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沈亦在给随之涂药。
“随之?”
床上躺着的人没醒,身上的红疹并未消去,但显然淡了一点,沈亦拿了竹片,将人扶起来靠在怀里,涂他的背。
随之不能吃牛羊肉偶然间吃了一点发现的,因为徐文锦自已就不能吃,随之除了传承了她惊为天人的容貌还传承了这小病。
至于这栗子糕,是一次傅君寒带着他去云深水榭,吃了半块脖子就红了一片,也是那时候他们才发现随之吃栗子糕也会长红疹。
当时傅君寒就拉着他去配了这些药,内服外敷的,还问了又出这种状况该如何处理。
随之闭着眼睛,哼了一下,他伸手想挠一下自已痒得不行的脖颈,沈亦直接将人绑了,这时候,是劝不动这个人的。
“师兄,我难受。”
语气委屈得不行,但沈亦仿佛那冰冷的雪,像是一尊冰雕人像,丝毫不为所动。
随之奋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已靠在他的颈肩处,侧身瞥见他的脖颈,随即动了动自已的手,发现被绑了,顿时不悦。
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沈亦抹药的手一顿,心里浮现一点不知名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有点躁意,随后低声警告:“随之,等会儿留痕迹了,再不松口,看你清醒了我怎么教训你。”
随之松口,贴着他脖颈处的这片肌肤,迷蒙道:“松开我,不然我再咬一口。”
“你敢你就咬。”
语气冰冷,随之听着更烦躁了,他哼了一声,却没再咬,半晌,讨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已咬出来的伤口,刚才下口有点重,都有牙印了。
都怪他。
自已脾气都这么好都咬上了,都怪他。
随之睡过去前这么想。
沈亦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不禁抱怨,随之太没分寸了。
他们都等在屋外,萧铸听着这些人说话,越听越心惊。
傅君寒脸色冰冷:“谢铭,我可以接受他听你们的去争一下这个皇位,因为我也是大靖的子民,我知道大靖需要一个英明且体恤百姓的皇帝,但身为一个父亲,我不想让我的儿子终身困守血衣楼,若是如此,我一定要带他走。”
谢铭抿了抿嘴:“他不会去血衣楼,因为我会去,皇族子弟,武学天赋高一些的,基本都要去镇守血衣楼。”
眼神坚定。
两个人出了门,走了出来,边走边说话。
一旁靠着柱子的萧铸微微疑惑:“血衣楼里有什么?需要那么多人去守。”
听了半天,他听懂了,但是没听明白这个血衣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谢铭:“听皇叔公说,好像是血衣楼最底层镇着一群被染了毒的异兽,是前朝异士培养的,太祖皇帝攻占上京城之后,将这些异兽镇压于寂云城底,因此,寂云城由此成了空城,后面被列为皇族禁地,寂云城最中央的那栋楼有通往镇压异兽的地底的通道,因为众多皇族弟子将身赴死,而得了血衣楼之名。”
前朝培养的那些异兽他们都有听说过,大靖建国至今不到百年,淳和帝是大靖建国至今是第三个皇帝。
太祖皇帝为了不让这些异兽为祸苍生,亲自镇压,匆忙传位给年少的明景帝,因当时明景帝太过年幼,主少国疑,后面又因种种,引发了天下动乱,也是当时,靖远侯徐溯自乱世中出,承君主之命平定天下。
谢氏皇族自马背上得天下,皇室中人也有诸多天赋极高的人,但是后面都杳无音信,而当年上京之乱给人留下了很重的印象。
皇室人才凋零,多是因此。
萧铸沉默了半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们就……没想过逃吗?”
谢铭长叹一口气,惨然一笑,道:“这是前朝留下的孽,必须有人去平,谢氏居皇族,万民供养,锦衣玉食,就该为大靖百姓而死,在其位,谋其政,这是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必须付出的代价。”
说完,他道:“随之不会去的,将他带回来,本就很对不起他了,此前我在想,若他只是你的儿子,会是什么样,但结果如此,靖安王府不可久待,等他醒了过后,你来临江王府吧。”
话落,他便离开了,谢承睿拦住他,郑重道:“王叔,血衣楼那些事不能根治?”
总不能让族人们接着去死。
谢铭:“不知道。”
两个人走了,傅君寒目光落在对面的萧铸身上,他眯了眯眼:“你怎么在这?”
提到这个萧铸就郁闷:“你儿子挟恩图报,老子沦为侍卫了。”
傅君寒挑了下眉,两个人转身看过去,沈亦出来了,看到他脖颈处的牙印,两个人微微惊讶。
“你这是?”
沈亦摸了下自已的脖颈,解释道:“随之方才醒了,您也知道,他小性子一上来,硬是要挠自已红了一片的伤处,管都管不住,我就给绑了,他一生气,就咬了我一口。”
萧铸歪了下头,唇角勾起:“下口挺重。”
傅君寒进了屋,沈亦看向萧铸,神情冷峻,问:“你想说什么?”
沈亦只在随之面前有些其他的情绪,在外面是出了名的冷,萧铸抱着的手放下来,道:“你们师兄弟之间相处还挺……亲近。”
半天才得了这么个形容词。
沈亦皱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萧铸笑道:“反正我是不会咬我师兄脖子的,而且,在我们蜀地啊,你俩这行为算是调情,你俩呢!”
后面没说,主要是萧铸怕被傅君寒打死。
沈亦却是疑惑了下。
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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