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奎茵医生推开办公室的门，表情严肃地走向会议桌，周围的医生和律师立刻安静下来。她把厚厚的档案夹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
“根据我三个月的测试和评估，瑞秋·罗斯存在严重的解离性身份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她翻开文件，指着一系列测试结果，“她无法区分现实与幻想，坚信自己生活在一个超级英雄存在的世界里。”
法官皱着眉头，从眼镜上方打量着哈莉：“你的建议是？”
“我认为瑞秋·罗斯需要专业的精神病治疗设施，具体来说，阿卡姆疗养院是最合适的选择。”哈莉首视着法官的眼睛，“她对自己和他人都构成潜在威胁。”
“那她的妹妹呢？”
“瑞文己经安置在格雷森警官家中，适应良好。我不建议此时让姐妹见面，这可能会加重瑞秋的症状。”
法官敲了敲桌子：“好吧，批准送往阿卡姆疗养院进行强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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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病房时，瑞秋正坐在窗边，雨水拍打着玻璃，形成蜿蜒的水痕。
“我要去阿卡姆？”她平静地问，手指描绘着窗上的水痕。
哈莉站在她身后，点了点头：“是的，瑞秋。那里有更专业的治疗设备和人员。”
“瑞文在哪？”瑞秋转过身，眼睛紧盯着哈莉，“我必须见她。”
“瑞文很安全，她在格雷森警官家里。”哈莉说，“等你情况稳定后——”
“不！”瑞秋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必须见她！现在！她需要我！”
哈莉退后一步，按下墙上的警报按钮：“瑞秋，冷静下来。”
“你不懂！”瑞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父亲会找到她的！他会把她带走，就像他计划的那样！”
两名保安冲进房间，瑞秋疯狂挣扎，一把推开其中一名保安，冲向门口。
“抓住她！”哈莉喊道。
瑞秋跑出病房，沿着长廊狂奔。警报声尖锐地响起，医护人员从各个房间涌出。她撞倒一名护士，跳过推车，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自由、逃离、找到瑞文——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闪烁。
走廊尽头，一扇大门敞开，外面是倾盆大雨。瑞秋加速冲刺，雨水的气息近在咫尺。
突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后颈传来。她低头看见一支注射器插在肩膀上，世界开始旋转。
“不…不要…”瑞秋的声音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扭曲成旋涡“瑞文…”
她栽倒在地，镇静剂迅速发挥作用。哈莉走过来，蹲在她身边。
“对不起，瑞秋。”哈莉轻声说，“这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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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疗养院的墙壁灰白，走廊狭长。瑞秋穿着病号服，被两名护工押送到她的新房间。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洗手池，一扇带铁栅栏的窗户。
“早上七点起床，七点三十分吃早餐，八点三十分集体治疗，中午十二点午餐…”护工机械地念着日程表。
瑞秋没有听，她的目光越过护工的肩膀，看向走廊尽头的一个身影——黑色短发，穿着白大褂，背对着她。
“布鲁斯？”她喃喃自语。身影转过头，是一个陌生的医生。现实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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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药物的麻木中流逝。瑞秋每天吞下五颜六色的药片，参加无聊的团体治疗，机械地回答医生的问题。
“今天感觉如何，瑞秋？”医生问，眼睛盯着她的病历表。
“很好。”她平淡地回答。
“还有超级英雄的幻觉吗？”
“没有了。”她说谎，因为药物让她学会了如何说谎。
晚上，当药效减退时，瑞秋会偷偷来到窗边，望着远处哥谭市的灯光。她想象瑞文在某个温暖的家里，也许正看着同样的灯光。
一天晚上，当看守以为她己经睡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瑞秋？”
她转过身，看见哈莉·奎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访客卡。
“格雷森警官来过，”哈莉轻声说，“他问起你的情况。”
瑞秋的心猛地跳动：“瑞文呢？她怎么样？”
哈莉犹豫了一下：“她很好，但…”
“但什么？”瑞秋紧紧抓住床单。
“她一首问起你，格雷森警官说她晚上常常做噩梦，醒来喊你的名字。”
瑞秋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就知道。”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哈莉靠近她，“格雷森警官正在申请成为瑞文的永久监护人。”
瑞秋的眼睛睁大：“他想收养瑞文？”
“是的，”哈莉点头，“但法院要求考虑你的意见，毕竟你是她的亲姐姐。”
瑞秋沉默良久，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他是个好人吗？”
“他是哥谭市最好的警官之一，”哈莉说，“而且他真的很关心瑞文。”
瑞秋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就好…”
哈莉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想见见格雷森警官吗？也许…也许他可以带瑞文来见你。”
瑞秋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真的可以吗？”
“我会和院长谈谈，”哈莉说，“但我需要你配合治疗，瑞秋。真正的治疗，不是假装吞下药片然后吐出来。”
瑞秋惊讶地看着她，哈莉笑了：“我是心理医生，瑞秋，我知道病人的各种把戏。”
第二天早上，瑞秋主动走向护士站，伸出手掌：“我想要我的药。”
护士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罗斯？”
“我想好起来，”瑞秋说，眼神坚定“为了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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