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宇亭看着面前的小娃娃，肉眼可见的扣了一个问号：“？”
身量没有在场任何一个人腿长的小孩一把脸抬起来大家就都认识了，这个贱笑无人可模仿：“嘻嘻。”
离宇亭看着是疑惑到了一定程度，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子车甫昭？？”
怀蕴清调侃道：“他那张脸你还没认熟啊？”
序焕音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小子车：“子车哥我可以把你偷去卖了吗？”
子车阴恻恻的笑了笑：“卖完当天晚上我就会像厉鬼索命一样来找你。”
离宇亭迟疑了一瞬，问道：“你怎么变成小孩了？”
子车笑嘻嘻的抬起袖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我也方便混进去。”
序焕音夸张拍手：“哇！子车哥最有文化的一集！”
“序焕音你滚！”
怀蕴清蹬鼻子上脸：“子车哥什么时候还学人文绉绉的了？”
“没骂你是吧？你也滚！”小子车气呼呼的想给两人一人一脚：“去去去，去一边去，老子有文化着呢。看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离宇亭阳光开朗的笑了笑，温和有礼的说：“真可爱，可爱到让人想一下把你摔死。”
序焕音星星眼，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文明且有素质：“天呐子车哥，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他肠子扯出来的！”
子车面色不变，依旧没文化的笑嘻嘻：“谢谢夸奖啊。”
离宇亭也懒得在跟子车多扯皮，张口就是工作信息：“对了，这人你认识吗？听老怀说是叫什么小王？”
子车蓦地靠近了那傻子，双手一把拍在傻子的脸上。小王愣住了，抽了抽鼻涕怔怔的看着子车。
子车咧嘴笑：“小王，还记不记得你子车哥？”
小王很真诚的摇头：“子……子车……不记得。”
子车骂骂咧咧瞬间变脸：“妈的，老子白疼你。”
怀蕴清瞬间变成猫meme嘲讽表情包：“别招笑了子车哥，当年你可没少打人家。”
序焕音无情戳破事实：“得了吧子车，你那阴晴不定的，当年有私立教培所我早就拽着你进去狠狠电疗了。”
子车翻了个白眼：“那你这辈子没这个机会了，打是疼骂是爱懂吗？”
序焕音幽默丝滑接梗：“哦，那确实挺疼的。”
子车咬牙不语
怀蕴清拐弯嘲讽：“那你还是少爱点别人。”
子车道心破碎：“你他妈……”
离宇亭神色未变：“我在问你，他是什么身份？”
子车张嘴一笑，身上的凶气不加掩饰：“能是什么身份，杂技班子的呗，我都没想到他还能活到现在。小王，王辛丞，好像是叫这个吧，一开始就不咋聪明。”
“饿殍满地的时候，守着他那都不知道腐烂了多久的爹娘的尸体求我救救他。不过那会儿还没傻的这么厉害，谁知道现在连我都不认得了。可能是练这个断脑袋的功法练的多了，智商也一并跟着练没了。”
“你弄他来估计也没啥用，废物一个。”
怀蕴清在脑子里悄悄憋梗：“嗯，变傻了，但没变强。”
序焕音很配合的咧嘴笑了笑，顺口怼了句子车：“子车哥，你的名声真是比声名狼藉还人见狗嫌啊。你说说你帮傻子干嘛？人还不一定记得找你。”
子车瞥了她一眼，看起来挺无所谓的：“管他呢，老子开心就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一茬说一茬：“你那个姓崔的干儿子，我记得就是天生傻吧？大饥荒被他爹卖出去当了菜人，当晚就发了高烧，给烧成了个正常人。”
序焕音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我有密集恐惧症，讨厌心眼子多的。他还不如就那么傻着，我肯定跟老怀带着小芝一样把他脑袋别裤腰带上。”
怀蕴清皮笑肉不笑：“序姐，你一定要在骂你那干儿子的时候踩小芝一脚吗？”
序焕音看了他一眼，轻咳两声
子车跟摸狗一样摸了一把傻子的脑袋，突然手指发力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记得班子里都有谁吗还？”
小王委委屈屈的掉眼泪：“谁……？”
他一手提着傻子的脑袋，另一只手夸张的比划着：“哎呦，就是人，你身边的人。都是谁？形容一下长相。”
小王懵懵懂懂，吸吸鼻子，摇摇头又点点头：“七……七哥，有……娃娃。”
子车呲着个大牙乐：“七哥？”
序焕音插了句嘴：“就符顺，顺子。”
小王咽了一口唾沫，往下缩了缩脑袋：“七哥……喜欢……喜欢跟我玩。”
怀蕴清掐着帽檐边上挂着的一串彩片，思考了一会儿：“符顺的话就说的通了，从前也就他喜欢搞些小儿鬼一类的东西。虽然能力不咋地但是难缠的很。”
序焕音笑眯眯的蹲下身子，胳膊肘撑着膝盖，单手托腮：“两刀的事。”
“呃……”怀蕴清卡壳两秒：“序姐这种暴力破解法另当别论。”
子车接着问：“还有谁？”
“嗯……嗯……”小王看起来很努力的在思考了：“猴……猴哥。”
子车看了看两站一蹲的前同事和现同事，以及半前不现的同事，疑惑的问道：“当年跟我的那群人里有耍猴的吗？”
怀蕴清反问：“你问我？”
子车理不首气也壮：“废话，不然呢？”
序焕音捏了捏耳垂：“没有吧？要有这么好玩的我早就逮着给他猴子脑袋薅下来了。”
怀蕴清摇摇头：“不记得了，反正我那时候是没有。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清。”
子车有点纳闷的最后盘了一遍，欣然放弃：“我也不记得了。算了。”
离宇亭看了一眼那差点把他吸进去的屋子，心中还是有点余悸，但面上不显：“对了，这老屋，你进去看过了吗？”
子车摇摇头，旁边的鬓发跟拨浪鼓似的拍打在脸上：“还没呢。这不等你们来嘛。”
怀蕴清稀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敢进去？”
子车气极反笑：“去你妈的，以为都跟你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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