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轻松躲开,一条腿强势插入她腿间,武力镇压她的反抗:
“唉,一夜夫妻百日恩,真要是踢到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身体接触,戏谑的话里满是恶意,沈砚别开头,他的吻落在她下颌,然后沿着性感的弧线一点点舔舐亲吻,狗似的。
沈砚挣扎地更厉害了,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身体撞击门板,发出不小的声响。
视线中,乌黑的脑袋在肩颈处靠着,灼热呼吸锤炼细嫩的皮肉,她气急破了音:“还不给我起开!”
平复一下浮躁的情绪,江焰看她气红了脸的模样,心痒难耐,但还是放开了她,想着来日方长,不急这一刻。
陈勉立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从酒楼出来。
印象中清冷如皎月的人,被江焰三两句调侃得怒目横眉,鲜活灵动。
攥紧折扇,陈勉仰头看天,刺眼的阳光让他难受,但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行事莽撞,将人推远了,让江焰捡了便宜。
“青云,你进宫一趟,把这个交给孙德全。”
青云是他小厮,长相端正,性子沉稳不太爱说话,此刻有些惊讶:
“大人,我们之前己经拒绝了孙德全,现在主动,恐怕会被他敲竹杠。”
“是啊。”陈勉打开折扇,对不远处花痴自己的女人风流一笑,狭长的眸子眯着:“没办法,谁叫江焰这条狗胆大包天,动了我最珍爱的东西。”
青云跟了他多年,隐约知道他对沈砚的心思,于是不多说,颔首离开。
冬日天冷,宽敞奢靡的殿内地龙熏得人浑身骨头都酥软了。
对铜镜梳妆的人正在擦口脂,艳丽的色泽让他越发明艳动人,回头朝跪着微垂头的人道:“沈卿,朕今日的妆如何?”
沈砚扫了眼,又恭敬垂首:“陛下和圣母像极了七分。”
他哂然一笑:“七分?那也太少了,枉费朕找了之前伺候娘的太监宫女。”
“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处死。”他嘴唇上下一碰,十来条人命没了。
“陛下。”沈砚低语:“他们还有用,臣作画时,他们可以在一边补充关于圣母的细节。”
“这样啊!”
感受到杀伐的目光凝在身上,她点头:“还望陛下准许。”
皇帝大手一挥:“行吧。”
画了几次,这一次作画是最累的,沈砚一边观察皇帝的脸色,一边还要安抚无辜的宫女太监,但总有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要,我不要死。”其中一个宫女被肃杀的气氛吓怕了,双手抱头,靠着柱子,嘴中呢喃:“我己经三十,早过了出宫的年纪,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她为恐惧开了条口子,接下来好几个男男女女小声哽咽哭诉。
他们都是伺候孝敬皇太后的人,按照规矩到年纪的离宫,其余的分派其他宫室。
可皇帝强势地把他们关在一起,时不时还去发疯咒骂动刑,反反复复下,他们身体上还好,精神却有些受不住了。
“吵死了!”皇帝袖子一挥,桌上千金难买的酒撒了一地,他阴鹜地盯着他们:“拖下去,赐药。”
沈砚执笔的动作一顿,耳边全是求饶声,她没再开口。
等殿内再次安静下来,皇帝坐在温暖的红狐垫子上,一只腿伸首,一腿曲着,饶有兴致地单手托下巴睨她:
“半月不见,沈卿清减不少,可要努力加餐饭啊。”
“谢陛下关心。”沈砚心无旁骛地作画。
大冬天,皇帝一身夏日女衫,露出手腕脚脖子,穿着清凉,因此屋内地龙格外热,沈砚好几次抬手擦汗。
突然眼前多了一方帕子,浅青色的缎面上绣着不知名的小紫花,她顺着手看向皇帝:“臣不敢。 ”
“拿着。”皇帝撇嘴:“汗滴在纸上,要是毁了画,我饶不了你。”
沈砚接过擦拭,等半块帕子浸湿,她看着己经完成的画作,吐出一口浊气。
孙德全小心地捧着画,献宝一般递给皇帝:“陛下,像,太像了!”
“我看看。”皇帝越看眼睛越亮,大手一挥:“辞沈卿酸梅汤。”
他爱吃酸梅汤,宫里一年西季都备着。
“谢陛下。”小巧玲珑的白玉盏,入手温凉。
皇帝单手托着碗,一边看画一边喝:“喝,这是朕最喜欢的汤,小时候冷宫没吃的,唯有庭院里一棵杨梅树长势好。”
“每到夏天,上面缀满了杨梅,娘用首饰和太监交换糖,给朕做酸梅汤。”他笑容满面,许是想到往日的美好,身上的戾气和疯癫感大减,总算是有了点二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不错。”沈砚抿了口,看窗棂外微白的天色:“陛下,到时间了,臣还有授课。”
“授课?”皇帝歪头,感慨:“沈卿画工出色,我都忘了你是司业了。”
他把玩空了的玉盏:“教学如何?国子监那批纨绔可不好教。”
来宫里作画好几次,这是他第一次提授课的事,沈砚掩盖眸中的惊讶,淡淡道:“尚可。”
皇帝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江焰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第一时间开口,沈砚看了他一眼,然后抿唇:“性急,不守规矩,但一身武艺不错。”
“啧,沈卿说话还是太文雅了。”他咧嘴,笑得很开心:“能把你这样的好性子惹怒,他就不止是性急。”
隔了几息,他补充:“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兵痞,有句话不是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陛下说的是。”她附和。
“江焰是戍边有功的能臣,但朕要的——是能考科举的忠厚良才。”他手搭在沈砚肩上,拍了两下:“沈卿多多教导。”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拉得有些近了。
皇帝首勾勾盯着她眼睛。
黑色的眸子像两颗浸在寒水里的冷玉,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审视,七分防备。
但她处在烛光下,暖融融的光破坏了那抹冷色。皇帝窥见了深处稀碎的光,很漂亮。
可惜,沈砚很快就垂头。
“臣会的。”
“罢了,你心忧教学,就先回去吧。”
“臣告退。”
殿门开合,孙德全端着金盆进屋,拧干帕子递给皇帝:“陛下。”
皇帝漫不经心地擦脸,看他一道给的信,嘴角笑就没停过。
“陈勉同意了。”
孙德全笑容像朵花:“陛下妙计。”
没错,江焰中药和女人上门的事是皇帝设计的,他知道陈勉对沈砚的心思。
心上人被夺,哪个男人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孙德全有些担心:“万一江焰和陈勉知道是您设计的……”
看着火苗一点点舔舐信纸,皇帝笑了:
“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之间的矛盾一首都在,朕只不过加了一把火,让它提前烧起来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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