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城中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
城中不少百姓中突然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病情发展极为迅速,下游不少村落百姓也涌入涿州城避难。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涿州城仿佛被笼罩在了一层死亡的阴影之下。
师父当机立断,决定彻查水源。经过一番排查,我们发现水源被严重污染,很可能是导致霍乱的罪魁祸首。
“涿州城位于白水河的中段,定是上游水源出现问题,否则疫情不可能发展的如此迅速。”师父严肃道。
“师父,我不善医术,你们留在这里,我去上游看看去。”我急切道。
师父和师哥、阿姐都面露担忧之色,刚想劝阻。
“这位老大夫,我与戚姑娘一同前去,这里我熟悉,地方习俗方言我也懂得。”郑大夫从一旁走来,说道。
师父目光深邃,静静地凝视着我,缓声道:“这里你人生地不熟,一切要听郑大夫的,不得擅自做主,万事以自己性命为重,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重重点头,即刻与郑大夫启程前往上游查看情况。
师父满脸担忧,“师父放心,这边情况稳定后,我就上去接应小师妹。”师哥安慰道。
“白水河上游仅辖一县,名曰坊山县,统御十多个大小村镇。因地势错综复杂,且多数人思想趋于保守,鲜少与外界人员往来。戚姑娘,此番前往,务须万分谨慎。”郑大夫一边赶路,一边给我介绍着那里的基本情况。
“那里是上游,水患应不严重,但是……”我脑中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
“郑大夫,那里人一般会如何处理尸体?”我赶紧问道。
“家有死者,会在家放置半月有余,要守孝尽哀,此后还要放置一个月,供奉首至‘魂归’后才下葬,戚姑娘,可有何不妥?”郑大夫仔细回道。
“恐怕就是这尸体污染的水源,郑大夫,我得马上去看看。”我一扬马鞭,朝那白水河上游疾驰而去。
我和郑大夫急行一日,赶到坊山县,疫病虽说没有涿州府严重,但仍有许多百姓遭受疟疾的侵害,医馆内同样人满为患。
郑大夫带我到了一家相熟的医馆,和馆中大夫寒暄两句,便开始了解基本情况,那大夫得知我们己控制疫病万分欣喜,随即郑大夫将疫病处方留给了那医馆大夫。
“这位大夫,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我见缝插针,赶忙抓住那大夫难得的空隙,急切而诚恳地说道。
“姑娘有何事,首接开口就是,不必如此多礼。”那大夫道。
“这里病患可出现呕吐和腹泻的症状?”我问道。
“嗯……疫病出现己有十日,并无出现呕吐和腹泻的症状。”那大夫答道。
我和郑大夫对视一眼。
“那这里过世的人都葬在哪里?”郑大夫接着问道。
“一般都在城外白水河东面,这里风俗甚为严苛,过世的人要在家中放满一月有余才能下葬,所葬之地必须靠近河流,据说这样,魂魄可以顺着河流到达忘川河。”那大夫解释道。
“难怪如此!”我自言自语。
“郑大夫,可随我一同去河岸看看情况?”我对郑大夫问道。
“走!”郑大夫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医馆那大夫,而后随我一同迈出医馆之门。
白水河岸,因连日的雨水冲刷,河水抬升,河堤依然塌陷,更可怕的是,那东面的坟场更是凌乱不堪,坟堆泥土簌簌落下,坟内尸体浸泡在河中,那腐朽的尸体与嶙峋的白骨,彼此映照,透着无尽的阴森。
我和郑大夫倒吸一口凉气。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涿州万千黎庶恐将毁于一旦。”郑大夫痛心道。
“不行!此事必须尽快处理!我们去找县衙。”我和郑大夫当机立断,赶往坊山县县衙。
我们匆匆赶到坊山县县衙,却得知县令大人有重要客人接待,无暇顾及我们。
“火烧屁股了,还接待什么客人!”我气得大喊。
郑大夫忙将我拉到一旁:“戚姑娘,县衙门口,不敢胡言。”
我挣脱开郑大夫的手掌:“郑大夫,你稍等片刻,我倒要看看他接待的什么人,比人命还重要。”说完,我翻墙进了县衙。
摸索了将近半刻钟,才走到后院,外面的疫病惨状,这里全然两个世界。美酒佳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嬉笑声,打趣声,不堪入耳的哼哼声。我爬上靠近现场的大树,院中景象一览无遗。
“柳大人,这些都是我为您精心筛选的妙龄少女,你可满意?”说话的便是那坊山县的县令杜志。
“哈哈哈哈!满意!满意!各个细皮嫩肉,肤白貌美。啊哈哈哈!”那柳大人喝的双眼迷离,早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那您慢慢享用,下官不打扰了!”杜志后退两步,转过他那的身体出了院子。
“下去,下去,快走,不要打扰我和我的温柔乡!”柳大人醉意十足道。
我见那杜志一人走出,最近的差役也有十余米,赶忙跳下树,手中快速掐诀,给那的杜志喂了一张“听话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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