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宋君习让云门中年纪与他相似的弟子带随之一起出去玩,随之看了下傅君寒和徐文锦,两个人笑着点头。
随之被一个名叫月白衣的少年带去了练武场,那里有不少人在练剑,随之来的时候是带了剑的,就是谢云送的那把君御。
月白衣手里拿着木剑,一路上,他对随之手上的剑很是好奇。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随之将手里的剑递过去。
“给你看看。”
月白衣立刻将自已的木剑丢在一边,他接过随之的剑,拔剑一看,扑面而来的锋锐气息让他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到接近剑柄上的两个字。
“君御。”
月白衣笑道:“这把剑我听说过,谢宗主去了万剑山庄,求了君御剑,我听说是为了给他的小徒弟,我还以为是给沈亦的,话说,也不知道沈亦怎么样了。”
随之:“我前些日子见过师兄,他挺好的,还一起去了灯会,月师兄认识师兄?”
月白衣将剑还给他,道:“谢宗主有一次来云门的时候见过,说了几句话,不算是太熟。”
看他的眼神里带了羡慕之意。
“随之你师父对你真好。”
万剑山庄的仙品剑,说给就给了,他都十三岁了,还用的自已雕刻的桃木剑,想到这里,他连忙把他刚丢下的桃木剑拿起来。
这时候,刚转身,就被人拍了一下,两个人看过去,宋君习和云君悟不知何时到了这里,随之躬身行礼,并未说话,宋君习一拍月白衣的脑袋。
“随之年纪虽小,但天赋极高,虽是九岁,但是武功心法小有所成,比你只是差在了年纪上而已。”宋君习看向随之:“随之,君寒可教过你云门的剑法?”
随之点头:“爹爹教导诸多。”
他的内功心法是宣明教的玉锦心经,剑法学的是谢云教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傅君寒的剑术,他也学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些是云门的剑法。
宋君习来了兴趣,他看向练武场中的弟子,最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吃点心的孩童,嘴角轻扬:“清尘。”
小童抬头,看到是他,一脸欣喜地过来。
宋君习:“你试试随之的武功。”
闻言,随之微微蹙眉,正要拒绝,那名叫清尘年岁同他相近的小童提着雕刻的竹剑就冲了过来,随之退后一步拔剑挡下。
他看向自已握剑的手,手微微颤着,显然他低估了这一剑。
清尘提着竹剑又迎了上来,随之目光微凛。
“清尘输定了。”
???
跟着来的云君悟:“清尘可是云门这一代天赋最高的弟子,这二人同岁,不见得会输。”
宋君习:“清尘用尽全力,可你看随之,他游刃有余,连三成功力都没用上,江湖,到底是年轻人的。”
说完,随之一剑将那竹剑击飞,身形一闪到了清尘的面前,君御的剑刃抵在清尘的脖颈处,随之冷淡地瞥了眼他,道:“你输了。”
说完,便将君御收回鞘中,动作干净利落,神情平静。
清尘溜达过去把竹剑捡回来,兴致勃勃跟在随之身边:“小哥哥,你是宋长老新收的弟子吗?”
随之:“不是。”
清尘纳闷了:“不是?那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
近日也没听说过云门中哪位长老前辈收了新弟子,还这么优秀,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整个云门都不知道。
宋君习走过来:“这是你傅师伯的长子,刚刚回来,傅随之,比你大一个月。”
清尘眼睛一亮:“随之哥哥好,我叫宋清尘。”
随之微微蹙眉,他们俩就打一架的交情,还没到他要叫随之哥哥的程度吧?随之脑海里想起来了一个人,燕回好像刚见到他的时候也叫的随之哥哥。
莫不是这年头的小孩子都喜欢这么叫?
真是不能理解。
随之不动声色将他怀里自已的手臂抽出来,然后退后一步,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冷淡的眼神也架不住宋清尘那火热的想接近的心思。
不是每个小孩都像随之那样早熟的,清尘压根没发现随之对他的冷淡,缠着他要学剑法,让随之很是头疼。
难得回来一趟,傅珩还小,他们就懒得来来回回折腾,便打算先住上几日,也就是这几日,云门里的人也差不多摸清了随之的习惯。
日出时修炼内功心法,吃过早饭会去后山练剑,因为后山清静,这是他待在这里这么久才寻到的地方,午饭时也没回来,一直到即将日落,才在院子里见到正在看书吃点心的人。
这时候,傅珩午睡醒了,他醒了会很闹腾,一直哭,很难哄,听到这个声音,他将书合上,往嘴里塞了半块点心,然后喝了一杯茶水,才起身跑去找傅珩。
他熟练的将孩子抱起来哄,边抱边走出去,走到自已的院子里,随之见他不哭了,就坐到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弟弟,另外一只手在翻着书。
徐文锦走进来,看到两个人这副景象,不禁乐了,她走过来,轻声问:“如何了?听小师叔说,你去后山练剑,是不喜欢同云门弟子一起修炼?”
随之沉默了下,如实道:“清尘他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才继续说:“太吵了。”
尤其是宋清尘,随之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燕回假扮的,这俩简直一样一样的,太过热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想到这里,随之顿时扁嘴:“阿珩比他们要好应付多了。”
徐文锦笑出声。
他们在云门住了三日,三日后,他们就动身离开云门,落在山下的时候,见到牵着一匹马的沈亦。
沈亦一身红衣,墨发高绾用玉冠束成了一个马尾,风吹过飞扬起来,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沈亦的面容属于是妖冶邪肆的那种,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
随之注意到他的袖口处暗金色的纹样,目光凝了下,他走过去,问:“师兄怎么来了?”
沈亦没注意他眼底飞逝而过的异样。
“我要跟着父亲出征北境,听师父说你在这里,我来跟你道别,此一去怕是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了。”
随之从他的话中注意到了几个字。
跟着父亲出征北境。
姓沈。
朝中姓沈,且是军中之人。
随之看他:“沈国公?”
大靖唯一一个国公,沈家是武将世家,经历兴衰,最后有了今日,太祖皇帝曾赐世袭罔替,但是除了太祖皇帝那一朝,后面都是空有国公之名,并无实权,一直到如今的沈国公,沈国公是天生的将才,也是先帝至交好友,先帝临去时委以重任,手握重权。
倒是没想到,他的师兄还是沈国公世子。
沈亦一笑:“是啊,随之,我知道你,前些日子,我听到父亲说起了你,好好练功,我知道,你不想我下一次见你是在京城。”
沈亦官宦子弟,是云深水榭的弟子,迟早也会回到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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