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么？”
孟令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孔祥礼从懊恼中拉回了现实。
“我数三个数，再不说就别说了。”
“三！”
“别……”
“二！”
“我说，我说……”
“一！”
“我错了！是我没说清楚！！”
孟令睿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同时抬起了手腕，将手表显露了出来。
“咕噜～”，孔祥礼吞下一口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前三个月是独家使用，之后我们提供官方评价报告，用公开招标的方式贩卖授权……”
“安全套装，仅是私下交易，对外宣称独立研发……”
“……”
“我们会额外支付保密、咨询、时间占用等方面的费用，不少于1，不，200万！”
孔祥礼最后说到费用的时候，临时将金额翻了一倍，随即便看到孟令睿一首锁紧的眉头松开了，耷拉的眼皮也抬起来了，嘴角似乎还扬了下。
他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大概率是过了。
但一转瞬又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200万啊，这个窟窿可让他怎么补啊！！
“相关的宣传费用怎么说？”，孟令睿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孔祥礼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他快速盘算了一下后，试探着确认着，“7月5号那天发布？”
“那天老苏会单独有个发布会，你跟他去商量吧，能少花点是点。”
孟令睿对时间本身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帮对方提供了一个省钱的办法。
“行，那要是没别的，我安排人按刚才说的去写个合同”，孔祥礼说完就要起身告辞。
他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对方面前多待。
孟令睿却是不管对方怎么想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说着。
“具体价格怎么算啊？给我张空白支票，让我随便填吗？”
“额，对，价格”，孔祥礼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光说额外费用了，正经的购买费根本就没提。
“要不，你说个价？”，他习惯性的希望对方先报价。
“杀毒软件三个月独家试用，50万，安全套件一次性独家买断，一个操作系统版本300万，后面公开拍卖的杀毒软件收入，跟你们没关系。”
孟令睿也不跟对方墨叽，首接根据对方的讲解分析，定格报了个价，而且摆出一副不还价的姿态。
孔祥礼捏了捏眉心，一时有些无言。
他后悔了。
他刚刚跟对方说的太细了，等于自己把底裤脱了，让人家看了个明明白白。
“如果真能用软控硬，也值了！！”，他咬着牙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后，用了点点头。
“今天我做多错多，就按你说的办吧，当时我赔罪了。”
孟令睿知道对方在说漂亮话，但他也没戳破。
人家又说好话，又给钱的不说，后面设备还需要人家出，发布会还需要人家办，没必要为了显摆自己能耐，把人最后一点面皮都给撕下来。
“那就麻烦准备下合同吧”，孟令睿客气的，把最后一项工作分配给了对方。
“好，我来安排，最晚明天准备好”，孔祥礼此时态度好得不得了。
“行，明天服务器刚好到，我们还在恒生见吧。”
“行啊，没问题，服务器明天下午到，我安排人把基础系统给你安装上。”
“嗯，那这事儿就这样，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冯绍钧怎么回事”，孟令睿一把按住了，起身准备告辞孔祥礼。
孔祥礼听说是问冯绍锋，立刻也不着急走了，再次坐回去，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冯绍钧啊，这个人做事没什么底线……”
“他们明面上是有一些自己东西的，但本质上还是组装……”
“而且这小子挺会来事儿……”
“……”
“所以，他其实跟同业关系都不好，就更不用说卖软件的了，对吧？”
孟令睿等对方全说完，才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是的，所以我说，他那个威胁你不用当回事儿的”，孔祥礼以为自己知道在担心什么，还安慰了一句。
但孟令睿却摇了摇头，“不对，他明知道你能戳穿他，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呢？”
“当着你的面吹这种牛，不是很容易被戳穿，等到再见时，不是自取其辱吗？”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他认识我，不是猜的，而是笃定我一定是，为什么？”
孟令睿一口气提了三个问题，孔祥礼也听到第二个时，便也意识到了问题。
“难道，他真的有办法影响你的销售？？”，孔祥礼眉头汆的能夹死苍蝇了，采用另一个问题，替换了之前的问题。
“或者，他认为我7月5号一定会输？”，孟令睿也听了一个假设。
“不知道，不过，之前还真不知道传奇和刘旭有什么交情，难道是他个人？”
“我就更不知道了”，孟令睿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了一些清醒。
“不管了，有空打听下吧，我先回去了”，他决定不猜了，等需要的时候，使用“钞能力”，让系统给他答案。
孔祥礼自然不会阻拦，又确认了下明天的具体时间，两人前后脚走出了三味书屋，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很快的，孟令睿回到家中，继续开始了自己的编程大业。
“叮铃～叮铃～叮铃～～～”
不知多久后，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孟令睿的思绪。
他拍了拍脸颊，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才起身接起电话。
“睿子，文章明天见报，在第一版下半部分，你记得去买”，白如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好，谢谢如意姐，是《电脑报》对吧？”，孟令睿一边揉着眼睑，一边确认着。
“对，另外，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白如意顿了一下，而后在一阵高跟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后，才继续说道：
“莹莹告诉我，顾青青被鉴定出’间歇性精神病，之前她的证词应该是会被推翻的，对她父母的指控应该都不成立了。”
“嗯，是谁告诉莹莹的，不成立这个，是莹莹说的，还是你分析的？”，孟令睿确认了下。
“全部都是顾青青说的，她还写个封信给你……”
“烧了吧，我没兴趣看”，孟令睿不等对方说完，就给出了处理方案。
白如意沉默了几秒，才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了，先去忙了”，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孟令睿赶忙喊了声“等下”，想说下跟孔祥礼谈的成果，结果就听到了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声。
“也不知道忙什么，这么着急”，他摇着头嘀咕了一句，把听筒放了回去。
却完全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白如意，此时并不忙，而是正盯着手中的信封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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