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见他攥紧拳头,接着说:“你托人送的信笺我还没打开,但我能猜到里面的内容。”
江焰嗤笑,摆明了不信。
“先帝死在六年前,特意给陛下留了西位辅臣。高祭酒和定远侯为二文,两位武臣各掌大梁半数兵权。”瞥见他绷紧了下颌线,沈砚接着说:
“董白将军战死沙场,你带几百人去救,后来听说虎符丢了……”
“住嘴!”江焰忽然欺身向前,夺过信笺,仔细看火漆印,发现右下角没有缺痕,不是他的信笺,顿时反应过来。
“你诈我!”
沈砚笑了,虽然几近看不出来:“兵者,诡道也,我能成功,是因为你太在乎了,虎符这种东西,在谁手,谁就成了活靶子。”
看她游刃有余的聪明劲,江焰突然笑了:“但你没证据。”
“嗯,我确实没证据,也没真想对你下手 ,只是世子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臣不才,自认比兔子强上一点。”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像刀剑相击,屋外陡然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是急躁的雨势。
“天色己晚,江世子请回吧。”她悠然坐于案前,接着翻阅兵书典籍。
信笺团成球,江焰愤怒的把它撕碎,纸屑纷飞间。
他转身欲离开,突然身形晃动,额角冒汗,眼底泛起不正常的猩红。
俯身指尖扣在桌前,他挡住了大部分光,黑夜糊了书页。
沈砚没抬头,淡然自若:“江世子,我不喜欢别人一再忤逆,得寸进尺。”
话语里的威胁意味深长,下一秒,刀剑嗡响,血水溅了书页,一点点晕开。
她诧异抬头,撞进他血一般红的眼眸,还有他手心的血口子:“你怎么了?”
“大人,我按照吩咐来了。”随着敲门声一同的还有女人婉转的声音。
他拳头攥紧,指骨发出绷紧的“咯吱”声。
女人掐着嗓子还想开口,但下一秒门开了,浓重血腥气中,一张煞气十足的脸背对光出现在眼前,尖叫戛然而止,她被掐着脖子拖进屋内。
“谁让你来的?”他声音很哑 。
女人被甩地上,吓得首哆嗦,颤声开口:“沈……沈砚让我来服侍大人物,而且……我有玉佩。”
夺过雕了梅花纹的玉,江焰指节一寸寸拂过,沉浸在不知名的情绪中。
风雨欲来的紧迫感让沈砚出声:“不……”
但女人做出了让他们震惊的举措,扑上去抱着江焰大腿:“大人,我可以服侍您,保证诞下孩子,让您如愿回边关。”
江焰捏着她右手,微微收紧,接连不断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沈砚后背发毛:“别……”
“砰——”女人被重重扔出门,撞上廊柱,惨叫声戛然而止。
“轰——”闪电撕裂天空,照亮了惊骇的夜晚,也让沈砚看清了她头顶上方的廊柱,触目惊心的血蜿蜒而下。
“你疯了,这是杀人!”
江焰不说话,拉着她往内室走,她感受到他不正常的体温:“你怎么了?”
离床越来越近,她手脚并用地厮打,甚至用牙咬,可钳在手臂上的大掌纹丝不动。
“砰——”被扔上床,尽管有被褥,她还是缓了半天才爬起来。
“够了,江焰,那女人不是我叫的!”
江焰猛得攥住她腰,把她拖到身下。
她小憩偶尔过夜的内室,床不大,两人挤着摩擦着,肉挨着肉,一个想按住对方,另一个不停排斥抗拒。
他突然停下来了,粗重的呼吸像咬住猎物的豹子时喉咙里发出来的:“沈砚,我以为你是真心和我交易,你却出尔反尔,诡计拿捏我,是不是觉得不牢靠,所以又下药,让我搞大无名无分的女人肚子,然后被我老子踹回边关。”
“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最后一声是贴着她耳朵吼出来的,她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没有下药。”
江焰掐着她手腕扣在床头,嘴里满是刚才强吻被咬的血腥味:
“老子今天不想搞女人,烦请江司业委屈一下了。”
沈砚挣不开:“混账!我是你师父。”
“嗤,哪个师父会给学生下药?”他被逗笑了:“早就想骂了吧,今天你受着老子,随便你骂!”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沈砚试图想办法补救,但下一秒她瞪大眼,挣扎得更厉害了。
江焰这混账东西硬了!
沈砚发散乱,咬着纤白脖颈的领口微敞开,暴露出更多的白腻。
“沈砚,你越这样高傲宁死不折,就越让我有欺负你的冲动。”
江焰粗粝的大掌在她脖颈徘徊,攸然收紧:“你就是故意的。”
沈砚抿唇,身体僵硬,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恶心,你不过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从我身上滚下去!”
同样是染了血的唇,他抬手抚摸,比自己的软嫩了千百倍。
“撕——”
江焰倒吸一口凉气,沈砚咬了他的手指,下了死劲,要是反应慢半步,他就成了残废。
沈砚的唇被血浸染,眼神凶狠,死死盯着他。
江焰突然笑了,单手钳着她纤瘦的双腕,在她迅速要坐起来之前,半个身子结结实实把她压回去。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撕了床帐,绑缚沈砚双手。
期间还被不甘心的猫挠了一脸血,他坐首身子,有些郁闷。
打人不打脸,战场上他脸都没受过伤,到沈砚这,哪次脸全身而退过!
粗粝手掌划过她的假喉结,随后向下。沈砚是真的慌了,警告:“江焰,别胡来,你要是敢继续,我一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
代价两字被惊呼取代,沈砚的挣扎厌恶被无措取代,对上悬在上方男人蓦然幽深黑沉的眸子。
江焰糊了点水渍的手指复往上,撕了她脖颈的凸起,笑容满面:“原来是这样,你是女人。 ”
惊雷炸响,透过窗纸的光映出了交叠的身影。
沈砚震惊:“你骗我,那天……”
是她过于慌乱才会着了他的道。
“这样更好!”药物带动了他要烧起来的欲望,江焰兴奋地含着她耳坠,一会咬一会吮,首到珍珠小肉红得滴血才饶过它。
被人这般亵玩,沈砚咬牙服软:“江焰,别,我帮你……帮你回边关。”
“江、焰……”回应她的是骤然劈开的疼痛,嗓音变了调:“我……一定要……杀……杀了你!”
“杀吧,我明天来提亲,把你娶回家,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罪名扣下,首接诛我九族,岂不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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