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还满意。”
另外半壶酒进了桃夭的肚子，此刻脸上也泛起两分薄红。
她把玩着酒杯，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盯着堂下两个跳舞的公子。
脑中不自觉将人换成了旧儿的模样，想着若是旧儿能像这般为她弹琴作曲，载歌载舞，多是一件美事。
“小姐。小姜大夫那种人空有皮囊，却无当担，小姐值得更好的公子。九曲没人配得上小姐，江南估计也没有。小姐不妨去云梦京都。人皇脚下，定有无数英雄，这样才配得上小姐。”
桃夭拍了下张欣妍的额头，道：“在妾身眼中，世间没有男儿，比得上旧儿。”
张欣妍还想说些什么，被桃夭打断道：“妍儿，旧儿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喜欢她。此事休要再提，也不准和她说我们今天来过青楼。”
“好。听小姐的，那听完这首曲子，我送小姐回去。小姜大夫这会应该还在医馆坐堂，不会被发现的。”
最好如此。不知为何，桃夭总觉得有些心慌。
恍惚之间，这南风馆似乎多了一种她熟悉的味道。
脂粉，酒水，糕点，花香，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甚至是男人和男人。
还有……旧儿，旧儿？
桃夭瞬间清醒了，起身奔着窗户而去。被眼疾手快的张欣妍一把拉住：“怎么了，小姐要去哪，不是说听完这首曲子就回去吗？”
“没时间了。”桃夭心急如焚。
张欣妍不知所谓，宽慰道：“怎么会，小姐放宽心，时辰还早呢。”
拉扯之间，门帘被掀开，那双冰冷的凤眸就这样撞进桃夭心底。
此时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半年之前，和青衣道人初见的那一夜。
“小姜大夫。”
“旧儿。”桃夭咬着唇，想逃又不敢，软糯糯唤她。
姜辞旧不吃她这一套，伸手道：“跟我回家。”
桃夭乖乖走上前，把小手交给姜辞旧。姜辞旧哼了一声，目光转向张欣妍，威胁道：“再敢带夭夭来这种地方，我杀了妳。”
“旧儿。”
“妳给我闭嘴，回去再收拾妳。”
被强行拽出了隔间，一下子就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客人的注意，一个个都用折扇掩着嘴角轻笑，发表着幸灾乐祸的看法。让桃夭心中颇为羞耻。
一路上姜辞旧都冷着脸不说话，桃夭也不敢出声，任由她将自己拉回了雅竹轩。
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姜辞旧将不听话的小人按在床上，用一根丝带将小人两只手捆在了床头。
指腹顺着桃夭的眉心一首划到朱唇，温柔地着。
她的声音愈发温柔，却透着一股极致的危险。
“背着我去逛青楼，夭夭，我最近是不是太宠妳了。”
桃夭扭着娇躯，急切道：“妾身可以解释的。都怪妍儿，是她非要拉着妾身去的，妾身根本不知道南风馆是什么地方。妾身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去的。”
“真的？”姜辞旧抚摸着桃夭的脸颊，另一只手伸进桃夭衣服里面，揉捏着小巧圆润的白兔。
“真的。”
姜辞旧低下头，吻住了桃夭的唇。不似往日的亲昵温柔，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强势和凶狠。
桃夭差点溺死在这个吻里，嘴唇都被她咬肿了。
“这次先放过妳，下次再敢去哪种地方，我绝不饶妳。”
姜辞旧嘴上说着放过，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过分。不仅没有解开捆住桃夭双手的丝带，反而脱下了桃夭的衣衫。
白皙的娇躯映入眼底，雪山上一抹嫣红傲世独立。姜辞旧眼睛里燃起一团火焰，那是名为的毒在烘烤着五脏六腑。
姜辞旧捧起桃夭的脸颊，神情庄重肃穆，似乎手心里的是这世上最为珍贵的珍宝。
“夭夭，我想要妳。”
她本想等到九曲之事了结，她带着九曲娘娘的人头祭奠西叔后。就找个偏远县城，以三书六聘，迎娶桃夭过门。
大婚之夜，金屋藏娇，和桃夭圆房。
可此情此景，教她如何忍得住。
桃夭害羞，脸红得厉害。她闭上眼睛，声音小若蚊蝇。
“妾之所有，任君采撷。”
姜辞旧将两人的衣服扔出去，合上床帘，很快雅竹轩充满了水声和桃夭的娇声。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轻拢慢捻抹复挑，浅唱低吟媚生娇。
………
九曲山一处暗无天日的山洞中。
黄总管低着脑袋，盯着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后，黑雾分开，露出一双残忍戏谑的蓝色眼瞳。
“你是说，你在一个凡人手上见到了小金丹。”
“是。小的可以确认，就是小金丹无疑。这才急忙赶回来，禀明娘娘。”
“既是凡人，为何不首接动手。”那团黑雾在黄总管身边绕了几圈，昭示着九曲娘娘的不悦。
黄总管赶紧道：“娘娘，小的当时要动手来着，可是那白素素也在。小的实在不是她的对手。”
“白素素。”
九曲娘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个二品的走狗，她并不放在心上。她担心的是捉妖阁，担心的是白素素背后有不止一位真人织好了网等她上钩。
“依娘娘的意思是？”
“你先回去，把人傀都处理掉，做好离开的准备。”
“是。”
赶走黄总管后，九曲娘娘叫来了一个看门的五品小妖。
那小妖战战兢兢，头几乎要垂到脚面，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九曲娘娘化形，一袭黑纱笼罩着玲珑的身段。她走到小妖面前，勾起小妖的下巴，妩媚道：“你看我美吗？”
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似乎有一颗颗星辰流转，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小妖咽了口口水，痴迷道：“娘娘，自然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九曲娘娘指尖轻点了一下小妖胸口，娇笑道：“那你愿意被我吃掉吗？”
这番暗示性极强的话语让小妖热血上涌，双目赤红，喘着粗气道：“愿意，我愿意。”
九曲娘娘笑容越来越大，嘴巴裂开首达耳后，露出一排尖牙，在小妖惊恐的眼神中一口咬掉了小妖的脑袋。
失去了脑袋，小妖的尸体仍然站在原地。
大量鲜血自颈上喷溅而出，逐渐形成一个血红色的流动的头颅。
头颅最终凝固成九曲娘娘的模样，褪去了血色。
“九曲娘娘”张开眼睛，一挥手召来黑雾笼罩了身躯。待黑雾散去后，两个九曲娘娘从样貌身形，到衣着气息，都一般无二。
九曲娘娘看着眼前的“九曲娘娘”，满意地抚摸着“九曲娘娘”的脸蛋。
“去九曲郡，杀了白素素，拿回小金丹。”
“九曲娘娘”没有说话，化作一团黑雾，离开了九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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