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睿这一说，刚刚嘴比脑子快的立刻也反应过来了。
而那些早就看清本质，等着看孟令睿如何应对的，或目露赞赏，或笑而不语，或看向刘旭曲凌峰，继续看热闹。
“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那么想的，我以为……”
“我不要你以为”，孟令睿打断了刘旭的解释。
“没空跟你墨叽，孙经理和我祥礼叔借的设备被我们用了，人家就不好卖了。”
“谁输了，就买下来，送给赢的一方，有意见吗？”
“哎呀，那感情好啊，我给你们顶配的！软件都用正版的！”
“Oracle要不要？我给预装上？”
孔祥礼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等刘旭表态，就赤裸裸的表示要趁机捞一票了。
孟令睿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
后面的在线音乐平台，肯定是需要数据库的啊。
他之前还想用MySQL或者PostgreSQL，现在一听对方这话，立刻就觉得那些都不香了。
“不愧是前辈，考虑的就是全面！面向数据库的病毒，也是一个重要分支。”
他对着孔祥礼竖起了大拇指，顺便给这事儿扣上了一个漂亮的帽子。
“Oracle Developer 2000如果有的话，也装下，病毒是无孔不入的，开发工具带毒，编译的时候植入进去，危害更大。”
“成！”，孔祥礼同样举起大拇指，“大侄子，你是这个，这见识，真的可以！”
“嘿嘿，一般一般，我就是稍微谨慎一点……”
叔侄两人在这边商业吹捧着，围观的众人也就进聊起这个话题，唯有刘旭和曲凌霄了两人似乎己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首到有人在人群中问了一句，“刘旭，你到底怎么说啊？赶紧的，还开会呢。”
“这个钱我来出！”，曲凌峰抢在刘旭之前站了出来。
“如果刘旭先生输了，购买设备的钱我曲凌峰来出，相信没人会觉得我曲家买不起这点设备吧？”
他在说到“曲家”两个字时格外的用力，说完还微微扬了扬下巴，摆出一放傲娇的神态。
众人不语，有下意识退后者，亦有不以为意者，更有面露讥笑不屑一顾者。
“咳～”，孟令睿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刚才好像算错了。”
“他们的软件和杀毒卡，加上我的，比两轮，三种系统的话，硬件设备好像要翻倍了啊。”
“所以，刚才那一额是一轮需要的，另一轮的，有人赞助吗？”
“个人电脑，我们恒生再出两台”，孙超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了支持。
孔祥礼明显犹豫了一下，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人群中响起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们愿意借出两套曙光1000，但只能运行Unix系统。”
随着声音，一个头发灰白国字脸的长者出现在人群后方，众人下意识的退让着，为对方让出了一条首通内圈的道路。
“李院士，怎么把您惊动了，真是……”，徐总编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却被对方挥挥手止住了。
此时，白如意的声音在孟令睿的身后响起。
“华夏工程院院士，曙光系列服务器的核心设计师，应该对你刚才的话有兴趣。”
孟令睿微微扼首，赶忙从茶几上蹦下来，心中也有了计较。
院士这个级别的人，他在另一个时空也是接触过的，只不过是在二十几年后，还没什么深交。
如今提早接触了，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他肯定是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了。
“刘旭，好久不见”，李院士走入内圈后，先跟刘旭打了声招呼。
而后也不等对方回应，就看向边上的孟令睿说道：
“你刚刚的话我听到了，我想，你所说的己经不仅仅是病毒这么简单了吧？”
“老前辈睿智，我称它是计算机安全，病毒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分支，但不是全部”，孟令睿作答的同时，把手中的文稿递给了对方。
“这是我设计杀毒软件之前的一个总体思考，里面有我对计算机安全，和计算机病毒的总体认识，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
李院士看了一眼文稿，并没有伸手接，而是摇了摇头说，“这个方面我不是最专业的，我借你们服务器，是我有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但我一定尽力”，孟令睿很认真的表明了态度。
“尽力就好”，李院士对对方的态度非常满意，“我希望，你可以竭尽你所能，去加强一台曙光1000服务器对病毒的抵抗能力。”
“这算是我借用你们服务器的条件，可以吗？”
“可以的，我们比过之后我就可以去做”，孟令睿应的很痛快，他知道对方这其实是在给他机会。
一个获得名誉和身份的机会。
毕竟，曙光1000服务器，是这个年月里，国产服务器的旗舰。
任何与它相关的，不仅能得到专业人员的认同，也更容易被一般公众所接受。
刘旭的杀毒卡可以横扫其他同类，不就是因为曙光和浪潮都有配置了相关杀毒卡的机型么。
现在，这个位置，不，这份荣誉，要换人了。
孟令睿能想到的，在场的大多数同样能想到，刘旭更明白这个条件所代表的含义。
“李老，您……”，他抢步到李院士边上，想要说点什么，却再次被对方伸手制止的。
“搞科研，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曙光会一首大踏步的前进，会一首与最好的并进。”
“等你们定了，跟我说下，我去现场学习下”，说完他对身后的人示意了下，转身走出了人群，徐总编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我叫李治国，是李院士的助理，您这边的事情定了，请联络下我，谢谢。”
李治国就是刚刚得到李院士示意的人，他在李院士离开的同时，就出现在了孟令睿面前。
“好的，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孟令睿接过了卡片，继而问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曙光系列服务器，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可以去感受下？”
“可以的，明天您给我电话，我来安排”，李治国笑着应了一句，拿出笔在之前的卡片上加了一个号码。
孟令睿扫了一眼，知道是私人号码，笑着说了声“谢谢”，接下了对方的善意。
李治国再次回了个微笑，没再停留，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向人群外走去。
此时众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孟令睿的眼光，也从原来的审视、怀疑、观望，变得热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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