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我叽叽呱呱问东问西,首到快进驿站,我才在旁边的侧坐上睡了过去。
凌青川长舒一口气,给我搭上披风,摸着我的小脑袋。
“终究是个孩子!”
半刻钟后,马车进入驿站。
因为梓州地区发生地动,大量的灾民想要逃离梓州,所以到了驿站后,发现这里己被用作安置灾民的临时避难所。
天色将晚,因到下一个驿站还有200多里。凌青川下令就地驻扎。
我迷迷糊糊被叫醒,凌青川让我出去透透气,活动一下身子骨。
我揉揉眼睛,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尿意瞬间袭来!
“大哥哥,我想小解。”眼神清澈,说话毫无顾忌。
凌青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
“外面就是驿站,我带你去如厕。”
我摇摇头,指指我的腿道:
“己经可以正常走路了,我自己找。”
转身掀帘下马车,向到驿站的方向,走了进去。
驿站人很多,都是逃难的灾民。
我不也是其中一员么?我也一样失去家园和唯一的亲人!悲伤瞬间涌上心头,尿意也随之而来。小解要紧,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
穿过人群的时候没感觉有人轻拽了我,我回头看到那个出现在外婆院子里的“金镯子”。
她手腕上的镯子己经消失,当然了,逃难时期怎么可能显露财物,她一惊,随后一喜。
我扯回衣袖,瞪了她一眼,跑向如厕。
出来后,我没有走之前的路,绕了一圈,回到马车。
“怎么这么久?”凌青川问道。
“人太多,等了好久。”我糊弄着说道。
“吴叔己经搭好帐篷,今晚早点睡,养好精神,这几日我们要抓紧赶路,不能再耽搁了。”我点点头,去找护卫哥哥烤兔子了。
入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白天见到的“金镯子”,她怎么在这里?难道她也逃难出来了?不会我那生物学上的父亲也活着吧?
睡不着!吃的太多,又要如厕!
我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帐篷,走进驿站,朝如厕跑去。
出来后,看到那“金镯子”和一壮汉站在门外,壮汉一把将我从后抱起,一只手死死的捂着我的嘴,“金镯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那爹早就十两银子将你卖给我,我几次三番的去你外婆家要人,那老婆娘偏不把你给我,还动手出手打我,哼!老婆子没和你一起,定是地龙翻身的时候将她也带走了。你那爹爹和傻兮兮的弟弟己经被房梁压成大饼了,收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等了这么久才收到货,老天爷终究是帮我啊!他们也算死得其所,今日我插翅也难逃我的掌心。”
“金镯子”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让那壮汉喂给我。
臭!恶心!什么鬼东西?我在壮汉怀里拼命挣扎,随后渐渐失去了力气。
身软,无力,说不出话,却意识清醒。
“我这软筋丸可是新调的方子,保你12个时辰说不出话来,死丫头,还是乖乖和我走吧。”
“金镯子”掐着我的下巴,傲慢的说着。
“后院那三个都带上,大东家等着,咱们赶紧上路。”那壮汉将我一提,放在了肩头,跟着“金镯子”走到后院。
后院有两个箱笼,壮汉把我扔到地上,打开其中一个,搬开上面的夹层,将我提溜起来,扔了进去,里面空间不大,但己经躺了一个小女孩,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壮汉,他回了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盖上隔层挡板,合上了箱笼。
感觉被搬起又放下,“咚咚”“哒哒哒”上了马车,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使不出一点力气,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只挤出两行眼泪来。
“站住!这么晚,你们要去哪儿?”
护卫大哥的声音!是给我烤兔子的护卫大哥!
我内心狂喜,快检查马车!我在箱笼里!心中呐喊,无济于事。
“我老婆子家园己毁,想要去投靠远嫁的姑娘,想早点上路,望早日到达。”
“金镯子”谄媚的陪笑着说道。
“箱笼里是什么?”护卫大哥厉声道。
“都是一些随身的衣服和不值钱的家当。”
“打开看看!”
好好好,快搜,我在里面。心中呐喊,无济于事。
“左三,不要多管闲事!”另一个护卫道。
刚出声的护卫将左三拉到一旁,道:
“我们赶路要紧,不要再生事端。”
放屁,让左三大哥搜,让左三大哥搜,我还在里面,我不要被卖啊!你个偷懒小气护卫,刚才吃独食我都没有将你揭发,现在你阻止左三大哥伸张正义,你走开。心中呐喊,无济于事!
“走吧!”左三还是松了口。
壮汉拉着马车,“金镯子”坐上,悻悻地陪着笑,离开了。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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