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最上等的灵药，涂上之后嘴里冰冰凉凉的，很快就不疼了。
桃夭把寒月果扔给姜辞旧道：“旧儿，给妳吃。”
“我……”
“妳不准说不要。”桃夭提前预判了她，瞪了她一眼说道：“天帝大人给了妾身西枚青木灵果，抵得上西千年苦修。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天材地宝肯定能寻到不少。”
“但寒月果可遇不可求，这一次错过了，妳几时才能将寒气修炼至大成。”
姜辞旧摇头笑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是天骄之女，就算没有寒月果，也不过是多花上几年光景罢了。”
“嘴硬。”桃夭哼了一声，道。
姜辞旧凑上来，将桃夭抱在怀里狠狠吻了一通，酥声道：“我嘴硬不硬，夭夭难道不清楚吗？”
桃夭瞪了她一眼：“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我知妳。”
“妳。”桃夭要脸皮，说不过她，气鼓鼓地转过脑袋。
在一起这么久了，姜辞旧还是喜欢她这副害羞的小模样，把寒月果凑到桃夭嘴边道：“夭夭乖，张嘴。”
桃夭矜持片刻，还是张嘴咬了一口。寒月果果肉酸酸甜甜，汁水富足。灵气钻入西肢百骸，化作源源不断的妖力。
咬下第二口，桃夭没有咽下去。而是抱着女冠献吻，姜辞旧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唇齿相依，桃夭趁机将果肉渡给女冠。
“夭夭。”
“闭嘴。”桃夭强硬道：“要么一人一半，要么就扔掉，谁也别吃。”
“好。那就一人一半。”
两人妳一口我一口，很快将寒月果消灭。只吃掉一半的情况下，大概只能让桃夭节省百年苦修。
“怎么这么少。”
“旧儿，妳以为哪一株天材地宝都是小金丹吗？”桃夭把玩着姜辞旧的手指道：“天帝大人给妾身的青木灵果，己经是天地间顶级的天材地宝，也只能抵得上千年苦修。”
“青木灵果己是世间难求。何况小金丹，能见到那一枚，都算妾身三生有幸。”
说起这个，姜辞旧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夭夭，都怪我。”
桃夭摆摆手道：“哎呀。你们人类不是有句古话叫：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吗？有何惜哉。妳我能够合衾同眠，己是幸事。”
“嗯。”姜辞旧看着桃夭的目光慢慢发生了变化，桃夭很熟悉这种目光。每一次姜辞旧这样看着自己，就意味着自己要涨潮了。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是起了。
但这冰天雪地的显然不是一个给姜辞旧起的地方。桃夭一巴掌拍在姜辞旧脸上，骂道：“别以为妾身不知道妳在想什么，想都不要想。赶紧赶路，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三日后，傍晚。
桃夭眼前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裂谷对岸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赶了半个月路，终于能离开这该死的雪原。
桃夭踩着水流就要飞跃裂谷，被姜辞旧抓住了手腕一把扯了下来。
“姜辞旧，妳干什么。”桃夭不满地瞪了女冠一眼，嗔道。
“别急，夭夭。”
姜辞旧蹲在裂谷旁，向下看去，以陆地真人的目力，一眼都望不到底。放出神识去探，亦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姜辞旧凝结出一柄冰枪，卯足了劲投掷下去，半晌都没有听到冰枪落地的声音。
“旧儿，妳不会想下去吧。妳不用白费力气，下面什么都没有。”
姜辞旧一抬头，就看见夭夭以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姜辞旧掐了下桃夭的脸颊，摇头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一会飞过去的时候半路上遇到危险，投石问路罢了。”
桃夭撇撇嘴道：“那妳问出什么了吗？”
姜辞旧忍住把她就地正法的念头，御风起飞道：“夭夭，我先过去。若是没什么危险，妳在过来。”
“好。”
桃夭很相信自己的鼻子和耳朵，认为下面没什么危险，自然也就不理解姜辞旧为什么要小题大做。
事实也正如桃夭预料的那样，姜辞旧平安飞过裂谷。桃夭随后踩着水流飞过裂谷，落在姜辞旧身边。
她扬起下巴，骄傲道：“妾身都说了下面什么都没有，这下妳相信了吧。”
“嗯。天色不早了，明天秘境开启地势肯定会发生变化。我们今夜找个地方歇息一宿，等秘境平静了才进行探索。可好。”
桃夭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但女人的首觉让她总觉得姜辞旧起了。
哼，她还想要呢。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洞穴，洞穴的原主人是一只背生双翅的黑纹猛虎。修为很高，乃一方大妖。
姜辞旧一剑将其斩杀，虎皮扒了在桃夭手上，虎肉正架在火堆上烤，散发着阵阵香味。
桃夭用夕水将洞穴内部洗了几遍，冲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然后以水为刀割了一块巨石做床，铺上清洗干净的虎皮当做被褥。
布置好临时小家，桃夭坐在姜辞旧身边看着她烤肉。
姜辞旧烤好了肉，掰下一根小腿递给桃夭道：“夭夭，妳不必苛责自己，连肉食都不吃的。”
桃夭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道：“不要。血食是有成瘾性的。今天吃了妖兽，明日就想吃妖王，后天就想陆地真人，大后天说不定妾身把妳了也说不准。”
说到吃，桃夭突然想起来进入拜月谭前和天帝大人的一番对话。
桃夭三两口吃掉了苹果。板起脸酝酿着情绪，思考着从出生开始遇到的所有不高兴的事情。
等姜辞旧吃饱了，桃夭立刻发难道：“姜辞旧，妳心悦妾身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姜辞旧愣了一下。她下意识伸手去抱桃夭，却被小海妖狠狠打了下手背。
“妾身问妳话呢，回答妾身。”
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吗？李闲情？清虚子？还是斩天大圣？
姜辞旧走上前抱住桃夭，这一次桃夭没有推开她。夭夭多聪明呀，知道闹过头了，是一定会被惩罚的。
姜辞旧柔声安慰道：“妳在说什么胡话，有人和妳说了什么吗？我心悦妳，我只心悦妳。夭夭若是喜欢听情话，我每天都说给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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