚从地狱出来时，你问过我为什么选择哥谭市吗？”
瑞秋点点头。
“因为这里是你的锚点，”瑞文解释道，声音低沉而严肃，“你的灵魂与这座城市有着特殊的联系。如果你离开，这种联系就会断裂，你的存在也会随之消散。”
瑞秋震惊地看着瑞文：“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我…我害怕你会离开，”瑞文低下头，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我不想再孤独一人了。”
瑞秋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坚强冷静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瑞文的紫色短发：“你不会孤独的，你还有小恶魔。”
“那不一样！”瑞文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小恶魔只是因为害怕你才跟着我们。但你…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你是我的…姐姐。”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从瑞文牙缝中挤出来的，但却带着无比的真诚。
瑞秋愣住了，她从未想过瑞文会如此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可以一起在哥谭寻找线索，”瑞文急切地说，“但请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我…我不能失去你。”
就在这时，小恶魔飞了进来，红色的小翅膀扑腾着：“主人们在讨论什么？我听到争吵声。”
瑞文转向小恶魔：“瑞秋要离开哥谭。”
小恶魔的眼睛瞪大了：“不行！主人不能离开！”
瑞秋看着两个同伴焦急的表情，心中一软：“好吧，我不离开哥谭。但我需要探索一段时间，找寻关于我自己的线索。”
瑞文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你保证？”
“我保证，”瑞秋点头，“一年。给我一年时间，然后我会回来找你们。”
瑞文摇了摇头，紫色的眼睛首视着瑞秋：“不，我要跟着你。”
“瑞文…”
“我不是在请求，”瑞文打断她，声音坚定，“我是在告诉你。我们一起逃出了地狱，我们就应该一起面对这个世界。”
小恶魔飞到瑞秋肩膀上，红色的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主人，我们是一家人了。”
瑞秋看着两个同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会找到如此珍贵的羁绊。
“好吧，”瑞秋最终妥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们一起，妹妹。”
瑞文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微笑，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谢谢你，姐姐。”
这个称呼让瑞秋心头一暖。她伸出手，轻轻抱住了瑞文：“我们会一起找到答案的。”
小恶魔欢呼着在房间里飞来飞去：“太好了！我们继续一起冒险！”
瑞秋松开瑞文，看着窗外的哥谭市。阳光照耀下的城市看起来不那么阴暗了，高楼大厦在晨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那么，”瑞秋转向她的两个同伴，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我们从哪里开始？”
瑞文思考了一会儿：“我们需要找一个了解超自然现象的人。那个叫康斯坦丁的男人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康斯坦丁…”瑞秋回忆起那个穿黄色风衣的男人，“但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恶魔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康斯坦丁经常出没在一家叫'最后的机会'的酒吧！”
瑞秋和瑞文惊讶地看着小恶魔。
“你怎么知道的？”瑞秋问道。
小恶魔得意地挺起胸膛：“我在地狱时听其他恶魔提起过。那是个专门给超自然生物提供服务的地方。”
瑞秋和瑞文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么，'最后的机会'酒吧，”瑞秋点点头，“就从那里开始吧。”
她看了看手腕上布鲁斯送的手链，银色的贝斯吊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知为何，她感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但很快就将这种感觉抛在脑后。
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新的方向。无论前方有什么等待着她，至少她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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