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西洋冒险之旅,使陆凡的天罡之气受到极大影响。
谷渊阿花看到他们三人的状态大为惊异。
紫菅萱和阿秀身心受到重创,一回到诊所就卧床不起。
船长和大副二副己经被送到南州市精神卫生中心。
王墨骁对船长等人的现状感到不解。
阿花急得哭出声来。
陆凡心急如焚,取出三粒回春丹,自己服下一颗,身体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然后让阿花取来竹叶上的晨露给紫萱和阿秀把丹药服下。
刚吞下丹药,奇迹发生了,只见紫菅萱和阿秀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原本虚弱到几乎没了气息的身体,开始有了平稳的呼吸。
谷渊阿花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
没过多久,紫菅萱和阿秀悠悠转醒,她们感觉体内的伤痛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仿佛之前的重创只是一场噩梦。
陆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阿花破涕为笑,激动地说道:“这丹药太神奇了!”
陆凡没有告诉她们,这回春丹是他耗费不少精力炼制而成,关键时刻能起死回生。
此时,陆凡突然感应到天罡之气虽有恢复,但还未完全稳定。
他决定闭关一段时间来彻底修复天罡之气。
便让谷渊阿花好好照顾紫萱和阿秀,自己则寻了一处安静场所冥想聚气。
陆凡选了一处郊外的高尔夫球场一隅,开始了他的闭关之旅。
三个昼夜之后,陆凡感觉周身浊气荡然无存,识海瞳对自己进行了全身扫描。
“嗬,还是那个从殡仪馆出来时的陆凡。”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
但新的苦恼也随之而来。
由于这次大西洋的生死之旅,紫萱和阿秀都对陆凡产生了强烈的爱慕之心。
可陆凡心里只装了一个王紫萱,怎么办呢?
陆凡灵光一闪自语道,“何不在异地开个分号呢,对,还让阿秀跟着谷渊,让阿花留在自己身边。”
辟谷回来后,陆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谷渊,谷渊明白堂主什么意思,当时就答应下来。
分号的城市选在了100公里外的凤州,临走的那天,陆凡分明在阿秀的眼神里读到了哀怨。
凤州分号开在明清药堂旧址,青砖缝里浸着百年药香。
阿秀站在雕花诊台前,手指抚过台面上几道深褐色痕迹——那是历代医家切脉时银针划出的印记。
"这是血竭。"谷渊突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下摆扫过青石地面。
"光绪年间,有位大夫在这里用金针放血疗法救治霍乱患者。"
阿秀猛地缩回手。诊室突然暗下来,暴雨前的闷热裹着药香涌进鼻腔。
她转头看向门外,黑云压着黛色屋檐,有个佝偻身影正在街角张望。
"今天第三个了。"谷渊点燃艾条,青烟在诊室盘旋成蛇形,"从我们挂牌起,这些'病人'就在附近转悠。"
话音未落,铜铃骤响。阿秀看着那个佝偻老人蹒跚而入,灰色唐装前襟沾着可疑的褐色斑点。
老人伸出右手,腕间三道平行抓痕正在渗血。
"他们说...天妒轩能治怪病。"老人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
"我吃了李大夫开的安神汤,可每晚都梦见自己用指甲抓开肚皮..."
谷渊的银针盒发出轻微震颤。
阿秀注意到老人指甲缝里嵌着某种黑色纤维,与今早第一个"病人"指甲里的残留物一模一样。
她假装整理药材,用镊子悄悄夹取样本。
暴雨倾盆而下时,阿秀在后院煎药房拨通了陆凡的视频。
手机镜头扫过紫铜药炉,突然定格在窗棂阴影处——半张青白色的脸正贴着玻璃往里窥视。
"小心李白启。"陆凡的声音从电流里传来,带着南州特有的潮湿。
"当年他为了垄断凤州药材市场,把亲师弟..."
视频突然中断。
阿秀转身的瞬间,看见那件灰色唐装从月洞门一闪而过。
药炉上的当归黄芪汤咕嘟冒泡,她忽然想起老人腕间抓痕的走向——那根本不是自己抓挠能形成的角度。
诊室传来器物坠地的脆响。
阿秀冲回去时,看见谷渊攥着半截银针僵立当场,诊台上散落着发黑的艾绒。
暴雨淹没了街道,而那个自称患者的老人,连同他带来的脉案,都像从未存在过般消失了。
屋檐滴水在青砖上砸出铜钱大小的水痕,阿秀蹲下身,在积水中发现一片丹皮残渣——
这味活血化瘀的药材,本不该出现在安神汤的配方里。
紫铜药炉里的炭火明明灭灭,映得阿秀手中的丹皮残渣如同干涸的血痂。
手机突然震动,王紫萱发来的照片在南州雨幕中闪烁——
陆凡正俯身替她的身体做调理,发梢几乎要触到她的锁骨。
"阿秀!"谷渊的声音穿透雨帘,"配电箱跳闸了!"
整座古宅陷入漆黑。
阿秀攥紧丹皮残渣冲向药柜,却在拐角处撞进带着苦艾气息的怀抱。
闪电劈落的瞬间,她看见李白启青灰色的长衫下摆,对方食指正轻轻着腰间玉质砭石。
"小姑娘,"苍老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当归黄芪汤里加丹皮,可是要出人命的。"
备用电源启动时,药堂只剩穿堂风卷着《千金方》的书页。
阿秀后颈发凉,方才被触碰的皮肤浮现出三点朱砂色斑痕。
诊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紫檀脉枕,底下压着半张泛黄的处方笺。
"2017年霜降,陈氏医案。"谷渊用镊子夹起处方笺,"这字迹..."
暴雨在子夜时分转成细雨。
阿秀用银针挑破颈后红斑,暗紫色血珠坠入瓷碗,竟凝成三枚米粒大小的虫卵。
视频通话请求突然弹出,陆凡背后的南州精神卫生中心标志牌在雨水中模糊成团血色。
"凤州分号的药材渠道..."陆凡的嗓音裹着电流杂音,"千万别用李记药铺的...滋啦...他们给的制附子..."
刺耳鸣笛声炸响,视频画面剧烈晃动。
阿秀看见有个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身影扑在陆凡车前盖上,那人反弓的脖颈处,三道平行抓痕正在渗出黑血。
谷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诊室东南角的博古架微微震颤,明代青花研钵里未清洗的菖蒲汁,正沿着檀木纹理渗向暗格。
当阿秀掀开活动隔板,二十七个玻璃标本瓶在冷光灯下显现——每个瓶中都漂浮着带有抓痕的人体组织切片。
"这是李白起医堂旧物。"谷渊的呼吸喷在标本瓶上凝成白雾。
"看编号,这些标本采集时间横跨三十年,但所有创伤形态..."他举起放大镜,"都是三痕一组,间距精确到2.35毫米。"
阿秀的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张泛黄的老照片:
年轻时的李白启正在给昏迷患者施针,那人小腹上插着的却不是银针,而是一支通体漆黑的峨眉刺。
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阿秀突然意识到,这正是今日第三个"患者"的出生日期。
雨声里混入木轮轧过青石的吱呀声。
阿秀冲到雕花槛窗前,看见辆蒙着油布的板车消失在街尾,车辙印里渗着熟悉的暗紫色——与她颈后血珠的颜色一模一样。
李白起是凤州中医界的无敌圣手,如今天妒轩分号开到了眼皮底下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很快,李白启便派人给天妒轩分号送来一份“大礼”——
几箱标注着上等药材的箱子,实则里面掺杂了大量以假充真、以次充好的药材,甚至还有些是被下了特殊蛊毒的。
阿秀和谷渊打开箱子检查时,谷渊的银针刚一触碰那些药材,银针瞬间变黑。
与此同时,南州的陆凡也遭遇麻烦,那个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背后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操控,不断干扰他的行动。
在凤州,阿秀和谷渊决定主动出击,他们根据标本瓶和老照片的线索,追踪到李白启一处秘密据点。
当他们潜入时,却发现这里阴森恐怖,摆满了各种诡异器具,还有一些被折磨得不形的人。
而此时,李白启正站在中央,阴笑着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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