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什么要求吗？”，刘旭应的很干脆，和之前的软弱，有些判若两人了。
孟令睿感觉对方这变化有事情本身逼的，但更多的应该是别的原因。
比如，那个白如意刚刚提示的人物，对方也认出来，或者听曲凌峰说了。
“所以，他刚才的软弱是策略性的？要暴露出我的张狂么？”，他脑中一闪念，而后便不再理会了。
他用30年的打拼换来的，狂点怎么了。
都重生了，还有系统价值，狂点有问题吗？
所以，管他们算计什么，平推就是了。
“要求很简单，要大，要交通方便，要让很多人能知道，要让更多人能看见，专业性到无所谓”。
他说了自己对于场地和媒体的要求。
“中关村颐宾楼一层大厅如何？”
孟令睿想了下，摇摇头。
颐宾楼这地方确实人流量大，而且里面有很多隐形大佬，比如那个用几行代码搞定光驱可以播VCD的大牛。
但那个地方太偏了，而且地方真的很小，来往的也都是专业人员，更多只能在圈子里有影响力，而他要比试，终极目标还是要卖的。
就好像另一个时空有一个叫DPSK的平台，说是免费对公众开放，但实际做的是用公众需求倒逼政企渠道的事儿。
他也想试试，在这个年代，这条路能不能走通。
用所有人都知道的杀毒软件，让即将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品牌机厂商，成为他的销售渠道。
至于连邦软件，那是卖彩包产品的渠道，和预装软件面向的不是一个客群，利润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一首在边上笑而不语的白如意。
“白姨，这事儿能麻烦您给个建议吗？钱找他”，他最后指了下刘旭。
白如意挑了下眉，回了孟令睿一个很好看的笑。
“可以啊，你准备出多少预算啊？”，后半句是看着刘旭说的。
“什么预算？他……”
“人家借设备，也是要付出的，没听见要给别人做定制吗？”，白如意不耐的打断了对方。
“你要是不准备出钱，就说说你能提供什么吧，想什么都不出是不可能的。”
“我，我出5万块，加上100套瑞星杀毒软件，够不够？”，刘旭沉默了片刻，咬牙开出了条件。
对他来说，差的根本就那么点钱，而是被算计的屈辱。
从程序员的角度来说，定制开发优化，是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做为杀毒领域的领军人物，本该多少人求着他来做这种定制和优化，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抢去了先机。
更让他郁闷的事，就在刚刚，他还在想，为了借几个设备就去搞定制优化，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
但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场地和媒体，对于他定制优化是几乎没需求的，或者说，用定制和优化去换这些资源，比孟令睿去换设备更廉价。
而又因为在服务器领域处于国内领军地位的浪潮，跟对方有了一个定制优化的约定，还是以对方赢为前提的，那所有人都会选择持币待购，将钱花在最好的程序员身上。
更恶心人的是，这次之后，一定会有人说，人家在用专业性解决问题，而他，只能花钱！
这人，丢大发了！
刘旭很是懊恼的抓着头发，开始后悔之前听了曲凌峰的话，选择暂避锋芒，让对方张狂下去，引起众人的反感的计划了。
但还不等他找到破局的点，猪队友曲凌峰再次上线了。
“其实，刘旭先生有着更丰富的经验，如果哪位需要定制优化杀毒软硬件，也是可以……”
刘旭闻言脑袋轰的一下，如同被九道天雷连续劈中了一般。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曲凌峰误我！！”
等曲凌峰从一众人眼中看出讥讽之意，反应到自己办了蠢事时，刘旭的所有尊严和脸面，己经都被摔的地上，稀碎了。
“这，我……”
“行了，就这样吧。”
刘旭将手搭在曲凌峰肩，用力握了一下，打断了对方想解释的话，整个人也似乎在这一瞬彻底平静了下来。
随即，他一把推开对方，走到孟令睿面前，认真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沉声问道：
“如果我没站出来，你会如何？”
“我会邀请感兴趣的人试用，而后寻找合作机会”，孟令睿说完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给对方。
是一个属于胜利者才配露出的微笑。
“那如果我退缩了，不肯跟你比了呢？”
孟令睿耸了耸肩，把插在胸前的手摊开，“可惜没有如果。”
“哈～好一个没有如果”，刘旭低下了头。
在这一瞬似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原本容光焕发的面庞也只剩下了灰白。
“所以，你准备现在退缩吗？”，孟令睿并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出言挑衅的是他，挖坑害人的是他，找了猪队友的还是他。
如今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己。
“不，比！”，刘旭虽然依然低着头，但说的无比坚定。
又一瞬后，他猛的抬起头，看向众人用更大的声音，更坚决的态度说道：
“我刘旭，怎可不战而屈！杀毒，我才是最专业的！”
“我应该干我最专业最擅长的事，而不是去搞那些苟苟且且的小伎俩！”
他说着瞥了曲凌峰一眼，而后再次加大了音量，几近嘶吼的喊道：
“若我刘旭技不如人，我愿奉其如师长，任劳任怨，绝不反悔！”
“若我侥幸得胜，我将重返课堂，深入研究，成为杀毒领域的全球第一人！”
“烦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刘旭谢过各位了！”
随着刘旭的誓言落下，全场在一瞬的安静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连孟令睿都觉得对方这番话说的有点燃，为他送上了掌声。
不过，一码是一码。
等到掌声稀落后，孟令睿笑着咳嗽了一声。
“咳～我不收徒，也不需要你奉我如师长。”
“不如换个条件吧，实际点，很因为心疼而改过自新，绝不再犯那种。”
全场再次沉寂了一瞬，而后鼓噪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掌声，而是指谪和规劝声。
孟令睿觉得有点吵，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瞥了一眼边上刚落下嘴角的刘旭，一步踏上了沙发前的茶几。
“条件是双方谈出来的，他单方面宣布我就要答应吗？”
“这事儿，跟那个单方面宣布别人是他未婚妻，还敢报假警的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
“也不对，俩人好像关系挺好，这是一丘之貉？操作很一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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