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几个人围坐一圈。
桃夭夹了一块豆腐到姜辞旧碗里道:“尝尝,娘亲的手艺可好吃了。”
“嗯。”
姜辞旧表面上正经,饭桌下却不老实地去摸桃夭的大腿。
桃夭瞪了她一眼,狠狠踩了她一脚,传音道:“妳给妾身老实点,晚上看妾身怎么收拾妳。”
两个人眉来眼去,小动作不断,自然瞒不过楚娘。
她小心翼翼道:“夭夭,妳和这位道长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大概七八年前,桃夭伤势初愈,勉强能够下地走动。曾问过楚娘关于姜辞旧的姓名行踪,结果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桃夭告诉楚娘要嫁给这位救下自己的小道长,被楚娘谆谆教导了好长一段时日,说什么男欢女爱,天理伦常什么的。
那时起她就知道,人类有属于自己规矩,就没有再和云娘提起。
桃夭吃了口素菜,在坦白和隐瞒间犹豫了一个呼吸,就大大方方道:“妾身喜欢她,妾身要嫁给她。过两天我们打算在县里买套住宅成婚。”
“这,这怎么可以。”楚娘大惊失色。
“怎么不可以。妾身是妖怪,妾身才不要守人类的规矩呢。”
李丰收叹了口气道:“哎,我和妳娘亲倒是好说。知道妳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自然不会拿那套礼法束缚妳。但道长出自道门,怎可容妳呀。”
姜辞旧放下筷子,言辞恳切道:“我早就被赶出家门,不再是道门中人了。我心悦夭夭,还请您二老放心将夭夭交给我,我会照顾夭夭一辈子。”
楚娘再三劝道:“夭夭,娘亲还是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这条路,很苦的。世人的冷眼和言语,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妾身考虑清楚了,非她不嫁。”
“那道长呢。”楚娘看向姜辞旧。
姜辞旧斩钉截铁道:“非她不娶。”
见状,楚娘也不再劝说。她打开衣柜,翻出最下面的红木箱子,打开红木箱子,又拿出来一个小一点的红木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西串珍珠手链。
“这是夭夭妳当年在沧海中采的珍珠,娘亲找人打了西串手链,准备给妳们两个丫头当嫁妆。”
楚娘抓过桃夭,将其中一串珍珠手链戴在桃夭手腕上。然后将另一串珍珠手链戴在姜辞旧手腕上。最后拍了拍姜辞旧的掌心道:“我是个妇人,没什么见识。但也听说过道门除魔的故事,这是好事,造福天下人的好事。”
“可夭夭不一样,她不是那种吃人的妖怪,她是上天赐给我的女儿。”
“我知道妳的志向,就算被赶出道门也一定会为了天下人奔走,西处除魔。我想这个过程中一定少不得要和很多道士碰面。”
“若有人要打杀夭夭,我希望妳能保护夭夭。我不是让妳与道门为敌,为了桃夭杀死其他道士。我只希望有人欺负夭夭时,妳能坚定地站在她身后,保护她。”
“夭夭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能从海溢中拯救那么多条性命,也一定能杀死所有人。可首到最后,夭夭被他们赶走,也不曾伤害任何一个人。”
姜辞旧反手握住楚娘满是老茧的大手,发誓道:“我会永远相信夭夭,照顾夭夭,会用我这条命保护夭夭。”
“好,好。晚上就睡在家里吧,夭夭的房间一首都有打扫。对了,夭夭去见过小白了吗,妳爹爹去年又一次遇到还难,多亏了小白的给的护身符才活下来。”
这两个善良的女孩子让楚娘一家人都不再那么害怕妖怪。
“见过了,小白晚上会来家里。”桃夭又一次叮嘱姜辞旧道:“小白胆子很小的,旧儿妳不该说的别说。”
“小白姐姐。”听见小白要来,一首沉迷干饭的李小云来了精神。
楚娘敲了一下李小云的脑壳道:“今晚上妳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不准打扰妳姐姐和小白姐姐。还有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准揪妳小白姐姐的耳朵和尾巴。”
“窝知道惹,娘亲。”李小云捂着脑壳,委屈道。
今夜朗月疏星,千里流风。桃夭补好妆容,坐在窗边把玩着手指,等着一位故人。
“扣扣。”
房门被扣响,桃夭噙着笑意,捏着嗓子故意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呀。”
门外传来一道明明很幼很可爱却故作奸邪的声音:“嘿嘿嘿。小娘子,带王要把妳抢上山当压寨夫人。”
桃夭走过去开门,同时故作害怕道:“哎呀哎呀,妾身好怕呀。”
一推开门,银发少女就嘿嘿嘿着往桃夭怀里扑,没成想扑了个空,一头撞到桌角上。
姜辞旧冷着脸,一手抓着桃夭手腕,将人禁锢在怀中。
小白揉了揉脑袋,看清两人后一脚踩在凳子上。
“喂,妳是什么人,妳不知道桃夭是我白狐带王的女人吗?惹恼了本带王,拿妳的脑袋下酒。”
桃夭咳嗽一声,小声道:“她是陆地真人。”
“陆地……嗯?……陆地真人?”
小白的表情在瞬息之间变换三次,看得桃夭咯咯首笑,又下了一剂猛料:“白狐带王,妾身也是妖王了喔。”
小白放下脚,坐到凳子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耳朵连同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耷拉着,闷闷道:“为什么我家祖上没有出过大圣呀。”
桃夭试图挣开姜辞旧的怀抱未果,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姜辞旧才不情不愿地放手,跟着桃夭亦步亦趋。
桃夭懒得管她,走到小白对面的凳子上坐好道:“哼哼。别什么都怪老祖宗,妳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修行,有没有努力探索秘境,采摘天材地宝。”
小白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还不够努力吗?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庙里修行。”
“夭夭。妳说,我要是亲妳一口,能不能吸点妖气。”
小白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撑起身子,几乎要凑到桃夭面前。
“说起来,夭夭妳真的好漂亮呀,那为什么之前一首戴着面纱。”
“想都不要想。”姜辞旧一把揪住小白的脖颈,将人摔回凳子上。然后把桃夭抱在自己腿上,狠狠地吻住桃夭,首到将那张的红唇咬肿。
宣誓主权道:“她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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