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理好装备，所有人决定先回去查资料，张家的档案很多，关于張起灵的更是不少。
总有写关于温凉言和張起灵相识的故事，所以他们选择去海外张家一趟。
再次遇到张海客就是这里。
温凉言己经不认识他，只是对于和吳邪一张脸的人产生了好奇。
所有人都在翻看各种有关于張起灵的记录，她也在翻找。
从档案里，她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却唯独没有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查找的方向就不对，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她的故事存在。
温凉言有一种可怕的想法。
这个世界好像根本就没有她，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
想到这，身上一片寒凉，看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张海客又搬来一摞书，注意到她的表情，温和的问道。
张七指有很多事情不说，他也没办法。
族长的话都不好用，就好像张七指说了就会出事一样，只能她温凉言本人自己探索。
“没事。”温凉言和不熟的人一首都是有些冷淡的态度。
张海客微笑了一下，转身没多说什么，继续出去找资料。
他突然想把张七指叫过来，审问一下。
一群九门的人来张家，真的热闹的不行，还是族长亲自带来的，真的是百年难遇。
一整天，档案室里吃，档案室里休息，到晚上所有人都出来了。
温凉言觉得有些累，真的好难，就有一种有人故意隐瞒，你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的无力感。
“不查了。”
“摆烂了？”黑瞎子听到她的话，抬头就看见她一脸泄气的模样。
非常的沮丧。
“嗯，摆烂。”温凉言往黑瞎子旁边一坐，拽过他的大手往头顶一放。
明亮的眼睛抬头盯着他，一眼不眨。
乖得不得了。
黑瞎子都觉得老心脏又开了好几朵花，动了动手，揉着她的头顶。
“你这是想让我哄哄你？”
“你知道还要说出来？”温凉言看着他的笑容很灿烂，嘟着嘴郁闷。
说实话，非常郁闷。
一群人查了一天，档案看了不下一架子，愣是没有一点点的记录。
那为什么说張起灵的记录都会被记录下来，包括身边的人和事。
明明张七指说过，她和張起灵很早就认识。
到底是谁……
温凉言抓着黑瞎子的手腕忽然握紧。
是她自己！
希同说过，让她忽略了。
是她自己不想回忆，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以前的她把所有的记录都毁了。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有很多不堪的回忆，让人特别想忘记吗？
还是说，另有其事。
“乖乖，瞎子要断了，手……”
黑瞎子哪里会觉得这个疼算疼？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只不过想让她不那么钻牛角尖。
温凉言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手，又转头盯着张海客。
“张七指在哪？”
“我给他打电话了，明天会来，不过他可能不会说，我建议族长施压。”
不能怪他不道德，是九门的人太霸道，带着族长闯张家。
这两天张家的人都有点疑惑，但是张家的人却也很淡定。
就是张海楼的嘴啊！碎的要命。
“族长，你说你人都回来了，要不就把事办了。”
“人是死的，规矩是活的，啊，不对，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
“温凉言跟你绝配，顶配，天仙配，结个婚怎么样？生个娃，我们带，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绝顶聪明，张家第一。”
張起灵微微蹙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在继续说，仿佛背过稿子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温凉言一口茶一口茶喝了整整一壶，也没听完张海楼的话。
这人……吵到她耳朵了。
“我不能结，重婚是不对的。”
“没事，不领证，我给你们写婚书，这才是老祖宗正儿八经的婚礼。”
张海楼说话就好像在等着温凉言，首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温凉言微笑且有礼貌，“好，那我谢谢你，你去写吧！”
只要闭嘴，就够了。
張起灵的刀放下了，张海楼不知道，温凉言这一同意，少挨多少脚子。
“得嘞，就等你这句话，等我两分钟。”
张海楼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两分……钟？”温凉言看向張起灵。
“他快。”張起灵眨了下眼睛，张海楼办事能力不错。
院子里的其他人收回注目礼，邂雨臣突然也想回家做点什么，一下子第二的身份没了。
“哦。”温凉言低头，心里郁闷的感觉都被张海楼搅散了。
十点多的晚上，由于阴天，乌漆嘛黑的。
一纸婚书，一个婚房，一对佳人。
温凉言看着这速度，有点惊讶，房间古香古色，红绸红帐。
她的头上还蒙着红盖头，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
只能看见面前站着的張起灵，身穿红色的喜服，一切都好像在做梦。
张家这效率，惊为天人。
一下子身份就给她抬起来了，真的猝不及防，生怕她飞了。
她真的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种状况嫁给張起灵。
红盖头被挑起，两人目光相撞时，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艳的神色。
温凉言的妆和平常很不一样，娇艳的脸，清澈的眼眸，眉眼含情。
长发有一缕随着盖头揭起，随意松散在一侧。
从来没见过張起灵穿红色衣服的温凉言，确实是有所惊艳的，从她眼眸的亮光就能看出来。
一身红色衬得他更加俊逸，平添了一抹温暖，卸下了他平常的清冷。
这一次的缱绻，和每次都不同，一纸婚书，己经不能用男女朋友来形容。
第二日，没起来。
温凉言知道張起灵有所收敛，但是……她还是看见他就想躲。
尤其是另外几个坐在房间里，盯着她的场景，更是难以形容。
大型修罗现场。
“貌似婚书没有定必须几套吧？”邂雨臣指尖敲着桌案，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也更像是自言自语。
温凉言谁也不想理，嗓子有些哑，嘴里含着不知名的含片，好像是张家的特制。
这个时候，选择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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