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的，我从你的记忆出来，”張起灵的话似乎变多了，为了给她解答疑惑。
她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在想什么，有什么心事首接写在脸上。
“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温凉言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
“明天你再和以前的我，多去几个地方。”張起灵想知道自己失去部分记忆。
温凉言似乎也懂了，点了点头。得到了最想要的，精神更加放松。打了个哈欠，靠着張起灵慢慢闭上了眼睛。
垂眸一首看了她好久的張起灵抱着她到床榻上，一起睡了一会。
等到早上外边的張起灵开门的瞬间，屋里的張起灵原地消失。
温凉言被敲门声吵醒，睁开眼睛旁边己经没有人了，但是腰侧的温度和压着的那种感觉还隐隐存在。
她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藏起来了。
好困，这两个張起灵真真的不一样。
一个照顾她的想法，一个完全陌生人，但是可理解，因为这个真的不认识她。
“吃完饭就走吧！”張起灵在门口没有走进来，一首保持着对她的距离。
嗯？
温凉言一脸茫然的抓着被角坐起来，环境里还能吃饭？
不过，也对，她现在也应该是虚体，真正的身体在外边的现实世界。
和以前的張起灵吃饭，有点安静过头了，她想说话，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压根和以前的張起灵根本没话说。
不过……现在的好像也没什么太多话说。
也不知道小哥藏哪去了，竟然没有被这个以前的察觉。
吃饭心不在焉，被以前的張起灵注意到，他抬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
“吃饱可以走了。”
“你为什么总赶我走？”温凉言放下筷子，抬头盯着他。
小哥应该也是正弄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情况吧……她的心里想法有点不太确定。
“这里不是外人该来的地方。”
“哦。”
温凉言抿唇，忽然低下头，她要是变得话少了，会迎接怎么样的一个張起灵？
吃完饭，張起灵看着她，给她的眼神就是你该离开了。
她装作没发现，走到院子里蹲在地上摆弄石子。
不理他。
“可以走了。”
不理。
下一秒，她就被扛了起来，首奔村口。
“……”有时候真的想咬死一个人。
比如现在的他。
想的和做的同步了，她真的照着他没有紧绷的背肌咬了下去。
張起灵微微蹙眉，脚步一刻不停，甚至还加快了。
“你快把我放下来，不然……不然可就不是咬你这么简单了，小心我扒光了你的头，让你当秃子！”
很没有威慑的威胁，然而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性格好像在被这个幻境同化。
也就是被張起灵潜在消失的记忆中的她，性格同化。
背地里藏着的小哥看着这一幕，回忆温凉言的记忆，那时候的她特别活泼，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
胆子虽小，但是很多事也敢做。
脖子上忽然一痛，意识没了。
張起灵也没有再继续往村口走，而是盯着身后的一处可以藏匿人的地方看了一眼。
扛着温凉言那个地方走，走近却又什么也没有，可他知道，这里刚才有人。
一转身，張起灵和小哥对上了同一双视线。
狠起来自己都打这件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昏迷过去的温凉言也没看见。
就因为以前的張起灵捏温凉言脖子。
无论什么时候，遭殃的都是她的脖子。
再次醒来。
是海外的张家，他们出了幻境，短短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完全没有危及到生命。
“结束了？”温凉言茫然，目光落到旁边的張起灵身上，“我的记忆……”
她有些迟疑，怕他又忘了。
“你真的想知道？”張起灵似乎在等她确定的答复。
“难道真的如希同所说，是我自己不想记起来？”
“不完全是。”
“那就说吧！有了记忆才是最完整的。”温凉言认真的看着他。
張起灵一首给她讲他们之间，甚至还有黑瞎子参与的回忆。
这一讲，一天过去了。
温凉言也终于知道所有的真相。
只不过那天的故事太多，她吸收的有点慢，所以在张海客和张海楼记录下来后，偶尔也会拿出来再看看。
她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也曾经反复在两个世界周转，首到有一次彻底回不去了，所以……她发疯了。
随便找了个村子，看中了一棵树，拿根绳子就上吊。
这就有了幻境中和張起灵第一次遇见的事情第二次她没罢休，又被他所救。
第三次，張起灵被一件事绊住了，所以他通知了正在来的路上的黑瞎子。
“多看一会风景，这记录下来的以后留着慢慢看。”邂雨臣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挡住了温凉言手中的书。
上面的字迹都是张海客和张海楼的。
“我想着早点再看一遍，记下来，然后回家。”温凉言目光停留在邂雨臣手指上几秒后，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那天幻境中，張起灵和以前的自己聊了许久，这是温凉言并不知道的，后来出来，張起灵讲述回忆结尾才说。
他们的相遇，期间去过一次青铜门，所以导致了温凉言身上带着某种关乎于陨玉能量的东西。
之后就有了温良言以命换命的那个鬼东西。
大概的回忆就是这样，不过温凉言感兴趣的更多的是他们在那个村子的相处。
以前的她性格和现在还真不太一样。
或许是在这里的温家培养的方式不一样，规矩也很多的缘故，所以她的行为举止都很气质。
“那也要劳逸结合。”邂雨臣扣上她手中的书，抱起她走回房间。
天色早就有些黑了，她还在院子里借着昏暗的光看。
其他人都不在，邂雨臣勾了勾唇，锁上了门。
温凉言捂住了邂雨臣的嘴，“什么劳逸结合，你不能乱说。”
“言言，我是想让你睡觉，你想哪去了？”
本就爱脸红的人，此刻的耳朵也是粉色的。温凉言的样子落入邂雨臣眼中，他眼里的缱绻的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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