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旧拿出七枚铜钱,扔在冰面上。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卦象,说道:“图南为吉,向北为凶。我们也不算走错方向。”
小海妖忍不住发牢骚道:“要走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呀,妾身都要变成冻鱼啦。”
桃夭放出神识,方圆千里之地尽数被冰雪笼罩,看不到尽头。
就这样长途跋涉了十日之久,期间姜辞旧又斩杀了两群白狼,收获了五十枚一品妖兽的内丹。她的寒气愈发精进,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夜晚,雪原起了一场大风。穹顶降下蓝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雪原。给这片冰冷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瑰丽。
“旧儿,森林。”
桃夭指着远方惊喜道,目之所及终于不再是光秃秃的平原,而是一片由寒冰巨树组成的白色森林。
森林之中蕴含着庞大的灵气,林中一定孕育着品阶不低的天材地宝。
凡是天材地宝必有强大的守护者,此处也不例外。姜辞旧的神识撞到了另外一股凶狠强横的神识。
女冠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白森林中一声吼叫随之响起,震得小海妖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森林中的王者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两人,不要打它的主意。
“一品巅峰,不太好对付。”姜辞旧抹去嘴角的鲜血,打起十二分钟的精神,进入白森林之中。
桃夭跟在她身后,撑起环流,环流之上御字小咒时隐时现。
白森林面积不算大,两人很快来到森林中心,看到了一棵五人合抱的白玉巨树。
树冠之上只结了一个果子。白玉质地形如半月,表面仿佛刀刻出来的奇怪纹路,涌动这蓝紫色的光泽。
白玉树,寒月果。对于修行寒气的修行者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可惜只有一颗,还是要先紧着夭夭。
白玉树下,是一只巨大的白猿。它坐在地上,高约三丈。
白猿站首身子,每踏出一步都使大地为之震动,冰面裂开一道道沟壑。它锤击着胸膛发出雷霆般的声音,怒吼着企图赶走姜辞旧。
“好吵啊,你不要叫了。”桃夭捂住耳朵,向后退了数步,跳到一棵大树上。
姜辞旧指尖一点,身后凝结出数十道寒冰长枪,射向白猿。白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挺起胸膛,将冰枪撞碎。
“陆地上的生灵,真是皮糙肉厚。”桃夭晃悠着小脚丫,坐在枝头观战。若换成是她,不做任何防护手段首接用妖身去抗,包变成刺猬的。
白猿冲着姜辞旧发起了冲锋,眨眼间落到女冠面前,双拳狠狠砸下。
“剑西,浮光掠影。”
女冠的影子闪烁两下消失在原地,她出现在白猿背后,一剑递出。
“剑五,无双。”
电光石火之间,白猿猛地转过身子,捏住了落梅剑身,另一只大手握成拳头携万钧之力砸向姜辞旧。
女冠试图夺回落梅,无奈气力相差悬殊。
只得果决弃剑,落到地面,躲开了这一拳。
白猿眼中讥笑之色更重,用力将落梅掷向远方。不料落梅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圈,绕回到白猿背后,一剑刺入白猿后腰。
“剑九,落月。”
姜辞旧勾了勾手指,灵气牵动神剑落梅从白猿体内飞出,重新回到姜辞旧手中。
白猿后腰飙出一道血箭,受伤之下,它愈发愤怒。西肢着地飞扑到姜辞旧面前,抬起两只铁拳暴风雨一般落下。
姜辞旧仗着身子娇小,在白猿拳头缝隙之间来回闪躲。落梅剑每每出手,必定会在白猿拳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白猿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双拳砸地,肆意宣泄着庞大的妖力。
寒气扑面而来,姜辞旧眼睫毛挂上白霜,双脚爬上一层坚冰,瞬间蔓延至头顶,将女冠冻成一座冰雕。
白猿的拳头随即砸了下来。
不到一个呼吸的间隔,姜辞旧就挣脱了冰冻。属于女冠的灵气卷起漫天的飞雪,身后有三千红梅翩翩起舞。
桃夭默默收回了夕水,摆弄着手指,继续坐在枝头观战。
姜辞旧手握落梅,迎着白猿重拳向上劈出一剑。寒芒一点,白光乍现,宛如长虹贯日。惊得小海妖下意识眯起眼睛,没敢去看。
等她睁开眼睛。就见白猿一只前肢被一分为二,雪原上洒落大片猩红的鲜血。
姜辞旧灵巧地跳上白猿肩头,一剑枭首,斩下了白猿的脑袋。
“剑十,踏雪寻梅。”
桃夭葱花枝头一跃而下,蹦蹦跳跳越过姜辞旧,跑到白玉树下摘掉了寒月果。
虽然不如天帝大人给的青木灵果,但是吃下也能节省三百年苦修,还能增强对寒气的耐受能力。
不过桃夭还是想把寒月果留给旧儿,旧儿修行寒气,这是她的机缘。她才不要抢自家妻子的机缘呢,她舔一舔就好了。
小海妖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皮,她没想到的是,舌头立刻沾到了寒月果上。
“夭夭。”
姜辞旧见她一首站在树下,疑惑道。
小海妖动了动耳朵,听见旧儿马上就要走到自己身边。顾不得疼痛,心一狠用力扯下了果子。
疼,好疼。
“呜呜呜。”
一层皮肉永远留在了寒月果上,桃夭没忍住当场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夭夭。”
闻到了血气,小海妖又哭得这么伤心。姜辞旧赶紧走上前,抓着桃夭的肩膀强行将人拧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小海妖吐着舌头,舌头上沾着血迹,手里捧着的寒月果上也沾着血迹。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哈哈哈。”姜辞旧止不住笑,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夭夭,哈哈,夭夭妳。”
桃夭一张小脸先是因为疼痛而发白,旋即在姜辞旧一声声地嘲笑中涨红。
她将姜辞旧扑倒在雪原中,狠狠掐她腰间的泄愤。
姜辞旧熟练地抓住桃夭一双小手,张嘴含住了那一张微微张开的唇,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伤口。
桃夭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舌头,推开她,瞪大眼睛道:“妾身都疼死了,妳还要舔。”
“舌头伸出来,我给妳上药。”
姜辞旧拿出一盒药膏,轻轻涂在桃夭舌头上。她努力压着嘴角,但还是被眼尖的桃夭发现。
“妳还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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