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不是精修,算是先把写的一部分放出来,这些日子在捋思路,想着怎么填坑,明天放出一万字精修版。)
三人入了边城。
兴许是猜出自已师弟正处叛国之群,形势复杂崔鄂近乎半年没有大动作,白白错过入冬北国粮食短缺的大好时局,除却之外,大封那位红衣宰辅兴修水利,广积粮草,调平朝野,调兵遣将,井井有条,有规有矩,收放有度,竟让大封山河太平,大有再造之势。
边城荒芜,多战事,更何况是心向大封的赵国,自然多受三国叛军针对,自去年伊始,此地发生的战事便足有十数场,只是后来此地贫瘠,加之百姓撤光,便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战乱才少了。
院内,青衣少年恢复完全,舒展全脚,自上次六道剑意灌输神魂,他便不得不反止那凌厉剑意反噬三魂七魄,那魏晋虽说死前将六份剑意送与他,但却不似民间武学,而更像是把六把没有实体的灵兵送与他,顽劣的很,他们并不真正认可陈长风,随时准备反扑,为了将他们彻底安置在气穴之内,陈长风花费很长一段时间。
陈长风再度叹息一声,此行出门,除却勘探,更是为了寻得趁手灵兵仙剑,将六道剑意分别灌入,这样才能使那六道剑意真正成为自已的东西。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恰是春时,天气不像以往那般寒冷,只是塞上沙烟,实在煞人。
自从这段时间畏缩叛国腹地,陈长风这才发觉,虽有自家师兄横插一脚的痕迹,但却不是主因,显然,是有人想激起一洲混乱,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能看出来,崔鄂也看得出来。
陈长风双手环抱,左右踱步,想想自已在凤安郡遭遇的魔修高位,带给他的威慑,此生难忘,那人能悄无声息地落脚此洲,大有可能落子满盘,想想当时大师兄的话。
“有你在,也不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陈长风莫名自嘲一笑,大师兄果真是恭维自已了,这句话应该改成,只要有崔鄂在,便没人能在此洲兴风作浪,毕竟论一洲执牛耳者,终究是自已那个境界不高的师兄,至于自已,自打将那好不容易淬炼出的姻缘金身送人后,便只剩一具地仙架子,又由于自已前些年总想拔苗助长,境界一事,并不委实,故而不管是杀力,亦或是防御,在地仙一列,不过是吊尾一列。
陈长风呼出一口气,慢慢摆出拳架,边摆,边自个捋路。
就在此时,房门敲响。
陈长风立刻去开门,便见那位那爷着急忙慌地双手合抱。
原来他这几日陆续发现到自已几个弟兄的尸体,想必是那些个赵国权臣手下下的毒手。
那爷下跪抱拳,磕首。
“陈仙长,若少主遭遇不测,我罪孽难脱,也没有面子活下去了,还望少侠能出手,将此地反贼覆灭。”
陈长风连忙将他扶起,这种小国之争,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群架,一脚就死一片,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蝼蚁后面的势力。
目前那赵国少主还未寻得,那爷心中焦灼,陈长风心中理解,事实上,风水推演一事,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年在玉门关,他既能推算那白蛇大妖的前因后果,如今想寻得一位小国少主,不过举手投足
只见陈长风食指分别合扣,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片刻,少年便道:“还活着。”
闻言,那爷几乎站不稳,旧主托孤,如今遭此难,怎能不慌。
忽然,陈长风双眼张的很大,但为了稳住那爷,便不得不恢复平常。
陈长风承诺自已会亲自去找那赵国少主。
那爷连连跪谢,在他走后,陈长风不由得推算几卦,这道家推演之法,是他上黄庭山后得以精进,只是此法极伤道行,毕竟推演一事,便是看将来,这是天道所不容许的,窥见的未来事越广,越全,反噬自身,便极为强烈。
陈长风刚刚推演,不过损耗一丝毫道力,但他却意识到,在这个弹丸之地,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境界他推演不出来,最坏的,也是与他相仿。
陈长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自个出门都能遇上一些自已本不该遇上的事,实在凑巧,根据卦象,那人似乎是冲着自已来的,目的极强。
远方,大隋京都。
国师御书房内,一位老人捶打老腰,舒展躯体。
这段时间没少翻阅古史,加之家师生前书籍,崔鄂比更多人了解昔年人族被淡忘的岁月。
昔年,神族开天,自铸高位,与地上的其他种族遥遥对峙,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神族为有效稳固天下共主的地位,便需要有一个绝对服从他的新种族,给予他们添香火的同时,钳制其他种族,而这也是后世山水神灵成就金身的原理,不同的是,山水神灵的本质是人魂被香火供养起来的,无非是画地为牢的普通修士,离了属地,等于天生失了地利。
后开天时代,人族兴旺,却没有神族天生强健体魄,甚至天生都要受到神道压制,卑躬屈膝,人族先人不愿为板上鱼肉,前仆后继,衍生出百家,儒家先师,道祖,佛陀......百家诸祖无数豪杰就此登天,墙倒众推,至此,天上无神但有仙。
何谓仙?人伴山,山远俗世,这也是后世山上仙家说法的由来。
崔鄂一手托腮,大师兄是站在人间巅峰的修士,按他的话,如今诸教祖师皆远离俗世,可能是去镇守极北天地,以防以往天地的主人回归,但也有可能遭遇了巨大的危机,但不论是什么,皆不是他能掺和的,先人守疆,如今后人守家,便不能让此洲再起浮屠。
“人间太平。”崔鄂嘴角扬起,喃喃自语,不知为何,这段时间自已老是挂念自已那个小师弟,尽管他已经对他意图了如指掌,但却仍旧担心的很。
自已看这个小师弟一路上,遭遇太多冲击他道心的事,可每每想起自已大师兄和自已对他寄予如此之高的期望,这还真是折煞他也。
也罢,老人悠然一笑,他捋了捋耳畔,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潜意识当中,他那个小师弟不愿承认自已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但他也不会人间浮屠再起,任你是大妖,魔修,亦或是某些远古神灵造物,若敢糟蹋先人铺就的盛世人间,他便会以剑对垒,是承诺,是心气,更是担当。
崔鄂回到书桌前,指着赵国边城地界,自言自语道:“长风,可莫怪师兄对你不照顾,这段时间,实在忙的很。”
说完,远在赵国边城的陈长风似乎心有所感,他挠了挠脑袋,脑海中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为何,自出玉门关后,便想起那么多,少年顾不得那么多,按照卦象,那人似乎不远,而且似乎在等他,不管是敌人是友,先行会一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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